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之怨 第四章 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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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准备下班时,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眼来电,居然是族里的。

“虹…有事吗?”。我边收拾着东西边回。

“子守今天动手术,你不会忘了吧,这小子自小跟惯了你,今天居然任性起来,你不到的话他不动…”脸部肌肉僵硬起来,这家伙耍什么小孩子脾气,咬咬牙,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知道了…你先帮忙照顾一下”挂了电话,闪进了电梯,两个男士走进来,随即关上了电梯门,狭窄的空间里,人身上的气味蔓延,唾液慢慢分泌出来,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他们雪白后颈,怔忡一下,立刻咬着嘴唇移开了目光,说起来,我的确有三四天没回族里了,这基本需要都没解决。

状似无意的扇了扇手,希望能够驱散一些,有些难受的掐着额角。

“编辑老师?下班了吗?”。一位男士意外的认识我,停止与对方的谈话,扭头问好。老师?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眼皮一跳,这好像是我们楼层下面的,他学姐是我的下属来着,这口气有讨好的意味,更加头疼的是,那人体气味更加散发过来了,比劣质香水让我更加难过。

“嗯……”勾了勾唇角,淡淡的笑面对他。

随便搭讪了几句,叮一声,到达了楼层,连忙挤出电梯,还好没有在电梯里制造人命案,不过我这记忆还真是不敢恭维,药剂忘了注射,定期补血居然也拖延了。

族里此时只有十多人,见到虹时,她对我摆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走进房间,凌已经将相关事宜准备好了,见我来了,凌主动走了出去,手术室已经准备就绪,就差这个“东风”了。

我无可奈何的看着床上趴着的某人,正坐在床边就听他冒出一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耸耸肩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来了么…大家都在外面等你,万一耽误了时间感染细胞变异就麻烦了…”尽量和颜悦色的劝道。

“呵…你在乎么”他冷哼一声。

我心情有些不悦,冷冷的勾了勾唇:“我如果不在乎的话就不会赶来了,而且,族里虽然安排我负责你,但是你已经不小了……”。手一撑床边,准备离去,顿时,手一紧。

“所以……就可以不管我了么?”淡漠的口吻,仿佛被抛弃了却满不在乎。立刻满腔火气全熄了,我拉着他的手,想要让他松开,却更加紧实,甚至有些疼痛。

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他在想什么,松开手坐在床边:“我没有不管你,只是觉得你这样对自己很不负责……而且…几天后就会有一场甜点,如果你不快点好起来的话,就赶不上了…”。故意放柔的语气,在我百般劝说下,他总算同意了。

手术室的红灯一闪一闪,凌已经进去,坐到门口长椅上,哧一声,点燃了烟,缓缓深吸一口,白烟从口鼻飘荡出来,说起来,凌的自制力连我都自叹不如,哪怕血味蔓延他都能够不动声色的,不愧是干这一行的。

我扭过头,对虹问:“凌之前说子弹打在特殊位置,是什么意思?”。

她颀长的身躯转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因为射击距离近,因此直接贯穿了背骨,离心脏位置很近,而且子弹质量较差,在子守的心脏隔膜附近造成了空腔,大出血的可能性很高,因此这段时间一直等子守的自我复原,再在合适的时间取出”。

说完,她也坐下,翘着腿看着手术门。

心脏附近?那可能比较麻烦了,弹了弹烟身,一撮带星点的灰尘落下。

皱了皱眉,这小子没一天安静的。子守原名姓顾,叫顾子守,后来族里安排给了我,让我照顾这家伙,后来随我姓,他居然没一点不满,因为他那名字实在有点怪异,我叫秦园,而到了他那儿成了:秦子守。我每次想到这一点,都感到搞笑,那姓名谐音于“请自首”,他也被人笑话过几回,且也没什么意见。

嘴角上勾,好笑的摇摇头,将烟碾熄。

手术进行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凌才出来,手术套上都是血,喉头一紧,暗暗的咬住自己的舌苔,不自然的撇过头,助手帮他擦完汗,他又镇定自若的去洗手了,看来子守的手术很成功,轻松了口气。

满脸苍白的子守被推出来,他无力的睁了睁眼睛,瞳孔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可能是麻醉剂的作用他又睡了过去。

