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小女乃包瞧妈咪犯傻发怔,忙指了指手机,“接电话啦……”
咦,妈咪这款手机挺好看滴哦,啥时候偷过来玩玩捏?
“额。”烟晚怔了怔,她只觉得后脑勺处嗡地一声轰鸣,整个人就懵了,就好像是谁在耳边放鞭炮似得。
义父,是义父?他终于肯联系自己了?
她等了她义父电话六年,等到今天,突然,她义父来电话了,她却不敢相信了。
有时候,等待就是这样子,等的久了,心就麻木了,酸了,累了,只能一味地等下去,人甚至会忘记等待本身的意义,价值,在等什么。
“爸爸……?”烟晚吃吃按了接听键,脑海一片空白,下意识如此称呼了句。
“丫头,是我。”乔老大的声音顿了顿,微微有些梗塞。
乔老大很有大男子主义风范,每次都不叫烟晚名字,总是喜欢叫她丫头,语气有时候霸道,有时候宠溺,有时候又很疏离。
但每一次,都叫的烟晚很喜欢,心里很甜。
烟晚被丫头两个字暖的心里热气横溢,都忘了该说什么,都忘记了她还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要向乔老大讨个结果。
而乔老大,也是久久的沉默。
直到小女乃包伸着两只爪子,在他妈咪眼前轻轻地,晃啊晃,摇啊摇……
烟晚才醒悟了过来。
“爸爸,您……”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眼中泛出的泪水就浸染到了唇边,再也说不出话来。
边上,小女乃包见妈咪哭的如此凄楚,心里不禁阵阵心疼,可他知道妈咪现在一定是在打一个灰常灰常灰常重要的电话,所以也不敢打扰到妈咪,悄悄地甚至女乃嘟嘟的手指头,在他妈咪唇边轻轻滴擦。
那边,乔老大终于回过神来了。
“丫头,我知道你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要问我,我更知道你有委屈,有辛酸,有迷茫,有困惑,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过了这一次,我一定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乔老大叹了口气,几句话就说到了烟晚的心坎里去。
烟晚闻言,眼泪泛滥的更加稀里哗啦了——
她下面,小女乃包指头擦不过来,就去找纸巾,后来纸巾又擦不过来,然后他就屁颠屁颠跑到洗手间——双手端着个洗脸盆过来了。
“妈咪,给你用!”小女乃包挺着小肚子,一副男子汉大丈夫妈咪有需我必应的模样。
“噗嗤。”烟晚忍俊不禁,啼笑皆非,一下子被自己儿子给萌的心情好转了起来。
“嘻嘻……”小女乃包很懂事地不发出声响来,小身子板一条,在他妈咪额头印下了一个流着口水地香吻,好像在说,“妈咪不哭,儿子爱你!”
烟晚瞪了小女乃包一眼,这才反应过来乔老大的话。
“这一次?爸爸,您的意思是?”
烟晚有点纳闷了,都到这节骨眼上了,义父这还玩什么神秘呢?
“丫头,六年前,我的确是用十三欺骗了你,其实,他那次是得手了,根本没有落入澳洲警方手里,但现在不是追求欺骗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十三和世界第一杀手荆柯决斗,两人在忘川岛厮杀了整整一个礼拜,我现在已经联系不到十三了。”
“而现在,澳洲索罗门艾格的人已经盯上了忘川岛,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今天就会上岛,以报六年前十三争夺国宝的仇,你……你能不能……”后面的话乔老大没说,烟晚懂了。
你能不能帮我,救救十三?
可是,义父,您不觉得您脸皮很厚很厚很厚么?六年前你就是拿这个蹩脚的理由忽悠的人家出国的,六年后,难道您还想用这个理由再忽悠人家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