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之后,赵凡尘松了一口气,能够一句话就让有仇必报的郑贵妃暂时放弃报仇,并毫无怨言退回去的人,恐怕很少,而赵凡尘认识的人里,只有那位楚侯爷能够做到,而赵凡尘自认为,他还有没有到,让楚侯爷愿意为了一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年轻后辈,卖这么天大的一个面子的地步。
看来杀死郑爽的人,只是不想让赵凡尘知道,但也不想赵凡尘立刻就被郑贵妃给灭了,果然手眼通天,一句话可以摆平一场杀身之祸,即便有天大的仇恨,也能摆平,郑贵妃就是例子。
至于这个人是谁,赵凡尘不知道,白正海也没有说,自然不能去问。
历史又一次,告诉赵凡尘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一句话,就可以通天。
暂时可以说是安全了,可以肯定的是郑贵妃有一段时间不会来找赵凡尘报仇的,现在的郑贵妃已经知道郑爽为什么会死在那个人的手里了,看来还是女人害了他啊。
bj的别墅里,郑贵妃靠在浴池里,修剪着鲜红如血的指甲,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她的耳朵后面纹着一朵鲜艳的梅花,转身接了一个电话,走近浴池边,小声道:“已经查清楚了,这个赵凡尘确实没有一点儿背景,不过他好像跟常青天的女儿关系不一般,还有叶安然也很欣赏他。”这个女人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只说有用的。
“你千万不要小看了他,能够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从一条泥鳅变成一条能上的了台面的鲤鱼,很不简单,小少爷死的一点儿也不冤枉,我警告过他,他从来都不听,到底还是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了,这都是命!仇不能不报,最起码要让他还一条腿,不过不是现在。”
郑贵妃依然精心的修剪着自己的指甲,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她手里的动作,眼神冷冷的道:“小花我的指甲总是那么薄,很容易划伤的,老也养不起来,要是指甲稍微长一点儿,就得赶紧剪了,真羡慕你有那么漂亮的指甲。”
身后叫小花的女人,递上了一瓶法国的指甲油,道:“小姐我的指甲很厚,我妈说厚了不好,还是薄来的漂亮,那我们现在?”
小花对郑贵妃说话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即便是办事从来没有出过错,辛辛苦苦伺候了这个女人十五年了,对她的做事风格也猜不透,更不敢自作主张的去猜,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她就是一条狗,十多年了,这个女人从小就让她感觉到不寒而栗的恐惧。
郑贵妃在已经染的很鲜艳的指甲上继续涂着指甲油,直到变得妖艳夺目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放在灯光下端详了一阵,慢条斯理的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忘记这一切,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当小少爷还活着呢!对了小花,你吩咐厨师给我做一份寿面,今天是我生日。”
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做到自己的亲弟弟被人杀了,还依然静静的像没事儿人一样,修剪着自己的指甲,郑贵妃做到了,一个可怕的女人。
很难让人相信的是,这样的女人,她的生日就只吃一碗老家的寿面,而且这么多年了,她从来不吃别的面,就钟情那一碗寿面,撒上些葱花,放上两片牛肉,刚从地里刨出来的生姜,切成片,就是要生姜的那股辛辣的味道,很奇怪的吃法。
继续涂着另一只手上的指甲,郑贵妃抬起眼睛,脸上闪过一抹杀气,突然玩味的道:“鲤鱼下一步是不是该跃龙门了?”
晚上的时候,常青来别墅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别墅里,她和徐莫早就认识,两个人坐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连赵凡尘都被冷落在一边了。
老柴的母亲知道家里又多了一个女人,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转头问自己的儿子道:“咋又多了一个女娃,到底哪个才是小凡的媳妇啊?”
陪着自己的老母亲,老柴替以后的赵凡尘有些担忧,道:“以后恐怕会更多!您就当她两都是小凡的媳妇好了,说实话我也分不清他到底有几个媳妇?”
虽然家是农村的,但老柴的母亲的思想一点儿也不保守,人老了就喜欢热闹,老人家开心的道:“多了好啊,人多了热闹,小凡这孩子就是有女人缘。”
送常青和徐莫回家之后,和老柴在蓝调酒吧里,喝了几杯酒,赵凡尘出来透透气,老柴一直在暗中跟着,坐在了公园里的长椅子上,吸着烟,斜对面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女人,快十一点的公园里很少有人还坐在椅子上,确切的说,只有赵凡尘和斜对面的那个女人。
公园里小道上的灯有一个坏了,斜对面的女人,正好坐在坏了的那盏灯下面,看不清脸,但这个女人一定很漂亮,这是赵凡尘能感觉到的,那掩隐着的朦胧身材,真的很优美,就像水墨画里的女人。
赵凡尘终于来了兴致,这个女人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没有动,她把脸仰到三十度的方向,望着天,赵凡尘学着女人的样子,努力地把脸仰到三十度的方向,只能看到夜空里稀疏的几点星辰,别的什么也没有,没有坚持三分钟,赵凡尘的脖子就酸了,斜对面的女人,依然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变。
吸了一口烟,赵凡尘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如果一个女人在抬头望着天空,她不是在寻找什么,只是因为寂寞,当她把脸仰到30度的仰望时,那是她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
一直到十二点的时候,女人看了半个小时的天空,赵凡尘看了半个小时的女人,斜对面的女人停下了仰脸望着天空的动作,慢慢的走过来,用一种冷冰冰的口气,道:“你看够了吧?”
