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颜勾卧房。
“颜勾,九华呢?”白非欢刚在颜勾房门前落下,急忙问道。
“在这儿,”颜勾说着拿起茶壶,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它叫九华啊!“咦?怎么……”
白非欢没等颜勾说完,一把夺过茶壶,只见里面满满的温热茶水散着清香。
“颜勾大人!”一魔仆恭敬半跪在门前。
“这里你收拾的?”颜勾一片冰冷,“没有我的命令,谁给你们权利替换我屋内之物!说,那个茶壶扔哪里去了?”
魔仆吓的瑟瑟发抖,庞大的威压使她直接匍匐在地,“拿去了杂室……”
白非欢听到此,直接扇动羽翼,最快速度飞了出去。
“自己去刑处领罚吧!”颜勾也不多说,跟了上去。
魔尊刚出了玉磬池,就感受到两股强大的魔力以极快速度往魔宫后方飞去,是颜勾和哥哥?肯定出了什么事!魔尊黑紫色羽翼一现,滔天魔气疯狂涌出,直奔颜勾而去。
魔宫四处人人惊慌,魔尊动用魔力了?到底什么事情让他直接用了双翼飞行?
九华对外界一无所知,狭窄的通道中时间似乎过的特别漫长,寻着光亮而去,九华走的越来越没精神,还以为会找到什么宝藏之类的,小说里似乎都这么写的啊,怎么什么都没有……胡思乱想着,一个不留神身子向下坠去。
“啊——我再也不要被摔死了!”叫嚷着,身子一痛,九华一扭圆滚滚的身子,爬了起来,“好痛……为什么那么多人同是穿越者,命运差别那么大呢……”
九华看看身下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小珠子,挪了挪,“是个小盒子啊!”
一木质小盒子大概有巴掌大小,位于散光的小珠子的正前方,一把银质小锁将盒子封住。
鼓足干劲!九华搓搓六肢,一切皆有可能!朝着银质小锁奔去。
……
“魔尊!”
“父亲!”
白非欢和颜勾站于杂室前,对魔尊行礼道。
“出了什么事?魔宫之内禁止以双翼飞行,你们忘记了吗?”。
“九华不见了。”白非欢一脸怒气道,“交代你的事情都忘了么?”
“九华?”魔尊心猛地一缩,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是担心吗?我怎么能担心它,只因为它的与众不同,它的歌,它的眼泪?!它的胡言乱语?我不能担心它!不能!“只是这件事情吗?”。魔尊脸色黑青,“你们去找就好了!”魔尊说着就要离去。
“只是?”白非欢拦住魔尊,“事关整个魔界发展,你都能无动于衷吗?白非喜,你让我失望了!”
“我早说过,我没名字,请你注意身份!白非欢!”
“没名字?!难道你不是我们白家人了吗?”。白非欢怒吼道。
“难道我是白家人吗?”。魔尊冷冷看着白非欢。
“你……”白非欢身子一晃,险些站立不稳,轻叹口气,语气也平缓下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被送去白家之时我已四岁,早已记事,被施以术法,才忘了前事,成为魔尊之前,我化出双翼之时封印被解,我便知晓一切。”魔尊还记得被送往白家前一晚,母妃那怨毒的眼神,那掐的自己血肉绽开的双手,那不断重复的话语,‘杀了你父亲,替代他成为魔尊,杀了他……’那段回忆成了自己难以回避的梦魇,我难以理解母亲的恨,难以理解为什么母亲因为父亲的过错而憎恨我,而设计要我父子相残,而父亲也从没看过我,魔尊抬头看着眼前的杂物室,“就是在这里,我度过了四年。”
白非欢不语。
颜勾听着这一切,难道魔尊是被白家收养,而真正的身份是前魔尊之子……
……
九华手中一段段丝帛放下,轻叹口气,木质小盒中只有十几张裁成了方形的丝帛,每张丝帛上记载了一篇篇类似书信的文字。
不止这些文字是用什么所写,保存的十分完整,文字类似小篆,九华小时候随着福利院老院长学过几年书法,因此读起来并不费劲,每一篇都是写给一个叫做‘世安’的男人。
“看来是这样的狗血剧情,一对相爱男女就要在一起的时候,上任魔尊把女方抢走,还让女方有了孩子,女方整日抑郁、痛苦,把所有仇恨撒到了孩子身上,由于此女没事找事型的,小事化大事,甚至直接搞刺杀型的努力,终于让前魔尊大怒,把此女封入此地,此女郁郁,没几年要死之际,设计了个阴谋,偷偷抹去孩子记忆,在孩子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让人家父子残杀。”九华心里暗叹,变态的人、狗血的剧情,写着没什么,只是真的发生了就太悲催了,“孩子送往魔将白家?白家?白非欢!白非欢那孩子看着不像受虐过的,白非欢的兄弟……魔尊!”九华不禁嚷出声,“父子残杀,现任魔尊,白家人,原来是魔尊。唉!”九华将那丝帛使劲拉扯着,“你这女人好恶毒的心肠啊!自己死了还要把恨留给后人,要我看你爱的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祝福你打入十八层地狱,和你家那口子相聚十八层……”
……
“父亲,”颜勾看着那自我挣扎的两人,心一横,要是九华死里面,可就是我的责任了啊!“九华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