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雷音突然表现出来的戒备神色,南农狐疑的看了一眼雷音,朗声说道:“这位施主,曾经见过贫道?”
雷音看着南农留露出的怀疑神色,心下暗叫一声不妙。自己的确是见过这个死道士,可他不认识现在的自己啊。自己潜意识的表现出戒备,这不是直截了当的告诉对方,自己与他有过接触吗?
心念至此,雷音故作气愤的冷哼一声,带着嘶哑的声调说:“这大半夜的,你像是一个恶鬼般出现在我眼前,我能不防备着点?这大街上根本就没有人了,你应该是来找我的吧?死道士,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赶着回去睡觉。”
南农冷冷的看了一眼雷音,说:“贫道南农,受人所托,特意的来告知你一件事情,以后距离那个姑娘远着点。不然……哼哼”
知道南农的来意后,雷音脸色不变的在心中怒骂起来。你个***死道士,没有出家人的觉悟,居然帮着世俗中人为虎作伥,残害普通人。
骂完南农,雷音接着骂起了幕后之人。该死的龙啸云,老子诅咒你生孩子没屁*眼,玩女人阳*痿、早*泄,终生不举。
心里发泄着怒气,雷音心情舒畅的看着南农说:“多谢道长点拨,我记下了,以后绝不会再跟那个女孩子有丝毫接触。”
见雷音这么干脆,南农还有些诧异。为了保险起见,南通不放心的确认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不?”
雷音茫然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道长不让我接触那个姑娘,我不接触就是了,管她是谁呢。”
“妈的,你小子戏弄我。”
自己费了一番口舌,眼前的小子居然不知道说的是谁,就敢随口答应,顿时让南农火冒三丈,倍感愤怒。
见南农发火了,雷音赶忙露出恭敬的神色,表态道:“道长莫气恼,刚才我想了一下,你说的那姑娘可是那女行长的闺女?”
南农正要准备给雷音一个教训呢,闻听这话,赶忙的停下脚步,点头认同道:“就是她,你小子不傻啊。”
“哦,这样啊。”
雷音恍然大悟点着头,诚恳的说道:“道长所命,我一定遵从。从今往后,我决不再跟她有丝毫的接触,道长尽可放心。”
见雷音如此识趣,南农心中的火气顿时无处可泄了。恨恨的看了一眼雷音,南农说:“既然如此,贫道暂且放过你。若是让我知道,你跟她还有联系,我定不饶你。”
见南农居然还有自己的原则,雷音赶忙的阻断南农离开的架势,好奇的打听道:“道长,向你询问点事?”
“嗯?”
南农疑虑的转过身,看向雷音说:“怎的,还有问题?我看你小子瘦吧啦叽,不愿意打你,莫不是心里痒痒,想尝尝我的手段?”
雷音赶忙的摆手,辩解道:“道长,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打啊。我就是想问你一件事,你看上去就武功高强,人间难逢对手,为什么要给别人卖命,而不去参军呢?凭您的能耐,拿下一个将军军衔不是不可能吧?”
雷音这话好像刺中了南农的软肋,南农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憋屈神色。一阵掩饰后,南农抬起头,冷着眼看着昏黄的路灯,声音萧瑟的说道:“男儿志在四方,何况我辈呼?像我们这种有巨大武力值的人,按说应该进入热血的军队。在保家护国的同时,实现个人的伟大抱负。”
南农说到这,深吸一口气,很是失落的走到候车椅上坐下,看着满天的星斗说:“可是,这不可能。你应该会问问什么吧?其实很简单,会武功的人多了去了,若是都进入军队,势必形成一股强大的竞争力,让所有人都向往武力。”
“这样不好吗,军队强大了,国家才能更加安全啊。”
见南农说的都是一些积极的因素,雷音赶忙的插话问了一句。
南农摇了摇头说:“你知道英雄惜英雄吗,你知道在战斗中培养出来的真切感情吗?武当、少林这些古老门派,每年能培养出多少精英?这些人进入部队,就能培养出无数的粉丝,铁杆。这些人的能量太强大了,只要一句话,就能颠覆整个领导层。有这样的人,领导层会咋样考虑?”
“别忘了,从门派中出去的这些人都是师兄弟啊,互相之间的感情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一旦有人振臂一呼,军队就能易主。没有人敢于放任这些人存在,不打压,不提高门槛,不时时提防,基本不可能。”
“社会上为什么有众多的武僧甘于为人卖命,甘于像猴子似的被人耍弄,就是因为军队这条道走不通。他们难道不知道权利的好处?不知道权利能带来一切?大家都知道,可那些看似唾手可得的权力,金钱、地位,不是为我们准备的。”
听着南农发泄的牢骚,雷音不由得为这些武夫感到悲哀。一个武夫满月复抱负,却是没有真正的用武之地,这是谁之过?
“呼!”
南农把心中的不满和无奈发泄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噌的站起身,神情轻松的说:“说出这些,心里舒服多了。小子,走了,后会有期。”
感受着南农明显变化的举止,雷音眼珠一转,再次阻止道:“就这样走了,你不留下点什么?”
再次被阻止,南农疑虑的转过身,瞪着雷音说:“留下什么,你想挨揍?”
雷音看着南农那杀气腾腾的样子,缓缓的退后两步说:“没错,就是想跟你讨教两招。”
自从身体等级进入中等后,雷音或者李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实力。眼下有一个实打实的高手,不学习一下,不比较一下,岂不是太傻,太没心眼了?
“你说,你要跟我较量?”
看着雷音那跃跃欲试的动作,南农一字一顿的质问道。
雷音毫不胆怯的确认道:“没错,还希望南农前辈不吝赐教。”
“好!”
南农见雷音并不是开玩笑,索性掀起长袍,很是干脆的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