赵凡尘终于看清了女人的脸,美的窒息,那种美只有澹台明玉的那种淡雅出尘的月兑俗之气和欧阳雪儿的神秘莫测之美可以比拟,不同于常青成熟风情的魅力,小会那种小家碧玉惹人怜爱的纯情,余小蛮敢爱敢恨的执着,徐莫看似柔美的秀丽,蒋蔷薇安静含蓄的雅致,站在面前的女人清丽秀雅,娴静端庄,温婉,高挑,纤细,有不失纯净的美好,又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赵凡尘没有站起来,在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下,继续欣赏着这个温婉的女人,恬着脸,道:“没有!”
女人也看不出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她似乎很不喜欢赵凡尘这样看自己的方式和眼神,那一双淡淡的眉毛很漂亮,就连皱着眉头的样子,都是那么让人着迷,她的声音很特别,越发有些冷的不近人情的道:“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这样看一个女人很不好?”
“没有!”
赵凡尘还是没有站起来,继续用发现和欣赏美的眼光,看着女人,就像在端详一件艺术品一样认真仔细,憨厚的笑道:“真没有!”
女人似乎失去了应有的耐心,转过身子,迈着优美的步子,留给找凡尘一个有些模糊朦胧,充满遐思的背影,远去了。
赵凡尘盯着那个远去的朦胧美,不想收回自己贪婪的视线,有些意犹未尽的眷恋,道:“俺还没看够呢?”
凌晨三点的时候,小四乘坐夜班飞机从yn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个人。
“他想要见你,我就带回来了!”小四和狗娃还没吃饭,李佑给两人煮的素面,小四一边吃一边赞叹李佑通过最近的学习和锻炼厨艺是大有长进啊。
那个人西装革履,来的时候显然是细心地挑了一身行头,理了发,刮了胡子,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
看见赵凡尘回来,立刻放下手里的面碗,站起来,上前双手握住赵凡尘的手,有些激动紧张地道:“您好,我叫姚旭,家在yn瑞丽,就是和缅甸连着的一个小地方。”
赵凡尘也有些饿了,李佑又给煮了一碗素面,这个中年人似乎很普通,不过既然小四带他回来,就证明小四已经认可这个人了,可以看得出来,他这身衣服一定是为了见赵凡尘才花钱买的,随和的一笑,道:“你不用这么客气的,吃饭吧!”
“yn边境紧连着缅甸的小城市,是国内玉石最主要的加工场地,缅甸的原玉料都是从这里进入国内的,玉矿产更不在少数,姚旭的手里正好有两个玉矿,一处老玉矿,一处新玉矿,我都看过了。”小四几句话就说明了所有情况,突出了重点,接着埋头吃饭。
国家这次在yn边境要对玉石矿产做一个大的部署和调整,限制几种珍稀贵金属的露天开采,以免生态环境继续恶化,并关闭合并一些不合理,手续不齐全的矿产,而姚旭的两处矿产不仅不够资金开采,而且还有一些司法手续没有办齐,那处老玉矿,姚旭的祖上说,是唐朝时候留下来的玉矿产,是古代的宫廷玉石开采矿,小四说他去看过,虽然是老玉矿,但潜力不小,姚旭说祖上留有遗言,就是穷死,玉矿也不能卖,还说玉矿的下面还有一层玉矿,yn边境利润最大的产业是玉石加工和买玉,还有赌石。
玉石交易中最赚钱的,最诱惑人的,但也是风险最大的非赌石莫属,赌石如赌命,赌赢了,十倍百倍地赚,一夜之间成富翁;赌垮了,一切都输尽赔光,与赌石交易相比,股票、地产等冒险交易均属温情而相形见绌的高风险投资行业,富贵险中求,风险虽大,却一本万利。
如果切开的赌石内有许多水灵剔透的翠绿,“金沙江”一夜之间便可成为富翁;如果切开赌石后其本质是一块外绿内白的“灰沙头”,一夜之间就会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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