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痛苦地捂着头,站在一边骂骂咧咧。安悦紧紧扯着衣服,缩在床头柜和床之间的暗影里,地上一地花瓶碎片。
显然,谢顶胖子想要霸王硬上弓来着。牧宇双眸喷火地看着瑟瑟发抖地安悦,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拖带拉地拽到另一个房间,大力甩进去,砰地锁住门。
刚才用花瓶砸人,几乎耗掉了安悦全部的力气,此刻她只能倚着墙,才能不让自己滑到地上。酒精的麻痹使她看不清牧宇的脸,可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牧宇周身的怒气。
那么强烈的怒意,像是要把她吞噬。
安悦向后瑟缩着。
她知道错了。她不该以为自己能做到把自己的身体和尊严,随便交给另一个人。牧宇认为她是婬。荡的,她就以为自己也是那样的,所以为了梅梅,为了她唯一还能抓住的友情,她愿意交出自己的身体,可刚刚她很努力地说服自己,但在那个人的嘴唇凑过来的一刻,她还是忍不住用花瓶砸向他。不管牧宇怎么看她,她都不能接受被他以外的人那么对待。
牧宇抓住她的双肩,将她翻转过来摔到门上,愤怒而火烫的鼻息喷在她白皙的后颈上,声音竟有丝颤抖:“安悦,你知道如果我不把你带过来,那个人会怎么对你吗?”。
安悦难受地摇头:“不……不知道……”
“就是这样!”
“嘶--”
下。身突然一凉,一个火烫的硬物狠狠地顶进了她的体内,似是要把她撕裂。
毫无前戏的进入,让安悦痛得流泪。青涩的她,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体位下,毫不怜惜的冲撞。
她很想说,她知道错了,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惩罚她,可是五脏六腑都似要被撞翻一样,不知灌了多少酒的胃,更是一阵一阵地抽痛,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牧宇看到安悦脸色惨白,却倔强地不说话,冲击的力度更加强烈。
门板吱吱嘎嘎地震动,间或夹杂着妈咪在门外为安悦求饶的声音……渐渐,安悦却听不到了,在一阵强烈的痉挛过后,她终于掏心挖肝般吐了出来,昏死过去。
再醒来,满室黑暗。
感觉身边有人,安悦腾地转头看去。
清凉的月光下,冷酷的俊颜,让她瞬间安心。虽然被粗暴地对待,但安悦还是很庆幸,那个人是牧宇,不是别人。
不敢乱动,怕吵醒他,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安悦转着眼珠环视了一圈。陌生的空间很大,很整洁,也很安静。
这里,是牧宇的家吗?
再看看牧宇,才发现,他穿着居家的真丝睡衣,而她,也套着睡衣,只是衣服很大,她穿着,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应该是牧宇的睡衣吧。安悦抿抿唇,转头又去看他。
他离她好近,近到,她能一根根数清他的睫毛,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之前,虽然有过很亲密的接触,可是,都没有这样看他的机会。
她还以为,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不睡觉看什么?”
牧宇突然睁眼,锐利的目光吓了安悦一跳。
“我,我没有……”安悦嗫嚅着。
“怪我把你带回来了?心里还惦记着那个死胖子?”心里知道安悦吓坏了,需要关心,嘴巴却控制不住地恶毒。谁叫她害他担心了!
安悦沉默。眼泪却一滴滴掉了出来。
“你哭什么。”沈牧言知道他找到她了,一晚上快给他打三百个电话了,他都烦死了,他跟谁哭去,“闭嘴,要不我就把你再送回那死胖子的床上!”
“哇……不要对我这么凶……”安悦被牧吼得抖了一下,眼泪止了一瞬,突然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