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原之所以将白银大甩卖,除了这次又从那艘古代沉船上捞到数千斤外,也因为黄金的量小价高,更方便保存,而且从找到的资料上看,黄金的价格也要比白银稳定,而且还稳中有升,所以除了维持金店的正常营业外,并不需进行促销。
而且跟其它店不一样的是,高天原的金银都是从海里打捞上来的,几乎算是无本买卖,并且现在连店面都是自己的,开支的不过是人工费、水电费还有工商营业税费。
跟别人偷税漏税不同,高天原是特别积极纳税,这样通过纳税,原本来路不明的财产都转化为了有明确来源的合法收入。
在金店里出售的金银主要都是从东海海沟沉船上打捞出来的,没想到的是古代的冶炼技术实在是惨不忍睹,不管是黄金还是白银里,杂质的量都高得不像话。
运上来的二十六公斤的黄金送到自己店里经过提纯,只剩下二十二斤好点,杂质都超过百分之十五左右了;而一百六十多斤的白银经过提纯,剩下的纯银还不到一百三十斤。
至于两次打捞捞出来的银圆,除了珍稀版本外,还保留了品相比较完美的两万枚,除自己收藏外,其它的也整理了出来,部分放在店里摆在柜台上当作纪念品出售。
剩下的品相较差,和这次捞上来的银锭一起熔化掉,用模具制成十克、二十克、五十克、一百克、两百克、五百克、一公斤重七种类型的纯银条;经过提纯后的黄金,也制成十克、二十克、五十克、一百克和一公斤五种等级的纯金条。
这家店要是在节前就开张,生意肯定要更火爆,不过高天原现在在意的是细水长流,可以慢慢地、不声不响地出手积存的贵重金属就好了。
白天的时候,孙小昔也派到金店来帮忙,负责财务,并让她学着经营管理。
春节过后,海上交易的时候,高天原也不再每次都自己亲自出海,而是在观察一段时间后,交由夏光明负责,并由他又招募了几名退伍的农村战友。在选择的时候,夏光明找的这几个战友大都是农村人,经济条件都比较差,听到夏光明的招唤,二话不说打上背包就来了。
夏光明的这些战友,头脑不论如何,最起码农村兵的身体条件都是杠杠的,个个身强力壮,能拉会扛,打架的话也能拿得出手,六七个人对付十来个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为了安置这批人手,防止他们没事的时候无所是事,惹事生非,高天原专门以夏光明的名义在福江江畔办了一个采砂场,订制了一条一百多吨的采砂船。
白天的时候这些人或是经营砂场进行砂石买卖或是到江里采砂,只有在隔一段时间有出海交易的时候,才乘着天黑偷偷在海边搭船出海。
这些人的家乡不是边远农村就是偏僻山区,不说吃了上顿没下顿,但也是只能勉强不饿肚子就是了,正所谓穷则思变,还有说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而且选人的时候全是都选一人吃饭全家不饿的主,这些战友都是豁出去了,除了身上一百多斤肉外,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了。
为了收拢人心,这些新手下到来的时候,高天原陪夏光明一起到火车站和汽车站一个一个地接来。在来之前,夏光明隐晦的暗示了他们接下来要干的活的性质后,但就些人既然来了肯定也有了心理准备,毫不犹豫地马上就答应了下来。
“小天,这是陈忠泽、陈卫东,是兄弟两,是龙江省黑兰县人。”夏光明向高天原介绍两个一米九以上的彪形大汉。
“两位陈哥,多谢捧场,我敬你们一杯,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有我高天原吃干的,决不会让大家去喝稀的,来,我先干为敬!嗞——”高天原一口闷掉一整杯的五粮液。
“干了!老板,以后只要不是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兄弟都豁出去了,保证眉头都不皱一下!”接风宴前,为让这批新手下能够安心干活,高天原给愿意留下的人每人都先给了五千的安家费。
陈忠泽、陈卫东的父亲陈金灶年轻的时候劳累过度,又没有好好保养,年纪大了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好,一直靠药吊着才勉强维持。由于长年的用药,陈家现在不仅一贫如洗,还欠下不少的债务。
要不是陈忠泽、陈卫东兄弟俩当兵的时候,几乎把所有的津贴都寄了回来,不要说是让弟弟陈学东和妹妹陈妹娟上学读书,就是连家里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陈金灶为了不拖累这个家,几次想停药,干脆一走了之算了,幸好兄弟俩的母亲苦苦哀求,才放弃轻生的打算。
前段时间兄弟俩听说辽东省的一家医院能治好父亲的陈年沉疴,但兄弟俩退伍以后,靠在地里刨食,只能勉强管一家的温饱,哪有余钱给父亲治病。
虽然弟妹也懂事,努力读书,成绩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眼看弟妹就要高考了,可是,家里哪有钱供弟妹上学。