在病房里照顾了他一段时间后,伸伸僵硬的胳膊,去了食堂,嘴里叼着一包血袋,慢慢吮着,包房前沙对我挥了挥手,他手中还端着一些餐点。随手捡了几块血腥糕点就朝他走去。

支支吾吾的嚼着,走近包房内,才发现速也在里面,在对面坐下来。

“怎么?”,说着又喝着血浆。

“沙没跟你说?”速看了我和沙一眼,我疑惑的对看他们,立马明白了,鼓着腮帮子边咽着糕点点头。

“安排在什么时候?”实在有点饿,说话有些不清。

“后天…”沙磁性低沉的嗓音说道。

“嗯?那么快?!”那么子守肯定赶不上了,因为他那段时间还需要注射药物来稳定伤情。

“地点?”再次询问。

“老住宅区后山”这次是速回答我,没想到他比我还清楚的多,沙还真是偏心了点。

“怎么会选在那里?!”有些奇怪。

沙没有很快回答我,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参杂着人血的饮品。

“听说你前段时间忘了注射药剂…”平淡的口吻,硬是让我一哽,甜点卡在喉咙上,连忙吸了口血浆。

“呵呵~不小心就忘了…”尴尬的打着哈哈。

“怨…你在这方面还真是不省心…”速摇摇头。

“下次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保证,这次我记着呢!”我连忙回应。

“下次再这样就不带你去了…”低沉性感不已的嗓音的话,让我有些冷颤。

“不会不会了,呵…那个,这次任务有哪几个人去?”立马转移话题。

“人数不多,我们几个就能搞定了,凌也会和我们一起去…”速回答。

“哦…看来不是什么大单…”小声的嘀咕着。

早晨,为子守带去了新鲜血浆,他没太多精神,不过倒是比昨天恢复了许多。与他搭话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出了族里。

冷风呼呼刮着,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本来我体温就不高,再低一点就真的是电视里的吸血怪物了,冷冰冰的毫无感觉。

紧了紧风衣,朝着公司走去,忙碌的人群和工作族穿梭在街道上,到了公司,刘芳体贴的为我准备了热乎乎的女乃茶,这次我没倒掉,听着她在那里八卦着。

“园园~这是已经制作好的成品,你再帮忙看一下,不过…这个男人真的好帅,做封面很不错…”一脸兴奋和惊叹,笑嘻嘻的评论着。

我伸手接过来,的确不错,没想到他那么上镜,仅仅是处理了一下照片,加了一些杂志横幅和花边语,顿时让人眼前一亮,翻阅了几页,正规楷体的文章旁附上了明星照,内容也不错,各种街拍、网购什么的,还有法国新潮珠宝展出等等,最后征收了一些评论和小问答,这个月的作业总算可以交差了。

饮着热乎乎的女乃茶,啊……真是惬意不已。她身躯轻晃,旋转椅也微微摇动,青葱女敕指里捏着女乃茶杯那小巧可爱的耳把,轻轻押了一口,还真是不错,晃动间好像还有珍珠在其中。她就这样舒适的靠在椅子上观赏着城市景色。

“秦姐…”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捧着文件走进来,我点点头:“有事吗?”……

“老板说…要重新编辑孙暮的报道和介绍”她有些拘谨的将文件放在桌子上。

看了看文件,皱了皱眉:“都那么久了怎么才拿过来…”眼角瞟到她眼神闪烁,有些不自然的脸色。

“秦…秦姐,可能…老板开始没注意,现在想让你重新调整一下”

长指翻阅了几页,我倒是觉得可以,真不知道为什么上司临时改主意,漫不经心的说:“怎么个调整法?”。

“多添上几张当时派对的照片,还有张孙暮的特写,尽力以赞许欣赏等言论放进去…”她说着。

“嗯…知道了,你先回吧”吩咐道,她立刻转身出了办公室。

“嘀……”拨动座机。

“秦编辑…”

“boss在么?”手中捏着那几张照片,有些奇怪。派对中也照到了灭的脸,依旧邪魅帅气。

“老板在开会,有什么事需要我转达么?”杨秘书说。

“我也不确定,万一结束了,让老板打我电话…”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还是随意交代了。

“知道了…”。

双手抱胸对着那堆消息资料考虑了一下,万一耽误了时间,麻烦的也是我,算了,我不入地狱谁不入地狱,开始对着电脑噼噼啪啪修改起来,灭的照片只贴上去一张,我不太喜欢他受关注,在族里就够嚣张了。孙暮嘛,按照前提要求还是用上了那张脸部特写,他身着西装革履,在派对里八面玲珑穿梭着礼貌的答话,优雅绅士。

忙活了半响,才搞定下来,奇怪的是,boss从来没插手过我的事,她的神情有点奇怪。重新浏览了一遍,咔一声,指尖按下enter,保存下来,我还是别没事找事了,这些事只是我的业余生活而已。

灵活的手指,打下信息:速,我今天有空,老地方见?。

正要离开公司,杨秘书也正赶来:“秦编辑…你之前要说什么事啊?”。

“就为这个?你这么急火火的赶来”我感到有些好笑。

“呃…老板说,你一般找他都不是小事,正巧有应酬所以让我来找你”他憨憨的抓抓脑袋。

呵,没想到老板这么重视我。

“刚巧,还正是小事…”

“我问你,关于上个星期的派对孙暮的的报道,老板有说让我重新处理么?”微微皱起眉头,如果这个时候处理这事,我的计划就泡汤了。

“呃?没啊…老板一般不管这事的…”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么?”再一次问。他疑惑的看着我,轻轻蹙眉,好像在想什么,一副不确定的样子。

