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挨到下班,不出所料,推开门,沈墨已经好整以暇地倚在车门前,等着接她。
有了白天的经历,她再不敢叫嚣什么“坐公车”了,乖乖地让他载吧。
坐上车,就听沈墨不带感情地复述:“龙少他晚上要巡场子,叫我先带你熟悉下帮里的产业。”
产……业……韩笑咋了咋舌,任沈墨把车开到了龙华街。
上次来只觉得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这回子有沈墨在一旁介绍,才发现那些豪华得令人望而生却的酒吧歌厅饭店,居然都是龙皓的产业!
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韩笑睁大眼睛,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内部装饰。所到之处,无不如同总统巡视,道路两旁都有黑西装手下和店内服务生弓腰行礼,整齐地唤她:“韩笑姐。”
更夸张的是,她只不过想上个洗手间,竟然……
洗手间门口,贴着墙壁站了一排内急得直流虚汗却大气不敢出的可怜人。黑西装手下严肃地报告:“韩笑姐,已经检查过洗手间里没人,您可以放心使用了。”
妈呀,上个洗手间还要清场?头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进洗手间的门,真别扭!
出来之后,忙不迭问沈墨:“在哪里能见到龙皓?我有话要跟他说!”她一定要结束这种奇怪的贴身保护!
沈墨回答得直接:“龙少现在在巡场子,不出意外,在地下赌场可以见到他。”
地-下-赌-场?貌似她又接触到了一些不敢设想的东西……咬咬牙,拽着沈墨的衣摆:“带我去。”
沈墨点点头,在前面带路。很快,他们就从地上的热闹狂欢来到烟雾缭绕的地下室。
龙皓接到消息,已经在门口等她。
“老婆辛苦了。”笑眯眯揽住她。
韩笑瞥见赌场大门口正对着的椭圆长桌,上面被划分成扇形方块的各种格子,五颜六色的筹码堆积其中,周围坐满了人,是整个赌场人气最旺的地方那个。
不由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龙皓回头:“百家乐。要玩两把么?”
韩笑赶紧摇头:“不用了。我根本不懂。”那么多格子,看起来很复杂的样子。
“那玩这个吧?猜大小,最简单不过了。”龙皓笑着掂了掂手里的骰子。
韩笑眼睛一亮。这个她知道,电视里常演的,几个骰子一起摇,猜大小点数,确实简单。
看她有点兴致的样子,龙皓索性拉着她到一张“大小点”的空桌前:“小赌怡情。来,我做庄,陪你玩两把,放松一下。”
韩笑将信将疑地坐在他对面,看他熟练地将骰子放进器具里。
方才还空无一人的桌子,瞬间围得人山人海。龙少亲自出马耶,虽然只是“大小点”,还是吸引了不少人来一睹风采。
龙皓举起骰筒,随意在面前甩了两下,啧啧道:“瞧我这手生的,别把骰子摇出来了才好。”又眯着眼问韩笑:“老婆,你猜大还是小?”
韩笑拖着下巴,煞是用心地想了一番,也没拿定主意。其实不过是个概率问题,猜哪个都差不多,当然前提是龙皓随便撒。于是闭着眼,咬牙道:“小!”
龙皓嘴角的弧度更高:“不知道老婆今晚的运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