罗兰想了想回答说:“按我对马缔这个人的了解,他这个人性格刚毅高傲,轻易不会服人的。我们和莫太王国也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了,他应该不想投靠莫太的。但他所能选择的道路并不多:首先草原人,他是绝对不会再投靠过去了,除了过去的原因外,而且还有的就是,草原人也已经走到末路上了。马缔很聪明,不会做傻事的。而在我们和莫太两只大军的夹缝中,他完全没有能力再开辟出一条道路来,他实际上只有两条路,或者投降于莫太;或者投降于我军。所以他要不想投靠莫太,就只能投靠我军了。当然他也可以向南投奔亚海去,不过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不可能有人引见。如果直接率军过去,很可能遭遇到强烈的阻击。至于千山城,马缔轻易是不会让开的。因为他如果让出千山城,那只能退到武灵山区去打游击了。但他有十万之众,如果没有后勤供给,他很快就会完蛋。所以他最大的可能就是两项,或者投降,后者坚决抵抗。”
罗兰两眼望向林小年,说:“女皇陛下,我个人认为,马缔投靠我军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他手下的将士都是亚奥平原人,跟我们走得最近。所以,我想亲自跑一趟,说服马缔投靠过来。另外我想向女皇陛下提一个要求,万望陛下能够肯许。”
“恩!”林小年一证,立刻反应过来,“有话就直说吧!我们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罗兰这才说:“我想求陛下宽恕那些违犯军纪的家伙。我也知道白虎军的军纪严明,一向极为严厉,但我希望陛下能够手下开恩。马缔不像我出身于大家族,让他投奔起义军唯一的顾虑就可能是起义军内的严厉军纪了。如果让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他很可能会因此不来了。”
看到林小年的脸色不好,罗兰赶快又加了几句。“我建议,杀几个为首的就行了,没必要把所有犯纪的都杀了。我当然知道,如果处罚太轻的话,会让以后有人效仿。但杀一儆百也可以起到严肃军纪的作用。”
林小年脸色变了变后,说:“是啊!按照军纪原本的记录来说,基本上都是要处死的。不过,我好象也没说过要全都杀了,就按罗兰将军的办法处理吧!把那些带头的、为首的杀掉,抢劫的物资都给人家退回去。还有就是那些奸杀妇女的一起杀掉,这种人一个也别放过。”说完望了望其他的人,见他们的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飘过,便又解释说:“也许你们会认为是女人的小心眼。但我就是这样认为的:我们是军队,干得就是杀人放火的事情,抢劫也是经常所干的,只是对象不同而已。但奸杀妇女这不是军队应该干的事,也没几个人敢下令让部下去这样干的,这只能是那些人的兽性发作。这还算是人吗?分明就是一群野兽。对于野兽,我是坚决要杀的。虽然杀了这几个人,这个世界不会变得更好,但也绝对不会变得更坏!小兰,你通知军纪队执行去吧!”
林小年顿了顿岁屋里的人接着说:“你们大概也听说过一些事情吧?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说到底,我还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魔法师。从心眼里来说,我就不喜欢战争的,是一个和平主义者。我根本不愿意搅进你们的战争之中的,我根本就不喜欢这种杀人的游戏。但我还是被搅进来了,因为什么呢?我并不是说自己有多么的正义,准确地说就是因为我看到一些人肆无忌惮地残害别人不顺眼。别跟我说什么有人生下来就是来受苦的,说这话的人应该直接就把他卖成奴隶,让他自己尝尝滋味!不说这些废话了,我告诉你们,我只所以领兵杀进亚奥,并不是因为可如爷爷的关系。可如爷爷从没跟我说过让我替他报仇的话。我从没找过你们罗兰家族的麻烦,这也是其中原因之一。我杀进亚奥的原因就是这些草原人在平原里烧杀掠夺,简直就不是人,是一群野兽。所以,我才率军来驱赶他们。也就是这个原因,我绝不容许我手下的士兵也成为一群野兽。用一群野兽代替另一群野兽,这事我绝对不会做的。”
接着林小年让其他的人都退出屋子,只留下罗兰一人。说:“罗兰将军,你要亲自去千山城一趟的事,我看还是算了。我知道你的心意,马缔手下的兵如果能投靠我军,不但能打击敌人的势力,而且能增加我军的兵力,我自然很愿意看到。只是第一,你亲自跑一趟的时间来不及。去一趟千山城,要穿过整个亚奥平原西部,不要说那儿还有敌人部队阻拦,你不可能轻易就过去。就算你越过去了,马缔的千山城可能早已换人了。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写一封信,让人骑狮鹫送去。”
“第二,你的信还是以你的名义写吧!不要以起义军劝降的话去写,更不要加上我的名义。我们起义军的士兵都是自愿加入的,没有一人是强征硬拉来的。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不需要心里并不愿加入的人,更不会改变军纪来迎合于他。其实他个人来不来投靠,我们并不在乎,他手下的士兵心都过来了,他想拦也拦不住的。”
罗兰一想,到也是真的。士兵们的家眷都送到亚和去了,心能不跟着走吗?马缔就算是能命令士兵,也拦不住他们的心。一旦有事情,士兵们必然会自己做出选择的。
林小年一指地图上说:“其实你的信可能还没到,他说不定就已经做出行动来了。我们只要看他如何行动,便能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了。如果他献出千山城,投靠莫太王国了,我们自然也就没什么想法了。如果他在千山城坚守,那他很快就会派人来跟我军联系的。我个人感觉,马缔八、九十的可能是坚守千山城。献出千山城,马缔那人心高性傲,不见得会肯做;退出千山城,再想夺回来就不容易了。他手下有十万兵马,粮草充足,暂时应该是谁都不怕。所以我认为,他会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形势变化后,再做出决断的。”
罗兰是聪明人,马上明白了。说:“我现在立刻写信去,我想,这会影响到他后来的选择的!”
“将要打一场大战了,平原上汇集的草原铁骑人数可能会达到四十万人之多。当然这里面有许多是他们在平原上强征来的,不能算数,一遇到情况就会散去。但至少里面也有二十万左右的精锐部队,这是草原人在平原上最后的精锐了。所以,我将立刻返回亚和那边去了,这么大的一仗,我不回去不放心呀!”林小年说着起身,转了两圈后,望着罗兰说:“在奥阳城里的这五万军队就交给你带领了,由你为主帅,肖石为你的助手。”
罗兰没想到林小年会突然将这样的众人扔给自己,也没想到林小年会对自己如此的信任。怔了半晌,才突然站起来说:“多谢陛下,臣必将不辜负陛下的信任。坚守住奥阳城。如有差错,臣将以死相报。”
林小年说:“记住,坚守城池就行。如果草原人向东边突围的话,不要插手,让他们打去!我会嘱咐肖石服从你的指挥的。那小子是跟我从魔兽森林里出来的,打仗十分勇敢,就是性格过于莽撞。所以,我让他在你的手下好好锻炼锻炼。你老经验丰富,帮我多培养培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