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达~~~你到底在哪里~~~!!!”
心中的咆哮早就能突破天际,但对方没有能够接收脑电波的呆毛,从哪都没有回应。
——明明让你早点跑过来先一步躲起来,这个躲藏的未免也太好了吧!
好到我都没法让你在关键时刻跳出来假装替麦野挡枪子了啊!
等等垣根帝督身边的人影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马萨嘎
“哔哩——”梁非凡在为三维信号图上的模糊人影疑惑的时候:“咳咳,这里是位于主控制室的school小队,各位客人听得到么,喂喂?”
刺耳的电波声从走道里到处都有的喇叭中传了出来,梁非凡一下就听出那是垣根帝督的声音——咖啡厅里见过一面,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早就记了下来他所有的特征。
“嘁又有什么花招?!事到如今还要玩这种手段,真是下三滥!”麦姐衣裙无风自动,嗔怒的她看起了倒也别有一番调调。
原子崩坏第一时间就干掉了声源之一的麦克风,零散的金属原件烧的很有美感。找不到本体,先拿这些麦克风泄泄愤也好。
“麦野沈利么?学园都市第四位的lv5,我也真是好怕怕哟,一脸恐怖的大姐姐要上来拧下我的脑袋了~”耍宝卖乖,垣根帝督现在的语气要多贱有多贱:“有人质在手,不来玩一点有趣的游戏岂不也是浪费?”
欠扁的声音又从其他各个地方传了过来,梁非凡现在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那对死鱼眼里的戏谑表情。
“来,先让我们的人质小姐出个声,免得你们不配和我~”话筒挪动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沉默,然后就是重物重击***声音,女孩子的闷哼声传来:“咕呜咳咳”
“弗兰达!!!”
“不光光是你们,连人质都这么不配合我啊真是伤脑筋啊”
听到对面弗兰达的声音,不光是麦野,连梁非凡都不蛋定了——你丫还真被school抓到了啊!要不要这么玩我!
“本来打算在这里打一场伏击战的,既然我们目标一致,那么迟早会爆发正面冲突,俗话说先到先得,抢先一步占据有利地形也是战斗的方法之一——这座研究所,原本是我为你们营造的天然墓穴,怎么样?还满意不?”
仿佛是穿着礼服的晚会支主持人一样说着杀人不见血的客套话,未元物质嚣张的笑声透过麦克风响彻整个研究所。
“好了,闲话不多说,不然我尊敬的客人们可都要等的着急了——想要救人么?那就尽管来吧!但是有一则小要求,这一路上原子崩坏你都不能出手因为,你是我的猎物!我们的战场,在最中心的大厅里,要快点来哦,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一急之下,把我们可爱的人质小姐给杀了哈哈哈!”
空旷的回音还有黑暗深邃的走道,让这里增添了几分诡谲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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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根帝督我们这么做,可以么?”雇佣而来的狙击手——沙皿致密手里接过捆绑的跟个粽子似的弗兰达,有些犹豫的问道。
雇佣兵的她尽管比大多数学园都市的学生要见惯血液和死亡,身为杀手职业杀死的目标也绝对不在两位数以下,甚至连亲船最中那样的老好人,她都能毫无压力的暗杀。
第一次,沙皿致密对于别人的命令有了一丝抗拒。
“事到如今了你还说什么?单打独斗的话,对付那个麦野沈利我没问题,可是你们呢?第一个照面就会被杀的一干二净吧?现在能够这么方便的解决自然就这么干咯——”未元物质丝毫没有反派应有的道德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至于这个白痴人质,找个没人的角落给她来一枪,不愿意说实话,那就去死好了,搞不懂,上次为什么这么简单就招了好歹也是个能力者,我可不想最后时刻被拖后腿”
说罢就回过了头,不在理会两人了。
“呜呜呜”弗兰达还在沙皿致密的手里挣扎着,扭动着,疼痛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啧,既然这么怕死,又为什么还要选这条路呢?”轻松的提着弗兰达走在空无一人的研究所里,沙皿致密忠实的执行着“没人的角落来一枪”这个命令,至于什么地方是没人的,那就全靠她自己的判断了。
原本躲在研究所外围的她处在非常安全的位置,要说倒霉的话也确实是她倒霉,身为一名身经百战的狙击手,在作战前必然会对周边所有的环境,甚至天气都一清二楚,掌握了一切,才能掌握最终的胜利,这是沙皿致密一直相信的东西。
而这个金发的女孩,就是在附近的灌木丛被自己抓住的——从背后悄悄接近,直接放倒在地,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原本还以为是不相干人士,扔到一边也就了事,结果好死不死的被垣根帝督看到了,于是才会有这么变态的一幕发生。
“呜呜呜!!!”
