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
“家族,是指具有血缘关系的人组成的一个社会群体,通常有几代人。语出《管子.小匡》:‘公修公族,家修家族。使相连以事,相及以禄。’”
“哦,所以说,植梦者也是一个家族,而是突然变异出来的几个奇怪人种?”廖新新看着百度出来的一行名词解释问。
“嗯,估计是。”袁飞说。
“就像是吸血鬼一样?”
“见鬼,哪里有什么吸血鬼。你电影看多了?”
“我本来也认为没有植梦者这种见鬼的东西来着。”廖新新耸耸肩,“结果人家不还是生活的相当滋润,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案子,甄秀就算是成天在我面前飘来飘去的我也只能认为她是个在正常不过的中年妇女。还有甄天琪,哪里看着不正常了,就是脸像是粉擦多了似的有些死人白而已。”
~“也是。”袁飞想想后说,“其实我倒不意外还有很多植梦者存在,毕竟甄秀和甄天琪也不可能是凭空蹦出来的不是。肯定是有家族血缘传承的,只不过他们除了有植梦的能力,剩下其他的和我们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不过还是让人毛骨悚然。警监当时说的可不是为了告诉我们说植梦者还有很多,而是告诉我们可能还要接触很多植梦者。”廖新新忧伤,“真是见鬼,两个植梦者都已经搞得我的人生都混乱了,连余珉的证据都找不到。如果现在冒出来一大堆我还活不活了?我们现在抓了他们的同伴。说不准什么时候我也被植梦,然后某天义无反顾的跳进江里去了。”
“甭瞎想。”袁飞随口安抚,“警监都没着急,你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廖新新把电脑一关,“我谢谢你,你大可以找句其他的话安慰我。”
“哦。”袁飞看见廖新新拿起包往外走,赶紧跟上问,“你干嘛去?”
“不是说今天正式审问甄秀么,我得过去看看。”
甄秀在厅里待了两天,终于定下时间审问了。不过这次审问对沈聿来说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问出其他植梦者。他稍微有些担心如果另有植梦者出现并且参与这件案子。会变得比较棘手。
而且从姜岩威胁甄秀的方式来说,其他植梦者的存在似乎对于甄秀有极大的威慑力。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倒是没什么好奇的,毕竟无论甄秀说与不说,证据就在那里。
“让我们先从孙隼的事情说起。”沈聿瞄了一眼本子上做的记录。“余琛的事情就先搁在一边。虽然我们也掌握了你在某些程度上促使余琛自杀。但是现在余琛应该是还活着,我也就懒得浪费时间了。而且你似乎也给不了我们什么多余的答案,忙里偷闲的问一句。你也是前两天从省二院把尸体运回来之后才知道被人掉了包的吧?”
甄秀低着头,半晌才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是的。”
“不是都说不问余琛的事情了么?”廖新新在外面听着有些不耐的吐槽。
“你就不能老实点听着?”袁飞斜着眼睛说。
“本来说好不提的,不过既然说起来了,我们还是简单的说一下吧。我不好奇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让余琛自杀的——虽然他应该是没有死。我只想知道你通过什么辨别出那具尸体并不是余琛本人的?据我观察,当初偷换尸体的人对余琛相当了解,而且手法也相当高明。他完美的利用了尸体经过江水浸泡之后的肿胀将面目遮盖隐藏了起来。而且那具尸体无论从身高体型还有一些细节都与余琛非常相似,你恐怕没有时间去校对齿痕和DNA,究竟是怎么发现不符合的?”
