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图片闪过眼前,同时就好像有大容量的数据输入韩妍娟的脑中。
“刘婶,村外来了一大队人马,好像有大人物经过,大家都出去看热闹了,你也快出来瞧瞧?”一位妇人在围栏外对着一个正忙着晾衣服的另一位妇人喊道。
“哎,张大娘,等等我!。”刘婶吆喝着回道,她扔开手边的衣物对着蹲在一旁的一个小姑娘说道,“月儿,你帮我把这些晾好,姑妈出去一下。”小姑娘放下手中的木棍停止了在地上画画对刘婶点了点头,然后那位夫人便匆忙跑了出去。
韩妍娟惊讶的盯着那个小姑娘的容貌,标志的小脸蛋虽仍未摆月兑稚气但明显看得出那便是红月,可是红月明明是妖,怎么会长得和这个小姑娘这般相像,妍娟感到十分疑惑便赶紧看了下去。
那个叫月儿的小姑娘很吃力的尝试着用她那双小巧的手将洗好的衣服拧干,但这明显对她而言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好不容易拧干一件外衣后她又发现自己的身高根本够不到杆子,只好再进到屋内搬出板凳踩上去之后才勉强够到。
这时候院子外面人声越来越嘈杂起来,月儿好奇地踮起脚来伸长了脖子往远处看可是乌压压的一片完全阻挡了她的视线。月儿不甘心的又试了试还是不行,她不自觉地跳了起来完全忘了自己正踩在凳子上,结果这一跳直接摔到了地上。
一头栽倒在地后她便没了反应,刚才扔在地上的木棍上的枝桠正好扎进了月儿的手臂里,鲜血直流。院子外边人声鼎沸,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刚刚所发生的这一切,月儿倒在地上她的血液就这么缓缓地流开就好像她的生命正在消逝一般。
院外越来越吵闹起来,渐渐有马蹄踢踏的声音靠近,两名将士骑着马在前方开路,一些步兵紧随其后,紧接着就看到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缓缓而来。在这偏远的地方村民们一辈子都见不上一次这么大的阵仗都撑大了眼珠子议论纷纷,讨论着这马车里人物的来头。
长长的队伍缓慢的行进着,当马车经过月儿家院子的门前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爷,怎么了?”一个看似管家的中年男子跑到马车边上的窗口问道。
窗口的帘布被渐渐掀开,一名穿着雍容华贵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了出来,所有人都被他清丽冷峻的面容所惊叹。他从马车上徐徐而下,径直往月儿家的院子里走去,所有这一切过程大家都安静地注视着。
“哎?刘婶,那不是你家吗?”。突然在这安静的人群中响起了张大娘的声音。小村本不大,邻里之间都是互相认识的,张大娘这一叫大家都突兀地回头看去,这才感觉到怪异。对呀,为什么这位大人要去刘婶家呢?
刘婶忙挤过人群一个踉跄跌倒在那男子跟头,“大···大人,这里是小人的家,不知大人有何贵干?”刘婶战战兢兢地问道。
那男子没有理会刘婶,直接越过她走了进去,刘婶跪在地上忙转过头来,这一转头才终于发现地上竟有一滩血,而月儿正躺在血泊中。
“月儿!”刘婶忙爬起来跑上前去正想扶起月儿,却被那男子一声喝道:“不要碰她!”
刘婶怔怔的看着他不敢动弹,一股莫名的威慑力使得她瞬间就腿软了。
那男子走进月儿身边轻轻扶起月儿的手臂查看了一番,然后竟出人意料的毫不留情地一下拔出插在月儿手臂肉里的木棍,鲜血一下子飞溅了出来洒在了他华美的服饰上,这样艳丽的色彩映着他冰冷的面容竟是如此崩坏的美感。
刘婶双手捂嘴愣在了一旁,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但也没有人敢出来阻止他的行为。而就在这时先前在前头开路的一名将士匆忙跑到那男子身旁:“爷,你这是做什么,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呀!”
再中肯的规劝对他似乎都只是轻描淡写的言语,他只是淡淡道:“这股味道我永远忘不了。”说完,他俯来靠近月儿的颈边,垂下的发丝遮掩了两个人的面庞,这样的动作持续了一段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观望着。
过了一会儿,那男子终于抬起头来,用拇指随意地擦拭嘴边红色的痕迹,然后抱起仍在昏迷的月儿转过身来对刘婶问道:“她是你的女儿?”