“想说话?那我帮你把胶布撕掉——在我手里就别想逃命了,一介学生是永远不可能赢得了专业军人的,逃跑的话我还得先把你四肢打断,临死之前,你也不想多受这些罪吧?”
话音刚落,刺啦一声胶布就被整个扯掉了。
“呼~~~哈这胶布可真碍事,总算能说话了”大口喘息着新鲜空气,弗兰达一脸得救了的表情。
“听说你上次也被垣根帝督抓到了,还把item的老底都给透了出来?”沙皿致密一脸正经揭着弗兰达的伤疤:“为什么这次反倒不肯低头了?如果你老老实实把知道的消息告诉垣根帝督的话,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杀你的。”
没错,这就是垣根帝督恶党的美学,听起来怪恶心的,说白了就是人渣的自我满足而已——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不听我的话作死怪得了谁?所以你看,你死了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要和我作对,这可怪不了我。
“哼,怕死不当gcD,这是别人教我的!要杀就来吧,头掉了碗口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眼睛瞪得滚圆,如果梁非凡在这的话一定会感叹,原来不光眉毛粗脑袋方的是革ming党啊,感情日本人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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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野,你现在赶去中央大厅,垣根帝督应该在那等你——揍他丫的,往死里揍,揍不过别慌,我们救出弗兰达之后马上就来!”
“嗯,这家伙敢对我们item下手,我绝对饶不了他!”高跟鞋扣扣的踩在地上走远了,现在的麦野给梁非凡一种猛虎择人而噬的感觉——当年倒了两杯圣代效果都没这么好。
“胧壶,你的力场追踪能够锁定弗兰达的坐标么?她在我们1点钟方向,楼顶,身边有个持枪的敌人,情况不太妙——”
“嗯,没问题,体晶我也有好好带着,就算弗兰达被带到m78星云我也找的得到!”平时弱气迷糊的胧壶难得有这么霸气的发言。
话说我该吐槽么?算了这么正经的时候
“待会你们俩先去弗兰达身边,我把上面控制室那个金属环的少年解决了就过去——”
两条命令有条不紊的下达了下去,item真正的主人不言而喻——“垣根帝督啊垣根帝督,这次你失败就失败在没看清真正的对手在哪,可怜的家伙,估计学园都市都准备好收你的尸体做标本了吧?”
还真别说,亚雷斯塔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麦野和胧壶都有两人的任务,那么下一个就是我了吧!绢旗严肃无比的听着梁非凡发号施令,最后他看向了自己——要来了么!窒素装甲的威力让你好好瞧瞧哦!
“绢旗小裤裤有好好的穿着么?”
“诶?”意料之外的问题,让绢旗紧绷的神经,一下子短路了。
“所以说啊,今天也有好好穿着小裤裤么?”一本正经的语气偏偏让绢旗找不到反驳的借口。
“人家知道这问题所以别再说第二遍了~!!!”
“看来有好好穿着呢,嗯,我们走吧!”
“诶?这就完了?”囧化的绢旗再次燃烧殆尽:“我的任务呢?只属于我窒素装甲能够办到的任务呢?”
“任务?啊,刚刚不是和胧壶说的时候顺带提了一下嘛,那是你们俩的共同任务——好好完成哦,照顾好胧壶别让她被流弹打到了,她可没有你那么彪悍的战斗力~”
“就是这样~绢旗多多指教!”穿着运动服的胧壶毫不客气的挂在了娇小的绢旗背上,顺道蹭了蹭她看起来就知道暖暖的很舒服的纯白毛线衫。
“顺带彪悍胧壶原来我才是item最吊车尾的么多么残酷的世界啊”
也不知道绢旗还在碎碎念什么,胧壶就半推半就的把她扯到一边去了。
用电波干扰了显示器的画面之后,梁非凡也没打算正面突袭——尽管在原著中是个超级酱油,连死角移动都比他要出场多,但梁非凡抱着主神空间一切皆有可能的思想谨慎的接近。
shool的战斗人员已经够多了,照理来说各个暗部的配置人员不可能偏差太多,为了适应多种情况的作战,不同能力的搭配才是王道——item正面作战的就有弗兰达和麦野,绢旗负责辅助和保护胧壶,追踪方面有胧壶简直无敌。
那么school的配置必然差不多,战斗方面有垣根帝督和沙皿致密,另外还有个能力非常玄乎的心理定规也就是说,这个金属环少年,应该是类似绢旗的咯?