甄秀的表情似乎纠结了几秒,但是很快又死水一般平静,“其他人自然很难发现。但是我不一样,我在余琛家做了那么多年,对于余琛的身体特征太了解了。他的左脚应该有一道约三厘米长的伤疤,是他大一的时候体育测试时候弄伤的。”
“这样。那我对于余琛就没什么好奇的了。”
甄秀突然抬起头,嘴边带着很奇怪的笑容,“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用刀划掉他月复部的皮肤吗?”。
沈聿漫不经心的耸耸肩,“有什么好奇的,我已经知道了。毕竟你也知道,并不是只有你一个这样的人。和你说实话,对于你们这种人的事情我基本上已经都了解了,无论是你们家族的组成,还是被你们经过了某种手法的人在死后胸月复部会有紫黑色的网状图案。”他笑笑。“这种事情很简单,尤其是在那些人已经找到我之后。”
廖新新在外面激动的蹦起来,“有植梦者找到警监了?他不才说这件事情吗?”。
“嘘!”袁飞连忙飞快的捂住廖新新的嘴,“你是不是傻,说那么大声,怕别人不知道啊。”他向着坐在监控电脑屏幕前的几个人示意了一下,“再说警监肯定是在哄她呢。你没瞧见警监的手指又勾起来了,他一紧张就勾手指,所以肯定是假的。”
“是因为甄秀可能不会说出植……那个家族的内幕吗?”。
“可能是。这种毕竟是人家的秘密,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吐口。”袁飞思量了一会儿说道,“何况,既然甄秀都那么惧怕这些人,我觉得这其中肯定不简单。或许是她本身就是那种叛逃者,正在受到家族内部人员追杀;要不就是姜岩用来威胁甄秀的那些人是甄秀的仇敌;要么就只能是甄秀最近的胡作非为触犯到了他们家族内部的利益,所以他们要除掉她——”
廖新新看了袁飞一眼,严肃的点点头,继而说到,“说真的,你真的没有资格说我电影看多了。你才是电影看多了,当然那些见鬼的宫斗也有这样的洗脑效果。”
“……”
沈聿在里面并不知道外面的两人已经就植梦者展开了上天入地追寻上下五千年的想象,他继续给甄秀施压,的确就如同袁飞所说的,他同甄秀说的所谓“植梦者”是假的。但有的时候真假并没有什么差别,因为他们可以起到同样完美的效果。
甄秀并不是一个心理建设很好的人,尤其是她最近已经被逼近的植梦者给吓坏了。
“在我看来你的家族的规定很简单。虽然我离他们很远,但是我也不难理解。因为我们都是生活在同一个地方的人。如果你希望我们为你提供保护,那么至少你要给我比其他人更多的信息。”沈聿微笑着说。
他之所以这样说原因很简单,就像是刚刚他在话中所说的一样。而且在此之前甄天琪也同他讲过一些有关于植梦者的事情,但是不得不说,甄天琪在植梦者家族中只能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菜鸟,她甚至不能熟练的完成一个复杂梦境的植入,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沈聿并没有想过要去找甄天琪,因为有关于其他植梦者的事情他认为甄天琪不能给他很好的回答。
不过要是想得到关于余琛和余珉的消息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甄秀的脑子中也在飞速的运转着,但是这种“飞速”却没有产生什么效率,说实话她有些担忧,并且吓坏了。她一直知道有家族的人在附近盯着她,毕竟植梦者家族虽然不够枝繁叶茂,但是人丁也算不上很稀少。尤其是当她被余珉抓住了把柄之后不得不做下的那些事,家族一定得到了消息。
在这样的压力下她却突然得知余琛的事情,她不敢说余琛还活着,但是至少她之前的一切谋划都已经被其他人捏在了手中。她不知道余琛如果还活着是可以减轻她的罪孽还是提前将她的一切秘密公之于世。
而就在刚才,这个坐在她面前的人说什么?那些她避之不及的植梦者居然已经来了?如果是平时她会怀疑,其实现在也仍旧怀疑,或许是其他人把植梦者的秘密告诉了这个人。但是这样的情况,无论如何,她似乎都已经逃月兑不了了。
“其实你应该明白,现在你无论说与不说,都不可能摆月兑这里。”沈聿最后加了一把火,他清楚的从甄秀的脸上读出了最后的挣扎,心中愉快的感觉简直无以言表,“虽然我们不能用那些看起来虚幻的东西给你定罪,但是你的指纹、血液都在孙隼的家中找到。还有城南的luo尸,我们通过车轮印记找到了相对应的车辆和当天这辆车进出的位置,也正好锁定了你。所以短期内你恐怕离不开这里了。”
“所以。”沈聿最后说,“你是否认真的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一面是一直在找你的人,我相信你很恐惧他们,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究竟会对你做出怎样的惩罚。但是如果你可以把你有关于这个家族所有的信息都告诉我的话,我至少可以保证他们找不到你。还有余珉,我相信你其实很早就想摆月兑他,但苦于他手中有着你的某些软肋。毕竟虽然你目前失去了自由,但是却来到了一个相对来说最安全的地方,不是么?”
最后一根稻草压在了甄秀的神经上。她看了看自己可以灵活的织出任何梦境的手指,似乎看到了潜伏在皮肤之下环绕在血管之上的那些紫黑色的细丝。
“如果你可以保证你说的那些的话。我可以告诉你。那些有关于我们的事情。”甄秀终于开口,“那个一直潜伏在人类中的古老家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