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锁,安悦挤开门走进去,将作业依次放好,转身准备离开,却蓦然发现沙发上背对外面躺着一个人!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睡在这里!
安悦吓得撞到了桌子,弄出了很大声响,不过沙发上的人并没醒,看背影,还有点眼熟。
慢慢凑过去,安悦惊喜地发现,真的是牧宇。
他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在等她吧?
看了牧宇一会儿,安悦勒令自己打消这个念头。他对她,应该不怎么在意,就算在意,他也不是仙人,不可能知道她昨天才有的打算。
安悦想默默离开,可牧宇好像很清楚知道她要做什么,倏然睁眼,牢牢盯住了她。
“牧,牧宇……”安悦吓得愣了一瞬,心慌地退后几步。
牧宇坐起来,凌乱的碎发,困倦却冷厉的眼神,加上淡淡的黑眼圈,整个人的气场要多肃杀有多肃杀:“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四天没见你,再见你却比原来还蠢。”
安悦垂下头,没有说话。
她真应该庆幸她没叫他沈教授,否则他现在一定会骂死她:“你踩到我的鞋了,笨蛋!”低头都没看到,真是不可救药。
“呃呃,对不起。”安悦赶紧抬脚。
“擦干净,给我穿上。”
牧宇倚着沙发,大爷一样的伸着脚,安悦咬咬唇,忍着不愿意,还是蹲下去,仔仔细细把鞋擦干净,再认认真真给他穿上。
牧宇瞪着她,就忍不住生气。四天四夜,她明知道他和别的女人上了床,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还说喜欢他,这算什么喜欢?牧宇霍地站起身:“安悦,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安悦仰望了他一会儿,垂下头,轻轻摇了摇。
行!“安悦,你的作业呢,抽出来我看看。”
安悦找出自己的那份,递给牧宇,牧宇像翻东西一样,完全没认真地翻了一遍,丢给她:“不合格,重写。”
“哦。”安悦拿着作业,就往外走。却被牧宇叫住:“你知道自己哪儿不合格吗?”。
安悦摇摇头。
还不说话?那好,“全不合格,全重写!”
“嗯。”
嗯,她竟然还嗯!他就是在找茬她看不出来吗?多跟他说一句话就这么困难吗?重写去吧,累死你个笨蛋!
牧宇用力踢了一下桌子,却痛得脚趾像要断掉,死死咬住牙,才没喊出来。
都怪安悦这个笨蛋,如果她不惹他不高兴,他也不会踢到桌子,不会踢到桌子,就不会这么疼!牧宇气呼呼地坐了一会儿,疼没止住,反倒渴了。
饮水机在安悦的助理隔间里,牧宇拿着杯子晃悠过去,看到饮水机上纤尘不染,这才心情好点,按了加热的开关,等着喝点热水。
漫不经心地四处打量,扫过安悦的抽屉,牧宇直觉抽屉里有什么不对。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塞了一个超大的礼品盒,上面还附着一张淡棕色的心形卡片。
卡片上的字迹,工整而飘逸,极富韵律的表白,诗意浪漫却又热情得恰到好处。
哦,原来小笨蛋不在乎他,是因为忙着跟别人谈情说爱呢。
牧宇笑了笑,粗暴地拆开尚未拆封的礼盒,将里面的铁质心形巧克力礼品盒撬开,剥开彩色鎏金锡纸,将巧克力一粒一粒丢进了嘴里。
当他吃到最后一颗,安悦拿着从食堂买来的早餐,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