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达,你这臭小,又缠着江大哥胡闹什么!”
随着一声呵斥,宝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姐姐,你不知道,他竟然骂阿台吉姐姐是妖女!”
见到宝音,少年吉达立刻跑上前来,一脸气愤的向对方告状。
正在这闹着,一辆悬浮车由远而近,朝着这边驶了过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近前,在旁边的草地上缓缓落下。
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人,不是布伦达和乌日娜是谁。
因为昨天江平夸下的海口,今天一早,布伦达倒是迫不及待的就过来了,要查看坡顶蓝菌的生长情况,如果情况并没有象对方说的那样,今天蓝菌有生长的迹象,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给对方解开心灵爆震束缚了。
见到布伦达,乌日娜她们,少年吉达欢快的大叫一声,扑上了前去,口大声喊着“阿台吉姐姐!乌日娜姐姐!”
到了两人身前,不待喘息稍定,吉达便迫不及待开始告状道:“阿台吉姐姐,那个坏人刚才骂你了!”
布伦达听得一怔,朝着远处的江平瞥了一眼,下意识问道:“他,他怎么骂我了?”
吉达气冲冲的道:“阿台吉姐姐,他刚才骂你是妖女!吉达听得清清楚楚,绝不会错的!”
布伦达一听,脸顿时都黑了,这个混蛋,果真可恶之极!
她气汹汹的就奔上前来,来到对方身前站定,朝着对方横眉怒视道:“吉达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江平神色讪讪,目光一转。便道:“你,你难道不想看看坡顶蓝菌的生长情况?”
听他说起这事,布伦达这才想起正事,瞪着他恨恨的道:“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说罢丢下他就转身向着坡顶快步走了过去,众人也都齐齐跟着走了过去。
来到山坡顶上。在一片蓝汪汪的草皮前,众人停住了脚步,看着脚下现出蓝色的草皮,众人神色有些愕然,随即都脸露惊喜。
“太好了,蓝菌真的向外生长了!”宝音倒是第一个喊了出来。
她当然也知道江平在这里的目的。这些天对坡顶这些蓝菌的生长情况,也是十分的关心。
她清楚的记得,原先蓝菌草皮的边界,一直维持着不动,而今天,这蓝色的草皮确实向外扩张延伸了。延伸的长度足足有一米多,这么大的距离,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是真的,蓝菌它真的开始生长了!”乌日娜随即也兴奋的叫喊了起来。
少年吉达则是沉着脸,他对这蓝菌怎么样,倒是不怎么关心。心只想着江平刚才辱骂阿台吉姐姐的事情。
沿着坡顶走了一圈,仔细的查看了昔日蓝菌草皮的边界,布伦达最后确定,这蓝菌草皮确实沿着四周,向外整整延伸扩展了一米多的距离。
她心止不住惊喜不已,眸泛异彩,想起江平昨天的话,心又惊疑不定,竟然真的被他说了,蓝菌开始生长壮大了!
难道又是一个巧合。被他恰巧又给蒙对了!
想到这里,她心又万分的不甘心。
“你,你怎么知道今天蓝菌会生长的,是你蒙对的,是不是?”她朝着江平吃吃问道。
“蒙对的?”江平嗤了一声。道:“要不你蒙对一个试试?要不我们再来打一个赌,你说,明天蓝菌还会不会继续生长?”
看着对方挑衅的神情,布伦达神色变幻,一时却不敢接这个茬儿了。
看眼前蓝菌的这个生长势头,那么明天继续生长的可能性很大,如果真要打赌,她自然会选择蓝菌明天会继续生长。
但是眼前这人实在太深不可测了,她怕自己若真选择了蓝菌明天会继续生长,那么明天到时候说不定蓝菌就真的停止生长了。
为了一时的斗气,而耽误了蓝菌生长的大事,实在太不值得了。
所以她一时没有接对方这个茬儿,哼了一声,道:“谁爱跟你赌,反正你就是蒙的!”
看到对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心又有气,道:“就是蓝菌生长了,也不是你的功劳,你得意什么。”
江平无语,道:“不是我的功劳,那还是你的功劳了?要不我这就搬走……”
说着作势就要离去。
“你……站住!”
布伦达不得不又叫住对方,她还真不敢让对方就这么走了,要是对方真的走了,这片蓝菌又停止了生长,甚至又死了,那怎么办?
难道我的心底里,竟然在相信,他真的是蓝菌生长的功臣?可是他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啊!
