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你争我夺还在继续,皇上要给端妃祝寿,这本是礼部的事情,但是事情却突然牵扯到了户部霸道王爷要逼婚:女人,别跑55小试牛刀章节。究其原因竟然是,礼部的官员说,按照礼制进行但是国库里没有银子,皇上就不干了,直接找来了自己的二儿子。皇上老子的老婆过生日,筹办的人说没钱,皇上能不发威么,必须发威。然后就彻查官银去向,这首当问责的就是户部。账目不查倒是还好,一查问题多多,差点把本来龙体微恙的皇上气死过去。
天香楼雅间里,在司徒昊天对面坐着的就是已经几日不见的白西林,荀郁昨个就规规矩矩的送了帖子,一早还派了辆马车来接,弄的白西林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
刚刚司徒昊天远远的在楼上看见,她没有带着贴身的丫鬟,反倒是换了个没见过的小厮跟着。两个人从下车到进楼都有说有笑,小厮的手里还抱着一包吃了一半的点心。那样没心没肺的笑容很难得,司徒昊天险些看的呆了。
推门进来的女孩一时也楞了一下,感受到从桌子后面那人发出的灼灼的目光,本来打算调笑几句的话就那么硬生生的梗在了喉间,却再也说不出口。
“小六子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小六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碰了白西林一下,她瞬间回神,不理会身边的人已经规规矩矩的行礼,自顾自的拉了把椅子,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司徒昊天的对面。
司徒昊天看见她已经在对面落座不禁哑然一笑,挥手让小六子起来,顺便斥退了身边的人,雅间里瞬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时无语,司徒昊天就只是那样看着自己,挑着嘴角带着他一贯的笑,只是有哪里不一样了,白西林不知道是自己错觉还是真的,在他那如同深潭的眼睛里,好像荡着一种被叫做温柔的情绪。
“喂,这么规规矩矩的叫我出来,怎么反倒不说话了。”装腔作势的故作镇静简称装大尾巴狼,不过这样的战术对司徒昊天好像没什么用。
“在我面前你可以做你自己,就那样就很好。”其实想说很好看,终究还是被自己吞掉,半句话都没说出口。司徒昊天难得出自真心的温柔毫不吝啬的全都给了眼前的女孩,这个有时候精明起来比谁都聪明但是糊涂起来又笨的要命的女子。
“这里的桂花鱼你不是喜欢,快来吃,要不都凉了。”
“王爷请客吃个鱼还要下帖子,我胆子小,你别吓到我。有事就赶紧说事,你这样我怎么可能吃的下去!”白西林白了她一眼,嘴上这样说,但是筷子却已经奔中间的那盘桂花鱼下去了、
“这么说来,礼部的人故意增加花销,捅到上面去好让皇上派人查你的帐?你们真的穷的连个生日都过不起了?”江国国库空虚在西北的时候就略有耳闻,军饷经常被克扣,朝中不想和草原人动武,没有银子支持巨额的战争消耗也是原因之一,况且刚刚赔了一大笔银子给科喀其部落,国库空了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只不过司徒昊天接下户部的差事不久,前面人留下的窟窿看来只能靠他想办法来堵了。
“钱福友!你听过他的名字吗?”。
“当然知道,你有什么法子?”
“借钱!”
看着司徒昊天一脸不解的样子,白西林第一次开始感觉代沟两个字的真正意义。犹豫着怎么解释给他听,却见对面的人转为深思。
之所以想到这个点子,是因为几天前从小六子那里听来了一个消息,南方首富钱福友这几日正在平阳,钱福友的钱庄、当铺遍及全国,还有迎来送往的车马不断的边贸生意。据林宇之说,这个钱福友深居简出鲜少离开南方,此次来京必然有所图。
一个富可敌国的人突然来到了全国行政事业中心,你说能有什么所图。白西林心里有了初步的计划,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将意思表达清楚。
“我们可以以朝廷的名义,发放一种类似银票的票据,他们花真金白银的购买,这些钱用以度过眼前的难关,日后他们可以评卷取回自己的银子,还有朝廷借用银两的利息。不过这个办法不是长久之计,只能解决一时之需,还需要你能保证国库不会一直这样,到时候没有银子还可是会出大事的。”白西林将国库券的意思翻译成他大概可以理解的意思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霸道王爷要逼婚:女人,别跑55章节。抬头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好像根本没有在听,两道好看的眉毛已经皱到一起了。
“喂,你到底有么有在听我说。”大吼一声,堂堂江国晋王爷被她突然爆发的吼声震了一下,赶紧回神。
司徒昊天脸上迸发的神采让人炫目,“白西林,你真是本王福将!你怎么想到的这个法子,钱福友!哈哈!来的真是太是时候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白西林也灿然一笑,正沉浸在自己居然轻松的就将几个世纪之后的东西瞬间就给说明白了的喜悦中,就听见他在对面自言自语的说。
“本王想要他拿多少银子出来还不是要拿多少!南方首富?好一个南方首富!”说话间,司徒昊天脸上的笑容只能用阴险狡诈来形容了,配合他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和那个妖冶至极的神情,弄的白西林遍体生寒。
“你确定你听懂我的法子了?”白西林不放心,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当然,不过本王想的没有那么麻烦,借钱嘛,本王有更轻而易举的方法。”
“什么方法?”