所以,这次接到夏光明的消息,兄弟俩连想都不起,毫不犹豫地就南下投奔了。
而高天原为了稳定人心发的安家费成了陈家父亲的救命钱,拿到钱后,陈家俩兄弟马上就把钱汇回家,请了亲戚和母亲、弟弟一起带父亲到辽东省的大医院去看病。
而且,高天原轻轻松松的就拿出了一万块钱,让兄弟俩产生一丝嫉妒、羡慕心理的同时,也让他们萌发了自己也要赚大钱的想法。
兄弟俩人虽然在部队接受了两三年的严格教育,知道走私是违法的,但为了治好父亲的病,能站弟弟妹妹跳出农门,吃上公粮,做个城里人,陈忠泽、陈卫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们只要无愧于心就好了!”这是兄弟俩的心里真实想法。
“小天,这是从湘南省赶过来的马庆红,小马以前可是从部队的汽车兵退下来的,当初他可是拿过军区汽车兵比武的第三名,不管多复杂的路他都能开。不过因为得罪了人,去年年底的时候也被找了个借口给退了。”
“哦,小马哥,我敬你!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高天原走上去,跟马庆红碰了杯。
其实,马庆红不仅为人伶俐,而且模样也算是比较俊俏的小后生,又是属于技术兵种的汽车兵,在部队的时候就最讨女兵们的喜爱。
后来,马庆红和文工团里一个叫宋丽晶的漂亮女兵偷偷地谈上了男女朋友。在马庆红和宋丽晶的感情在不断加深的时候,宋丽晶被来军区看望当政委的父亲的罗佳亮给看上了。
罗佳亮是政委罗汝进最小的儿子,平时最受罗汝进的溺爱,在被小儿子磨了两天后,罗汝进亲自找宋丽晶谈了话。
马庆红不知道他们谈话的主要内容,但是,在他们谈话后宋丽晶就开始渐渐疏远他了,一个星期后宋丽晶就被调进了军区文工团,又被提了干。
一个月后,当马庆红听到宋丽晶和罗佳亮订婚的消息,虽然他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像是被锤子狠狠地砸在心头一般难受。
但马庆红的打击还没结束,原本已经通过的提干又被搁置了下来,马庆红听说是罗汝进在阻挠他提干。
实际上,这只是罗佳亮的私下行为。原来罗佳亮和宋丽晶订婚后就把她给上了,没想到这个妖娆得能让男人化掉骨头的女人竟然早就被人取了红丸了。
原来自己还喝了别人的洗脚水了,罗佳亮的心里跟吞了一只大苍蝇似的,恶心得不得了,不过刚订的婚又不好马上退掉,不过对宋丽晶早就没了之前的热络了。
而且,罗佳亮心里认定是马庆红给他戴了绿帽子,于是就不遗余力地打击马庆红。
罗汝进的手下正愁没机会拍领导的马屁,一看机会来了,哪还不顺杆子上的道理,于是马庆红的提干就被很可笑的理由给压了下来。
而罗汝进因为最疼爱的小儿子在一直闹别扭,心里也不痛快,在听了儿子说的原因后,对马庆红也是非常的不待见。
两个月后,马庆红仅仅是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过错被罗汝进给勒令退伍了。
因为是被部队给开除的,地方上根本不给解决就业,而且马庆红自己又不甘于在乡下平凡地过一辈子。
同时,宋丽晶面对权势对爱情的背叛,也深深地刺痛了他,让他更加向往权力和财富。
听到夏光明的招唤,说是在沿海地方在赚大钱的机会,正在家中无所事事,还要忍受父母的唠叨和乡人的白眼的马庆红毫不犹豫地就背上背包过来了。
虽然走私的风险很大,但是,不是有句老话,叫做“富贵险中求”的么,马庆红反而认为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不然的话,老老实实的什么时候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模了模身上汇完钱后留下的底单,马庆红想到,这个年纪要比自己小得多的老板都敢吃这碗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危险的饭,自己没理由退缩啊。而且这么年纪轻轻地就创下这么大的一份家业,也证明了这是一份很有“钱途”的事业啊。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么!
这一夜,马庆红被宋丽晶无情抛弃后发生了巨大改变的思想,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
“老板,我是章江省萧浩然,我敬你一杯!”
“老板,我也是东海省的,我叫许建设,是管泽县人。我敬你一杯!”
“老板,我是中原省伏牛山区来的铁成钢。我敬你一杯!”
“老板,我是秦陕省渝林市来的邹钟华。我敬你一杯!”
后面坐着的几个按顺序轮流站了起来,纷纷给高天原敬酒。
“好,各位哥哥们,别的我就不说了,就引用一句太宗的话——社会主义允许一部份人人先富起来,先富的要带动后富的富裕起来。今后,有我高天原发的财,就少不了大家的一份!干了!”
“好——干!”底下的几个人同时站了起来,轰然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