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智开口了,那位年长的道士指了指小区内的绿化带说:“打昏了,放里面了。”
“哦?”
李智担忧的站起身,瞥了一眼四位道士,双腿一瞪车顶,一个前空翻,稳稳地坐在了三米外。
李智缓缓的走近花丛,伸手探了探陈慧的鼻息。在感受到到陈慧平稳的呼吸后,李智总算是放下了心。
在看到李智的动作时,四位道士互相对视了一眼,神色稍显紧张的皱了皱眉。
见陈慧暂时无碍,李智也沒有搬弄她,直接走了回來。
走到距离道士有两步远时,李智停下脚步,神色平静的说:“四位应该是來自武当山吧,个中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现在呢,还请四位到小区外稍等片刻,我处理了这边的事情就去与几位汇合。咱们在一块太过扎眼,莫让人起了疑心。”
见李智说的有道理,那四位道士也不多言,赶忙的上了一辆面包车,快速的离开了小区。
看着四个道士离开,李智再次折返回到陈慧的跟前,伸出手拍了拍陈慧的脸蛋。感受着手上传來的滑腻感,李智不由的暗叹一声,这小丫头的皮肤不错啊。
“嘤咛!”
在李智收回手掌后,陈慧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眼。他揉了揉脖颈,皱着眉头,撅着嘴,茫然的打量起四周环境來。
在看到近在身前的李智时,陈慧有些惊慌的缩了缩身子,眼神中闪过恐惧。
看着陈慧那手足无措的样子,李智伸出手,做着拉扯的架势,说:“还不赶紧起來,地下很舒服?”
“你,你是?”
在短暂的惊慌后,陈慧已然看清了李智的样子。在看到那满头乱发时,陈慧当即想到了医馆老板雷音。可是在看到那似曾相识的面孔时,又拿不定主意了。
看着陈慧那惊疑不定的表情,李智干脆的抓住陈慧的胳膊,愣愣的把陈慧拎了起來。
在李智松手后,陈慧揉着被抓疼的胳膊,探着头凑到李智的跟前,说:“我见过你,你是……”
李智竖起食指,放在嘴边。
看到李智的举动,陈慧突然惊喜的说:“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到这來了?我真沒想到,你还活着,太好了。”
说着话,陈慧居然伸出手抓住李智的胳膊蹦跳了两下。
接着,陈慧紧盯着李智的双眼,满脸喜色的好奇问道:“你怎么和我老板一样的发型呢,你和他啥关系?”
看着陈慧那好奇宝宝的样子,李智翻着白眼说:“咱们俩好像不熟吧,你对我是不是太过热情了?”
“啊!”
一听李智这话,陈慧赶忙的松开手,羞答答的背过身。接着,她又转过身说:“我好崇拜你呢,我全家都喜欢你呢。当初你出事的时候,我还曾哭了一晚上呢。”
李智听着陈慧的真情流露,不知道是该自豪还是该惭愧了。暗暗地叹口气后,李智说:“你的老板说联系不上你了,我恰好在左近,就过來看看。时候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记住啊,不能给外人说见过我,这是咱俩的秘密,听到了吗?”
陈慧忙不迭的点着头,很是郑重的说:“记住了,这是咱俩的秘密,打死我,我也不告诉别人。现在见到你,我心情好多了,睡觉去了。”
李智挥挥手,目送着陈慧走进居民楼。
看着陈慧上楼了,李智快速的调转车头,驶出了朝阳小区。
在李智离开后,陈慧从楼道内跑出來,眼中闪着精光,像是难以释怀似的,小声念叨:“是李智啊,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李智离开小区后,看着路边停着的面包车,直接按了两声喇叭,也不减速,直接向前方开去。
此刻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了,路面上基本上就沒有车子了,只有昏黄的路灯还在闪耀
在面包车跟上來后,李智保持着匀速,直接驶向了郊外。
面包车上。
见李智要驶出市里,那位三十來岁的道士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年长者说:“云前师叔,这小子会不会对咱们不利啊?”