“叫荀郁随便去收集点他违犯法令的地方,到时候他还不就乖乖的花钱买命!”司徒昊天说完还冲白西林笑了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办法有多无耻。
“你这叫敲诈,好不好!已经不是借钱了!”白西林终于发现,自己一开始对司徒昊天的初印象是多么的正确了,这个人已经奸诈狡猾到骨子里的,简单说就四个字“不是好人!”
虽然说早就知道所有的政客都是流氓,但是这种**果的抢劫也还是有些过分了,白西林边夹了一筷子鸭舌百合放在嘴里,一边开动脑筋想一个折中的法子。左想右想还是决定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个人可以混到富可敌国,根基必定不浅,贸然动手反倒会伤了自身也不说不定。
“钱福友进京多日,但是却没有行动,可见还在观望,商人重利,虽然不可靠却也最易拉拢。反正财神爷既然送上门来,没有不宰的道理。”女孩在对面边吃边嘟囔着。
司徒昊天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一脸狡猾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小丫头的眼神复杂了很多。“不要对神明不敬,终究不好。”
他的声音压低了些,有些低沉,再加上那两道灼热的目光,弄的白西林有些手足无措,只得赶紧说道:“切,怕什么,见佛杀佛,见神杀神!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哈哈。”这是她平日里说惯了的,却没想到此情此景,竟然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边说着还比了个横刀在前的动作。
只是对面的男子却并没有因此轻笑出声,白西林看着司徒昊天那张俊美的脸嘴角抽搐的样子,终究没有把接下来的梗说下去。白西林忘了,两个人隔了太多代沟,笑点是不可能一样的。
堂堂大江国,国库里的银子居然还不如钱庄老板的银子多,这件事明显刺激了皇上老儿,之后的几天司徒昊天在没有出现过,但是小六子却带来了林宇之传来的消息。
万花楼,听风小筑在前夜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没有约请直接进了小筑。小六子才说个开头,白西林正叼着一块芙蓉糕,轻声接口说了下去。
姚若水的听风小筑来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天香楼被她和司徒昊天算计了一个够的江南首富钱福友。平阳第一美人的闺阁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谁都知道她和最是护花的晋王爷素来交好,所以此时自然是司徒昊天默许了的。
钱福友是个矮胖的中年男子,相貌说不上丑陋也谈不上俊美不过中人之姿,但是进退有度,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商人的精明。
“在下还在江南就听闻了姑娘芳名,如今能得一见也可算是了却一桩心愿。”姚若水听了那老家伙的话却只是嫣然一笑,双手奉了香茗就退到一边。
“若水别的没有,自知之明却还有几分。老先生不放有话直说。”
钱福友抬眼扫视了一下整间屋子,坐在不远处的姚若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却只是面带微笑也不言语。
“姑娘冰雪聪明,那么在下明人不说暗话,听闻姑娘与晋王爷交情匪浅,不知道传言是否属实?”小老头模着自己的一撮山羊胡子,笑眯眯的盯着姚若水问道。
“交情谈不上,不过说的上几句话罢了。”姚若水早就得了司徒昊天的吩咐,此时只是擎等着来人自己乖乖伸手交上银子便可。果然那小老头眼神立马就有了微妙的变化,不过基于商人的谨慎,带还要问,却被姚若水打断了。“老先生,为何不尝尝若水这里的茶,可不辜负了这上好的香茗。”
钱福友也是只老狐狸,虽然一时没有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意思,但是还是伸手端起面前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香气四溢,入口便觉喉舌生润,回味时还有一股淡淡的甘甜。
钱福友揭开杯盖便看到了如同针尖一般,翠绿的茶叶浮在水中,清气扑鼻。顿时一惊,问道。“好茶!这可是‘冰玉寒针’?”
姚若水为了今夜这次会面可是做足了功夫,此时并不急着回答,只是端着杯子轻抿了一口,原就美的要命的容颜在水汽缭绕间更是平添了几分妩媚动人之感。
“冰玉寒针产于帽峰山山巅苦寒之地,产量极少,且如数进贡皇家。若水专门采集了梅蕊上的雪水炮制此茶,味道果然更佳。”
三言两语看似说茶,但是其中之意已经明朗。钱福友也是爽快之人,张口就道“小人正好来京城做生意,憩在此间,听闻晋王爷为人很是敬仰,虽然很想拜见却苦无门路,无缘得见。小人准备了些微薄之礼,略表拳拳之心而已。”说着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只精美的锦盒置于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