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闭恐惧症?什么东西?”阮明皓一边把车倒出停车场一边问着,对CiCi提到的这个词也有一些不明白,虽然从字面上来理解,他也能大概猜得到,“这跟煜又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问CiCi的之前那一系列行为的目的是什么,谁知道她反问自己有没有听过“幽闭恐惧症”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也是后来问万叔才知道的,说是属于恐惧症的一种,我猜应该是小时候落下的吧,我也不清楚。”她也是被接回家以后才发现的,她弟弟不知道为什么很害怕一个人待在黑暗的地方,小时候她以为因为还是小孩子的缘故,可是这种情况到高中毕业后也没有好转,反而有更严重的趋势。
所以后来她取单独找过万广明,向他问过这是什么原因,那时候万广明就说阮煜那很有可能是一种精神疾病,她刚开始还以为煜会变得不正常,可是后来渐渐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阮煜自己会懂得处理了,也不依靠她了。
“那你把丁夏美跟他关在一起,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就算她说着这样做是为两个人的感情添火加温这种话,他还是不太明白,不明白这样将两个人关在了一起,跟煜有那什么恐惧症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还真是他猜的唐昕颖是想要让阮煜对丁夏美霸王硬上弓?
“我可没有那么龌龊的想法。”很清楚阮明皓的想法,CiCi马上表示自己的清白,也道出了阮煜一直以来即使是作为家人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他也不知道的秘密。
“你还记得我妈离开阮家的时候,好像是因为煜大吵大闹,爸把他关在二楼阁楼上的事情吗。”她其实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因为她是第二天才被接回家的,只是那时候她在阁楼找到阮煜的时候,发现他的不对劲了,“煜小时候其实很怕黑,被关在那个漆黑的阁楼里面更害怕,加上我妈的事,他那时候一定很受打击……”她的语气中有了一丝懊恼。
阮明皓听到这里已经大概懂了,“所以,煜是有什么心理障碍吧?”不过他实在不明白唐昕颖是想要丁夏美在里面发挥多大的能耐,“不过这样好吗,把他们两个人留在这里一整晚。”照她这样的说法,夏美倒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倒是煜他……
“安啦安啦,不会有问题,相信我,OK,OK的啦。”CiCi自信满满,她怎么会害自己的弟弟啦,心里想着阮明皓的担心真是多余,“反正啊,明天早上你赶在保安室的员工之前来公司不就行了。”
“我?”
“当然是你。”CiCi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的大忌,你难道还让我来!”
当然要来的是阮明皓,今晚回去她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会到什么时候她都不清楚,她可没有那么好的精神,所以,这种事情当然是交给阮明皓来做了。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早上我要送小童去学校。”每天上班之前他都会顺便就送儿子去学校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变过,“今晚回去你就早点睡觉,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CiCi有瞒着他很多事情,所以他现在起也不会再单方面的一直纵容着她,一昧地帮着她,他在等她对自己坦白,把所有事情对自己坦白。
阮明皓的话让CiCi有些挫败,她发现最近阮明皓好像有点说不出的不对劲,不能说是在妨碍她进行某些事情,却也并没有让她能够很顺利地进行某些事情。
“那种事情……爸和美惠阿姨应该有时间的吧,不见得就非得你去吧。”
阮明皓没有回话,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
“阮总……你现在应该没事吧?”丁夏美有些尴尬地问着那个久久赖在她腿上的人,“能不能请您稍微挪一下您的头。”她好像腿麻了。
当然也会有毫无自觉的人,被叫的某人一点回应也没有,让夏美一度认为他是把自己当作枕头睡着了,直到某人终于被丁夏美那双乱戳的手摇得不耐烦,阮煜终于开口了,“Eartha,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你这样乱碰一个成年男人,就不怕我攻击你吗。”他可不是在开玩笑,他自认自己跟君子什么的还扯不上关系吧。
“欸?你醒了吗?”。显然丁夏美只去注意他清醒了这个事情,并没有仔细去听他的话,“已经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人上来,阮总给楼下保安室让他们来帮我们开一下门吧。”既然他现在清醒了,那还是赶快避开跟他独处的时间。
“我手机没电了。”本来在办公室突然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他的确有一刻的惊慌,而这种惊慌在他想要跟楼下保安室打电话时发现手机没电后,就转变成了一丝恐惧。
他讨厌,不,或许应该说是害怕,待在这种漆黑没有一丝光的屋子里,这会让他清晰地回想小时候被父亲关在那间又黑又冷的阁楼里。母亲走了,别的女人住进他家,而他则被关在那个冰冷的地方整整两天两夜,不给吃喝,父亲还逼着自己认错,可他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直到唐昕颖回来了,他才走出那个阁楼,从那时起,小小年纪他就懂得了什么叫做恨,那种对自己的父亲、继母还是那个同父异母弟弟阮明皓的恨。至于现在能跟阮明皓相处得那么好的原因,也是因为后来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吧。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阮煜想了想,下午唐昕颖那家伙在办公室里拿着他手机捣鼓了好长时间,该不是她……
“我会好好帮你制造跟Eartha单独相处的机会的……”
他记得她确实说过那样的话,“该不会……”她真的那么多事给他付诸于实际行动了吧,那个女人,真的是太多管闲事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楼道的门也被锁上了。”出口都没有了,难道自己真的要跟他一起被关在公司一整晚,“阮总有什么办法吗?”。这个公司是他的吧,他一定能想到什么办法吧,“还有,你能起来吗,你这样,我很困扰。”她意有所指,把她的腿当作是枕头也够了吧,她估计一时半会儿都站不起来了。
“安心待着吧,明早就能出去了。”他太了解唐昕颖这个女人了,估计整栋楼就只有他和丁夏美两个人了,不过幸好是丁夏美在,他也能觉得安心了。不过为什么会有丁夏美在他就能感到安心的这种感觉,他却忽视了。
“啊!”显然对这种结果不满意,她怎么能在都不能跟家里人联系上的情况下不回家,爸妈该多担心,还有那两个孩子,想到这里她顾不上一动不动的阮煜,推开他的头,想要站起来。
“呀——”随着她的轻呼,身子被牢牢揽住,等她回过神来,阮煜已经处在她的身下,“那个,不好意思,我这就起来。”庆幸着现在没有人会看到她那张红得像煮熟虾子的脸。
然后是一阵沉默,两人的姿势也没有丝毫的改变,“我,我……只是腿麻掉了,使不上劲。”她有些苍白地解释道,她可不想被他误会自己是想赖在他身上,而且说到底这是谁的错啊。
一阵天旋地转,“你,你干什么。”一向冷静的夏美语气中多了一丝惊慌,“阮总,请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实在不是她自我意识过剩的原因,今早才收到了这个人那么直接的花,而且自己也不觉得他会是个正人君子,像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他想要对她做什么,她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哦?Eartha是怕我对你做什么?”他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怕他兽性大发了,可他还是恶劣地想要继续吓唬吓唬身下瑟瑟发抖的她,“今天早上送的花你喜欢吗?”。他有意无意地提到,手更是触碰到了她的腰际。
夏美面色一凛,用力推开阮煜,“阮总,请不要再开这种劣质玩笑,如果想要找可以玩弄的对象,恐怕你找错人了。”她啊,就不应该对他有一丝丝的心软,他这种游戏人间的态度真的是让她讨厌极了。
“我还是去设计室吧。”如果真的要等到明早才能回去,她可没办法跟他在一个空间里待一整晚,她没忘记这个人骨子里还是一个**。
听丁夏美这种语气是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个办公室里,当然他是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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