年长道士大量了一眼车内的三人,平心静气的说:“咱们四个还怕他一人不成?孟晓,你这些年学的什么,遇事要静心,方能以平常心待事。万不能自我揣测,以莫须之杂念,乱了自我方寸。”
叫做孟晓的最年轻道士,听到师叔的点拨,赶忙虚心的说:“师侄知错了,多谢师叔教诲。”
云前摆摆手说:“你未曾思考,就仓促应答,所言未必真诚。罢了,我能理解你的本意,你是想提醒我不要掉以轻心,上了贼人的恶当。可你忘却一事,那就是他出现的时机。从他不断打电话就可知晓,此人并无布置陷阱的时间和机会。所以咱们也无须过多担忧。”
“是,师侄谨记。”
孟晓稍作寻思,这才应话。
看着渐渐稀少的路灯,李智缓缓的减了速。在來时的路上,李智就在寻思,今晚该用何种策略应对这四个道士呢?想了一圈,李智还是决定今晚不搞算计了,以真实面貌示人。
见李智减速,停了下來,面包车的司机也踩下了刹车,
看着四位道士下了车,向自己这边走來,李智直接坐到了车位上。云前四位道士,徐步來到李智的跟前,呈半圆状将李智包围了起來。
李智瞥了一眼云前说:“老师傅说一下來意吧,我印证一下。”
见李智如此的干脆,云前也不卖关子,说:“我门下枫谢在此地受挫,身体受到损伤,据查证是医馆的现任老板雷音所为。而雷音的行踪又太过诡异,我们无从知晓,这才寻那女娃打探。而她恰恰给雷音通话,这才起了诱导之念。”
听着云前诉说原委,李智点了点头,说:“你们找雷音查证什么呢?好像,在武术界,一般都认可弱肉强食的原则吧?据我所知,枫谢是因为实力不济,这才被挫败。”
云前沒有反驳李智的回答,稍作考虑后说:“我们本无意找寻雷音的晦气,只是要验证一些事情。枫谢回忆说,两人相斗之时,雷音的速度极佳,武力值也极高。这点,我们从南农处也得到了确认。枫谢身体所受损伤,我们也做了详细的审读。”
“我们此次前來,就是希望雷音施主能够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如此年轻就有如此高的成就,可有什么法门?治疗所需的手段,又蕴含何种秘辛?诚然,我们知道此事太过为难人。故而,我们改变初衷,做出相邀、共商的决定。”
听着云前絮叨这么多,李智就留意了最后一句,赶忙的追问道:“什么决定,说來听听。若是合理,我倒是能够传达给雷音的。”
“哈哈哈”
云前见李智作出表态,很是高兴的说:“正是知晓施主跟雷音关系匪浅,我才详尽解说。在武当山,九月初九之时,我们会有一场‘颐养’会。若雷音不弃,还请到时能够参与一二,互相间切磋一下技艺,交流一下心得。”
“嗯!”
李智低低应了一声,但却沒有做出表态。现在才阳历七月份,农历六月份,距离九月初九还早着呢。这段时间谁知道有无变故,哪能轻易的应下。
想到这,李智说:“我会将此话转告雷音,他是什么决定,我就无法得知了。好在南农跟他一块做事,他有什么决定,南农应该能够及时的转告。”
云前点着头应答道:“若是这样,那就烦请转告吧,多谢了。冒昧叨扰,还请海涵。”
见这个老道士如此的知书达理,李智赶忙的客套着回了一句:“好说,好说。”
看着面包车快速的远去,李智皱了皱眉头。这与武当山处好关系当然是最好的局面,只是把这么一尊大佛扔在一边不用,岂不是有些可惜呢?可是该怎么用呢,具体的切入点是什么呢?
带着这个疑问,李智回到车内,向着住处赶了过去。
在陷入沉睡之前,李智也沒能整出个头绪,索性不再理会,等待时机出现。
凌晨四点钟,刚睡下不久的李智再次醒來。
看了一眼天色,李智不情不愿的光着膀子下了床,开始了制造养生素和其他药剂的工作。
考虑到先前陈慧的提醒,李智这次搞的养生素特别多,足有一千毫升,勾兑之后就有二十升之多,足足能够装三千三百瓶。
至于其他的药剂,每一个种类,李智都做了两百毫升,勾兑后就是两千毫升,能够装六百多瓶。
在把这些药剂搬上车后,李智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养生素销售已经有段时间了,这规模好像一直沒有铺展开,是不是该着辛凌谈一下了,将一些具体的操作事宜确定下來?
带着这个想法,李智开着车出了锅炉厂,快速赶向了市里。
李智到达龙凤呈祥交货地点后,居然沒有发现陈慧的影子,这让他深深的疑惑不解了。稍作寻思,李智暗暗想到,这丫头片子是不是昨晚睡的太迟,把时间点给忘记了?
正在李智暗自寻思的时候,陈慧那辆指南者按着喇叭,缓缓的进入了李智的视线中。
车子缓缓的停下后,陈慧当即打开车门,慌张的站到了李智的身前,歉声说道:“对不起,我起晚了。”
看着陈慧顶着的那两个又黑又肿的熊猫眼,李智彻底的服气了。
很随意的摆摆手后,李智说:“不算太晚,以后注意点,一个姑娘家少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出去转悠。”
“嗯”
听着李智话语中的关心,陈慧瞥了一眼李智的那副茶色眼镜,两眼顿时眯成了月牙状,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将药剂搬运完之后,陈慧冲着李智吐吐舌头说:“你戴着眼镜和我的样子很像呢,活月兑月兑的大熊猫,好可爱。”
说完,陈慧赶忙的回到车上,踩下油门溜走了。
回想着陈慧那话,李智暗暗自语道:这丫头是夸奖我呢,还是夸奖她自己?
草草的吃了顿早餐,李智在隐蔽的地方再次的伪装成雷音的样子,直接赶往了辛凌的办公场所——凌天大厦,心灵美媚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