“不···不是的,她是我侄女,可怜这孩子爹娘死在了山贼手中就寄养在小人家了。”刘婶赶紧答道。
“一百两银子,她归我走。”
刘婶一听到一百两银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谢大人,谢大人!月儿能跟着大人您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一通恭维的话刘婶春风满面地将他送出门,知道那男子带月儿上了马车她都没有和月儿说过一声道别的话,想是家里少了一张嘴又白得了这么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数量的银子,开心都来不及呢。
画面闪跳过,当月儿再次醒来时发现四周没有一丝光亮,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她害怕得紧大声呼叫着,可是除了自己的声音以及回声她什么也听不见。
难道自己是死了现在身处地府么,又或者是瞎了看不见,可是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她尝试着去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自己从凳子上摔下来之后的记忆完全就是一片空白了。月儿开始胡思乱想,“爹,娘,是你们来接月儿了吗?”。月儿放弃呼救,一个人喃喃自语起来。
突然高出有一丝光亮照了进来,月儿不适应地用手指去挡那处光亮又尝试着从指尖缝隙中看清发生了什么,可紧接着四周都在蓦然间亮起了火把将周遭都照了个通亮。月儿模糊地看见一个人影的模样从先前的光亮处踩着阶梯缓步而来。
月儿忽的心头一紧,她捂住自己的胸口,一种难以言喻的心跳悸动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又好像有一种渴求的在体内燃烧,她皱紧眉头强忍着,对眼前这一切她实在是有太多的疑惑了。
“把这个喝下。”那个身影走到月儿跟前,将一碗鲜红的液体搁在她面前。
看到那碗鲜红的液体,月儿顿时丧失了理智,等她恢复精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将那碗东西舌忝舐得干干净净,而方才身上的不适感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这不是血吗?月儿愣愣地看着沾满血迹的衣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对血液有这般渴求的,她越想越害怕不觉间泪水已溢满了眼眶。
“不过是一碗人血罢了,你已不再是人,是我给了你第二次生命,此后你以此为生,我为你取名红月,前尘往事就忘了罢。”
月儿张着大眼睛望着眼前这个男子,他很好看,可是却让人有种敬畏感,月儿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只是呆呆的看着。
“你,你是?这里是?”她坚强地擦干自己的眼泪,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
“你只需知道是我救了你,为此你须得报答我就是了。”
“报答你?”红月歪过小脑袋来疑惑不解。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就行了,我不会加害于你,只会让你变得强大起来。”
“真的吗,只要听话就可以了?月儿很乖的,一定不会让···嗯?要怎么称呼你呢?”
“就叫我罹吧。”他冰冷的面庞在一瞬间竟浮出有些柔和的表情,“不管怎么样,你要切记我将你藏于此处,你不可随意出去走动,不然会引来灾害。”
红月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罹站起身来正欲走却被红月一把拉住衣角:“你要走了吗?可是你走了没人陪月儿说话,月儿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
“我把灯火给你着,并且答应你很快就会回来的。”当这话说出口时罹自己都感到一丝震惊,一向待人冰冷的他怎么会对这么一个小女孩产生怜悯之情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选择她并决定培养她的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
红月勉强地放开手:“你一定要很快回来陪我哦。”
罹挠了挠她的脑袋然后转身离开了。
这便是两人的第一次会面了,此后罹经常会去密室探视红月,当然每次都会带上红月的食物,从一开始的一小碗到后来渐渐开始吸食活人的鲜血,刚开始红月还会感到害怕,每当她吸干一个活人之后情形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切心里都十分的狰狞。但这所有的过程罹都陪着她一起过来了,他教她如何控制自己的不至于在吸食的时候失控。
就这么一晃十年时间,十年里,红月成了罹最可靠的杀手,只要是罹吩咐的事她便会义无反顾地为他去做。她从先前那个稚女敕的小姑娘长落落而成了一个精致的美人儿,摆月兑了稚气的她本就生得妩媚,加上练习嗜血术的缘故更是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妖媚,但每当罹出现在她眼前时,她仍是那个天真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