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爷爷为什么躺在里面,真的是你做的吗?”两个镇警看起来都很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其中一个人语调尽量温柔的问着话。
简单脑袋停止思考,愣愣的抬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个警察,随即她又如一个木偶女圭女圭一般,失去了灵魂,双眸灰暗,嘴里喃喃道:“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嘴里,就这么一直不停的重复着。
旁边的简煜阳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自己这个傻二姐才多大,十三吧,这个年纪,怎么可能害爷爷,而且他还记得,去年回家过年的时候,爷爷也曾经这么咳嗽过,他因为好奇,还偷偷跟着爷爷去了厕所,见着他颤抖的用纸巾捂着嘴猛咳嗽,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随后将咳嗽的纸扔到厕所里,尽管他嫌弃脏,但也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他进去专门用棒子将纸巾挑开看了一下的,那里面,是血。
当时他就害怕了,跑去跟自己的母亲说了这事儿,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让他要保密,谁都不能说,否则,以后都不能有鸡腿吃了,他最喜欢吃鸡腿了,所以,他也没有多在意,瞒了下来。
可是他又长大了一岁了,如今爷爷被诊断出了痨病,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病,但是他也听到医生说了痨病是会咳血的,这不是跟一年前爷爷的病就很相似了吗?可是如今,他的姑姑竟然报了案让警察上门了,而他这傻乎乎的二姐,竟然嘴巴里还欠抽的这这三个欠抽的字。
这,不是在找死吗?
同样,听着这话的时候,两个镇警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互相看了一眼,既然报了案,那么他们肯定要有所表示的。
其中一个镇警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事,无奈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虽然这小丫头年纪小不足以判刑,但先带回拘留所拘留几天,他们这边做样子把事儿给查清楚了,才能放她回家,这是一个程序,得有。
如一个牵线女圭女圭一般,简单就这样被两个镇警带走了。
医院内走廊上,很多人围观,最开始是因为几个大人围着一个小女孩子屡施暴手,最开始大家还担心着小女孩儿承受不住准备报警,却没想到听旁边知情的人说了让这几个大人围着小女孩儿打的真正原因,一众人都纷纷停下了报警的念头,仰着脑袋看热闹。
当两个镇警到来没一会儿,就将小女孩儿带走后,惹来更多人的议论,一声比一声大,整个医院,整栋楼,都因此沸腾。
小小年纪,竟毒如蛇蝎,将不要命都将她拉扯大了的爷爷给置于死地,明明知道自己的爷爷患有了绝症,却仍旧不出声不出气,任由着老人的生命,就在没有救治的岁月里,一天一天减少,这样的女孩儿,让整栋大楼里的人,都唾弃。
简单将脑袋低着,双腿努力跟上两个镇警的脚步,耳朵努力去逃避着周围那些说着对她的不堪言语,心里不停呐喊:她没害爷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