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布伦达心里纠结不已。
好吧,只要蓝菌能够移植成活,即使他什么事也不做,她也认了。
她只得接受这么一个结果,不管怎么说,蓝菌出现生长情况,她心还是十分高兴的。
下了山坡,来到山坡下的那个临时房,享用了一顿宝音准备的精致早餐后,布伦达和乌日娜又匆匆离去了。
蓝菌开始出现生长迹象,这是一件大事,一件大喜事,她要赶回去禀报族知晓。
乔戈里峰族长议事大殿,布伦达和乌日娜乘坐的悬浮车在大殿前缓缓落了下来。
大殿,玛雅族的族长哈尔斯泰正召集一些贵族大人在议事。
此刻,正是查干巴在一脸气愤的发言。几天前他被布伦达以辱骂图鲁贵客,对图鲁贵客无礼的名义,抓了起来,关了几天,最后在贵族评议会上,倒是形式上走了一个过场,无罪释放,没有任何的惩罚。
虽然如此,但是他心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此刻正当着族长和一众贵族大人们的面,大吐着苦水。
“阿台吉行事蛮横霸道,胡作非为,一心只知道包庇那个联邦人,根本没有把我等放在眼里!这件事我一定要族里给我一个交代!我查干巴不能就这么白白冤枉无辜的关了几天!起码我要她向我当面道歉!”
他正在这里情绪激动,诉说着委屈,布伦达,乌日娜就从大殿外走了进来。
“查干巴公爵大人,你是说,要我布伦达向你道歉?”
布伦达走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查干巴那番气愤不平的话,当即就冷冷说了一声,然后上前去给族长哈尔斯泰见了一礼。
看到她进来,查干巴眼都红了,这件事虽然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实质损失,最后也是无罪释放,但让他还是觉得面大是受损。
他怒瞪着对方,愤然道:“不错,阿台吉,你胡作非为,一心包庇那个联邦人,为了他,还下令把我抓了起来,简直欺人太甚,我要你立刻向我道歉!”
布伦达看着对方,冷冷道:“查干巴大人,我抓你难道抓错了吗。你辱骂我玛雅族尊贵的图鲁贵客,对图鲁贵客无礼,难道不应该抓起来以示惩戒?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还要质问贵族评议会,为什么不公正执法,竟会包庇纵容你,给你定了一个无罪释放!”
“你,你……简直胡说八道,欺人太甚!”
查干巴气极了,怒声质问道:“我问你,那个泄露我玛雅族秘密的联邦人,他究竟有何德何能,能当我族尊贵的图鲁贵客?你不把这个我族的大罪人抓起来定罪,反而一意孤行尊为上宾,这究竟是何道理!”
“族长!各位大人!你们都来评评这个理!这件事是不是她布伦达滥用职权,胡作非为,她该不该为此向我道歉!并立即把那个联邦人抓起来治罪!”
大殿上出现一时的沉寂。
族长哈尔斯泰坐在高高的金背大椅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对于布伦达,自己的这位侄女,一向宠信有加,而对方的所作所为,也一向没有让他失望过。
不过在今天这件事情上,他却是觉得对方做得太不妥当了。查干巴的一番指责他听在耳,只觉得对方说的义正词严,有理有据,完全占据了道义的上风,令人同情,相信其他的大人听了也都是如此。
布伦达平素做事一向稳当可靠,这次怎么却这般糊涂,怎么能这般任性妄为,把一个有本族大罪人嫌疑的联邦人随意的就奉为图鲁贵客呢,而且为了这个联邦人,还把族身份尊贵的查干巴公爵大人给抓起来了,这件事办的实在是太荒唐了些!
“是啊,查干巴大人说的有理!”
“这件事情,阿台吉确实做得太过了!”
“查干巴大人受委屈了,阿台吉应该道歉!”
“这件事情,阿台吉必须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向查干巴大人道歉,不仅如此,还要立即抓了那个联邦人治罪!”
……
大殿上,各位贵族大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绝大部分的口吻,都是支持同情查干巴的。即使平时跟查干巴素有嫌隙怨恨的人,此刻也站在了查干巴的一方。
在他们看来,这次查干巴确实冤枉,布伦达做得过分,查干巴是公爵大人,他此次受辱,他们也面上无光。阿台吉这般肆意妄为,这次是查干巴受罪了,但下一次说不定就轮到他们自己了。
所以他们是一定要支持查干巴,为查干巴说话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