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沈聿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医护人员用担架将袁飞从屋内抬出来。廖新新忧心的跟在后面,见到他之后立刻迎上来。
“怎么办,警司?看来对方早就有防备了,不但余琛和葛天羽被绑架了而且还在屋子内伏击了袁飞。”廖新新很着急的说,“看来我们是没有办法在这里得到什么线索了。”
沈聿皱着眉头看着医护人员消失然后问,“袁飞情况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陷入了深度昏迷,估计每个两天都醒不的。”廖新新说。
“我刚刚看他头上的绷带上是前额有血迹?”沈聿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恩?恩。”廖新新有些纳闷,“怎么?”
“其他位置呢?后脑有伤么?”沈聿没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问了其他的问题。
廖新新想了一下后回答,“好像是有一块很小的伤,看伤势的情况医护人员说是可能倒下的时候磕到的,估计不是袭击时候弄得。”
“恩,那就至少知道了一点。”沈聿越过廖新新径直向屋内走,“袁飞不是受到了偷袭而是正面袭击。甚至袁飞在受到袭击之前还在和这个袭击者进行谈话。”
“哈?”廖新新连忙跟上,“谈话?您的意思是说袭击袁飞的人有可能是余琛活着葛天羽?”
“我可没有这么说。”沈聿进了屋子之后和廖新新一样先观察了一下玄关处的大致情况,尤其是在地面上的几双鞋上来回扫了好几眼。然后紧接着从兜里掏出了和廖新新一样的鞋套套在自己的脚上。
“刚刚那群医院的家伙进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保护现场?”
“恩。”廖新新点了点头,“除了必要的一些没办法保留之外我都让他们尽量小心了。”
“没办法保留的?什么没办法保留的?”
“……袁飞。”
“哦。”沈聿应了一声之后转过头盯着袁飞留下的那摊血迹仔细看,“你进来的时候袁飞就躺在这个位置?”
“恩。”
“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意识了么?”沈聿从手套的前部点了一些血迹然后蹭了蹭,“有半个多小时了。”
“没有意识了。”廖新新回答,“我把他的上半身抬起来然后尽量压制着出血点。大约十五分钟的样子医院的人就来了。”
“你在停车场呆了多长时间?”
“大约二十五分钟左右,具体的时间我没办法太精确,但是不到半个小时。”廖新新回答。
“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上到这里算上敲门等待的时间也就是五分钟的样子。”沈聿低声说,“那也就是说袁飞是在你进屋之前不就受到袭击的,很可能袭击袁飞的人在那个时候才刚刚下去,我看楼梯的另外一侧有一个不经过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还有楼梯。”
“抱歉……我要是早点上来就好了。”廖新新脑子中又晃过袁飞满头是血的样子。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这不怪你,你要是上来可能会被一起袭击。那样的话你们都可能死在这里。”沈聿拍了拍手站起身,“从袁飞的位置来看他既然走到了客厅而且又在被袭击之前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那么的确袭击者是他认识的人。”
“所以说还是余琛活着葛天羽”
“我刚刚说这些并不是把矛头对准余琛或者葛天羽,他们没有袭击袁飞的动机。”沈聿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只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环顾了一下客厅然后问。“你在上来之前给他打电话了没有?”
廖新新一愣,“是打了一个——在二十分钟左右的时候,但是响了好一阵的他也没有接。可能那个时候他已经昏了所以没有办法接。”
“的确,但是也可能是没有来得及接。”沈聿说,“正常来说从正面来攻击是一个相当困难的事情,虽然很多人对于危险来临的时候的反应速度不是十分快,但是从正面袭击的人的动作一般来说也不会太快,尤其是对方还是像袁飞这种经受过警察专业培训的人就更加不可能得手了。”
“所以难道是因为听到电话响所以注意力分散所以对方才得手的吗?”。廖新新一惊。
“很有可能。”沈聿平静的说,“而且从中还可以分析出另外一个信息,那就是袭击者在袁飞没有来得及接电话的时候就知道来电话的是你并且你就在地下停车场很可能立刻就出现在这里。”
“这么说是不是牵强了些?很可能是袁飞自己告诉那个人的啊,无论是余琛或者葛天羽只要问袁飞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怎么没有和你一起之类的问题他应该都会实话实说的,他一向都是个大嘴巴警司你又不是不知道。”
“刚才那个推理是建立在之前时间的基础上。”沈聿说,“因为在袁飞受到袭击之前他至少和一个人在客厅里面呆了20分钟,在这20分钟内那个人完全可以对他下手。”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或许余琛和葛天羽会以告诉袁飞什么事情的理由留下他——”
沈聿摇头,“什么事情都要建立在合乎情理的基础上。余琛和葛天羽有什么要告诉他的?想要说的已经和我们说过了,而且他们为什么要留下袁飞?仅仅是为了在某一个时刻让他昏然后自己逃走?那他们早就可以实施这个计划了,而且在两个人情况下应该完全不需要利用袁飞看手机的机会来袭击吧?”
“好像……的确有些。”廖新新哽了哽。
“如果单说是余琛,动机说不通。如果仅仅是葛天羽的话动机可能是掩护余琛,但是她不具备完全的行动能力。”沈聿说,“所以这么看来袭击者的目的可能很简单,一是为了掩护他的同伴将余琛和葛天羽带走,为了防止追踪而拖延时间;二是掩饰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所以这个是谁警司你是不是有想法了?”廖新新小心的问。
沈聿看了她一眼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姜岩现在在哪里?恩。什么时候出去的?”问了几句之后挂断电话。
廖新新一脸惊恐,“不会是姜岩吧?!”
“很有可能。姜岩在一个多小时之前离开了厅里。”沈聿垂下眼睛沉思,“我记得是谁和我说着,姜岩的母亲在精神受到刺激之后现在好了?谁说的不重要,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我没记错吧?”
“是有这回事。”廖新新忙回答。
“当时说谁余琛在他母亲病危的时候拿了钱治好了他母亲的病他所以才对余琛死心塌地的,我当时还以为余琛和某个植梦者有什么勾结,但是后来余琛的目的似乎还是比较单纯的。”沈聿说,“我当时调查过这件事情,余琛当时似乎也只是拿了钱资助,而他母亲病好使之后一段时间的事情。”
“你是猜测其实将他母亲病治好的人其实是王管家?”
“很有可能。”沈聿说,“姜岩这个人心思是很重的,表面上倒是一派老实的模样。只可惜我最近没怎么对他上心,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倒是有些对不起只把他当传话筒了。”
“……”您现在是在郁闷这种事情的吗?
“所以呢?你要怎么办?”廖新新问。
“还能怎么办。”沈聿摊摊手,“等着厅里在监控里面找到嫌疑人和车辆然后去追。”
“监控录像?你已经拿到了?”
沈聿瞥了她一眼然后冷笑,“我可不像有些人傻到在这里待了快一个小时了除了叫来了一辆急救车之外什么都没做。我来这里又不是来望风的。”
“……”廖新新垂着头跟在沈聿身后,心中极度郁闷,好吧她傻,她才是来望风的。
走着走着前面的沈聿突然不见了,廖新新抬起头找才沈聿正在往楼梯间的方向走,于是连忙开口叫他,“警司——我们的车还在地下停车场——”
“一会儿再绕。”沈聿脚下丝毫没停,“总还是要看看那人走掉的路线是什么样子的。”
“那边还有电梯——”
“在这种情况下能减少被监控拍到的几率才是最佳的选择。”沈聿说,“所以除非是几十层基本上都会走楼梯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