“算了,明天你问问boss再回我”。我绕过他,离开公司。

为了时间,又不能引人注目我只能打的士了,刚坐下来没多久,手机滴滴一声,虽然确定了,不过还是看看为好。

:好。嘴角一勾,吩咐司机快点。

一进店里,散去了不少冷气,暖和的温度,暧昧的氛围中流淌着激情的音乐,靓女俊男们在台上摇摆着自己的身躯,穿着单薄,不经意的摩擦着相互的身体,我喜欢这种氛围,吧台一坐。

“呦,秦姐…”调酒师笑呵呵的凑上来。“想要喝什么酒”。虽然我看起来才二十多岁,不过丝毫不建议别人叫我秦姐,可能是寿命久了如老人一般开始不计较了。

“有什么新品?”我淡淡一笑。

“有些烈性鸡尾酒,新调的…要试试么?”他手里拿着厚实酒瓶和金属大杯子,是调酒用的酒具,一张细致笑脸,一点也惹不起人讨厌。

“算了…还是老样子吧”烈酒不是经不起,而是你们经不起,万一走神了,真的来一场血腥酒宴就好玩了。

映着昏暗妖娆的灯光,他的眼睛奕奕有神,有些得意一笑,然后为我表演花式调酒,从四头酒架里注入了几分酒液,拿出调酒壶开始摇晃,各式花样在他灵活的双手中变换着,甚至对普通人来说高难度的动作,都做得如鱼得水,不愧是在这个pub里待了几年的人,偶尔看看我。嘴角上扬,轻笑。

几位刚进店里的客人立马被他吸引了,兴味盎然的看他表演着,时而再加入几尾酒,最后用一个帅气的动作倒进了细长的鸡尾酒杯里,还细心的加上了杯边花饰。

“玛格丽特,很适合你…”他年轻的脸居然有些柔媚的感觉。

我看着那冰蓝透亮的鸡尾酒,缓缓噙了一口,味道不错,满意的点点头,他顿时有些“害羞”,让我心中一愕,没想到久经世故的他居然还有这种时刻,向他举举杯示意,他便去忙活其他客人了。

一口接一口,真的很不错,味道很合适我,真是越饮越喜,味道多而不杂,甜而不腻,并没有因为串味而影响品质,渐渐的量不多的酒液全进了我的胃,身上的温度也有些升高,我轻轻哼着pub里的激情歌曲,看着台上的男男女女渐升起的暧昧,短短时间里,相互搭讪得似乎熟的不能再熟,碰触对方的身体。

“嗨,美女,想喝点什么,我请…”黑影一晃,眼前坐了一人,等看清的时候,对方长得倒也不差,眉清目秀像个工作族。耸耸肩膀并不介意。

我还要等人,不适宜喝太多“加州柠檬汁…”。

他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一杯加州柠檬汁和长岛冰茶”。

调酒师熟练的调好,轻笑着与我们搭讪了几句便走开了。

“美女,一个人啊?”

“等人…”

“等谁?男朋友还是靓女?”

“你猜呢?”

“呵呵,我倒不希望是男朋友…”

“如你所愿…”

“哦?”正想张口,我又加了一句。

“不过也是男的”

“你倒真是有趣…”

两人在那里说说笑笑,对方就有些不规矩了,外貌是一表人才,说着说着就凑近我,手也靠近过来,我能闻到他嘴里的烟草和酒味,皱皱眉头,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啊,美女再玩一会儿嘛”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

“可是我现在很忙”转身想甩开。

“忙什么啊,我还请你喝了酒”让人开始厌恶起来,真是道貌岸然。

“没想到小弟你在乎一杯酒钱了啊”哼,可是我偏偏想让他空手而归。

使劲的拧开他的手,捏着他的手腕暗暗使力,立刻,他隐忍着龇牙咧嘴,于是,接着酒劲他完全月兑离了之前礼貌优雅的风度,像个泼妇一样吸引人注意,我暗暗咬牙,想揍他一顿,正争吵着,速在这个时候到,我自然也没有好脸色,谁让他那么晚到。不过处事玲珑的他很快了解了整个来龙去脉,大步跨向前,使劲揍了那人一拳,鼻血哗哗流出来,顿时狼狈不堪。

直到pub老板出来调解,速不知利用了什么手段,才解决掉了麻烦,我啐一口,这些人太对不起他们的样貌了,只是披着人皮的人渣,虚伪恶心。

我冷冷的藐视着他,等他解释,速反而有些局促不安,与刚才狡猾圆润的样子全然不一,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心情正不爽着呢,他还给我吞吞吐吐,甩开他的手立马就走,速连忙抓住我的手肘:“那个…怨,对不起,临时有事所以忘记通知你!”。

“我酒都喝完两杯了,等了大半天你都没来,现在还好意思找借口”有些无赖的戳着他。

“抱歉,不会有下次了,我请你去玩好了”

“现在都几点了,还玩,我明天还要上班,下次吧”哼,不好好敲你一顿怎么对得起我。

他发现我总算没生气了,才答应放我走,还提前付了车费。

我晕醺醺的坐在的士里,有些想吐,并不是很强烈,但是总有些恶心感,叫停司机,我下车走走,醒醒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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