搞不好也是个注重防御多一点,进攻不足的人物,在原作中对上麦野被几下干掉看得出来他的防御也不怎么样
真是的,这货肯定有什么异常突出的地方,不然不可能进得了school啊!
这个问题直到五分钟之后梁非凡赶到控制室,老规矩一发最大剂量的铝罐爆炸把控制室夷为平地,里面的金属环少年尸骨无存之后,他还是没有搞清楚。
“啧,搞不懂,这年头的能力者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一边模着下巴,梁非凡一边往弗兰达和绢旗她们的地方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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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沙皿致密面无表情,心说见过怕死的,还真没见过不怕死的:“那我开枪了,放心第一枪就会透过你的颅盖骨进入大脑,先把里面的前额叶打成一团浆糊之后穿透灰质层,差不多这个时候你就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因为你的处理系统和记忆系统都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子弹就差不多要到达脑干和小脑了,这时候你”
“呜哇!!!”原本一副我自英勇就义的国字脸的弗兰达突然捂住耳朵一阵乱嚎。
“你干什么?”沙皿致密心说我还没说完呢:“失去脑干控制之后括约肌什么的就完了,接下来你就要开始大小便失禁了”
“呜哇别说了!”捂住耳朵的弗兰达紧咬着小嘴,一副明明很害怕,但偏要逞强的样子:“来吧,向我开炮!早死早超生,十八年后我不做好汉了,我要做她女儿!”
下定了什么决心,瞪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直视着沙皿黑洞洞的枪口,气势上毫不落下风。
“女儿?奇怪的家伙”遗憾的摇了摇头,自始至终都是一张死人脸的雇佣兵默默地按下了扳机:“我还以为你有其他更加远大的理想呢,这就是遗言么?以后我替你口中的那位收尸的时候,会帮你转告的”
意思就是说,你这个遗愿看来注定要失败了,你等着投胎的那位,我迟早也会帮你送下来的,你俩还是有情人终成兄妹吧!
“唔唔唔!哼!雇佣兵的你懂什么?大先生肯定不会输给你的!像你这种肮脏的狙击手他一只手就能打五个!”
似乎是知道自己死定了,弗兰达说话也就没了禁忌,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蹦。
“只会从后面偷袭,暗算,没有一点正义可言的人渣,败类!迟早都会被他全部干掉,一个不剩!”
“是啊,正因为我是这样的肮脏狙击手,所以我才能杀掉一切我想杀的人,杀掉所有与我为敌的人”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叹息着弗兰达的死去,还是自己的黑暗的过往,沙皿举起手中的马格南,超大口径的枪口抵在了弗兰达的额头上。
冰凉的枪口让弗兰达周围的皮肤都起了一层小疙瘩。
“对不起我说谎了被这种手枪打中,大脑才没那么细致的变化,只会在第一瞬间就像个烂西瓜一样炸的四分五裂——砰,之后你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猎象用手枪,因为后坐力的原因现实生活中根本没几个人用的来,更别说像她这样单手射击了——一名正常男性如果敢单手射击马格南的话,那只手绝对会粉碎性骨折。
“虽然很不情愿,但收人钱财,替人卖命,一名佣兵最重要的就是信用了——本应该出门之后立刻杀了你,拖延到现在,也算是我对你的一些小补偿吧那么,永别了,远圣母保佑你”
“唔唔唔!”
要死了?枪口抵着脑袋,但心中弗兰达却反倒想了很多,这就是所谓的走马灯?
要说的要做的,还有很多没有完成——没有向大先生好好感谢感谢,哼,真是个不懂少女心的怪大叔。
问绢旗借的游戏光碟还没还,啊不对,上次好像被压坏了额还是不还了吧
最重要的,那个栗发的少女还在距离自己这么遥远的地方,高挑,完美的背影,却从未回头。
——麦野我还没有和你说,对不起呢
“麦野!!!”最后一刻爆发出来尖叫让佣兵的手枪都抖了一下这家伙,搞什么鬼?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和你说!对不起啊啊啊啊啊!!!!”
震耳欲聋的尖叫响彻了整个研究所,沿着空无一人的甬道一直不断地回荡,回响,就像是弗兰达的祈愿,终究有一天能得到回应
“砰——”
枪声响,最后的尖叫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