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马可凡的爱,深深地印在我无法抹杀的记忆里,让我用一生温柔的眼眸来寻找那一份最初的真爱,他那柔情的呵护,会让群星眨起妒忌的双眼,而如今的我只能孤独地期盼……希望在五百次回眸的叠剔轮回中,他会来牵我的手走在红枫叶编织的红地毯上,驻进他烂漫樱花犹如仙境的爱巢里,马可凡不知不觉地消失在我的世界里,给我生活的天空朦上了灰色的面纱,不知有多少个难眠的夜为他而辗转,我在千万个优伤的文字里为真爱滴血泣泪,那血泪沾满丢失真爱的苦涩,
日子在一天天中淡淡无味地流失着,马可凡没有完成的事业,给三哥的父亲,留下了无法面对的麻烦,由于没有收到马可凡送来的邀请函,签约出国研修的人员,无法办理出国护照,按合同约定的时间已超期将近半年,如果再不给签约人员返还出国押金和赔偿款,总经理将要负法律责任,为此,总经理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筹备退还押金款和按合同约定的赔偿款,
那天一大早,我经过总经理家的别墅门前去车间,看到院子里很多西装革履的人,那些人我不认识,总经理手扶在奔驰的门上,在和这些人谈话,因为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的谈话肉容,总经理的妻子站在房门口,向我摆手,我走过去,她把一包热呼呼的红署放在我的手里,
“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我边拿着红署边问,其实我很想知道是不是有马可凡的消息,
“他们是来看车的,昨晚总经理一夜没睡,那些出国研修没走出去的人员要求退钱,否则他们会去法院告状,总经理想把车卖掉,把钱还给大家,”总经理的妻子抹着眼泪说,
“车能卖多少钱?能还完吗?”。我问,
“他们给的价很低,没办法,急着用钱也得卖,”总经理的妻子无耐地说,
那些人看完车走了,不知道他们谈话的结果,但是我看到总经理在奔驰车前转来转去,时而拿着抹布擦拭着车身,我感觉他将会失去这个心爱之物,这台车一直是他的最爱,因为他是这座城市第一个购买奔驰车的企业家,这台车是他成功的写照,充满着传奇色彩,激励着他不懈地努力奋斗,
他看到我,仍然强作笑容地说:“没关系,不用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只管把我的车间治理好,试生产不出现异常就好,明年六月我们市就正式执行学生豆女乃工程,我申请的政府扶持款也会拔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地去工作吧,”
虽然他的笑容里有很多无可奈何,但是他的话还是给了我很大的斗志,车间已开始小规模试生产了,我们的产品已拿出样品到各部门进行检验,学生豆女乃工程的前期工作正在进行中,
中国人传统的春节送走了多事的二oo二年,迎来了二oo三年,这个春节是我在滨海之城里度过的第一个春节,这一次总经理还是用他最爱的奔驰车把送我回家,我的家就在车站附近,不再乘一夜的火车转乘那破旧的客车了,或许那个破旧的客车已焕然一新,而我已彻底的告别了生我养我的故乡,山环着山,山路弯弯曲曲,大山里的乡亲依旧热情洋溢地期待着美未来,
让我的家走出大山这个结果是马可凡对我最后的叮嘱,是他的希望的,我无数次地设想或许是马可凡说让我的家搬到这里来,是暗示着他有一天会来这里找我,我相信,今生,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厮守,我相信,他一定和我一样生活在地平线之上,他在我的生命里,我就驻在他的心里,
这个春节的鞭炮声,没有给我带来一点喜气,它的宣嚣与噪声,让我的思念无法抑制,我无数次地默默地对自己的心发誓,今生,一定要把一个完整的我保留给马可凡,我要马可凡给我一个真实的爱,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无悔,只有在他的怀抱里我的手掌心里才不会有惧怕的冰冷,只有在他的胸膛里我才可以忘我的娇纵,
春节刚过,我迫不及待地回到山村饮品公司,我想听听有没有马可凡的消息,然而,这一次开车接我却是总经理的司机,车也不再是那辆意味着荣耀的奔驰车了,一个白色的半新的皮卡车,停要我家的楼下,车玻璃脏得象是无法洗涮似的,上车的那一瞬间我不再有乘上奔驰车的荣耀感了,也无法再感受到路人向我投来羡慕眼神了,我坐在半旧的皮卡车里,心里酸酸的,眼里象是有泪要流,有些松动的车窗,在颠簸的山路上哗哗地响着,坡路上,发动机嗡嗡地怒吼着,让酸楚的心格外发慌,
“奔驰车哪去了?”我问司机,
“卖了,出国的人出不去报警了,总经理不卖车,还能过年吗?”。司机说
“一点马可凡的消息也没有吗?”。我急切地问
“那要看你了,我们到哪儿去有,”司机带着责备地说,
我不再说话了,在众人的眼里,我是总经理的干女儿,是马可凡喝了订婚酒的未婚妻,
山村饮品公司的三层大楼,在寒风的吹打中显得格外的冷清与萧条,孤单地矗立在积雪的包围里没有一点生机,打开通向车间的大厅门,展现在眼前的是车间大门上的那八个大字:“明镜照心,心如明镜”,那八个大字如今已没有了往日的一尘不染,走在空空荡荡的车间里,北风呼哮着吹打在窗子上,发出呜呜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我在空无一人的诺大的车间里呆呆地看着那明晃晃的崭新的设备,那是总经理实现梦想的天梯,又一次来到马可凡的办公室,坐在马可凡曾经用过的办公桌前,抚模着那张桌子,有一种格外的亲切感,似乎能从桌子周围的空气里嗅到马可凡那芬芳的呼吸,他的抽屉已空空的,整理那个抽屉时,他用过的每一张废纸都已被我珍藏起来……生产如期开始了,我仍然是车间的主导力量,为了让这个企业在困境中生存下来,我有限的能力需要付出双倍的努力,可是生产取得的收入仍然是杯水车薪,无法填补如此巨大的债务,所有人的希望都是学生豆女乃工程的扶持款,那些办理出国的人员也因此而暂时安定了,3月19日,辽宁海城三千多名小学生同时饮用了一种“高乳营养学生豆女乃”,部分学生先后出现了月复痛、恶心头晕等症状,并致人死亡。卫生部及辽宁省的13名专家在连续调查6天后宣布:“中毒病因是豆粉中未彻底灭活的抗营养因子”,有关部门宣布学生豆女乃工程暂停整顿。
2003年3月19日的这条新闻犹如一块巨石,击中刚刚平静下来的山村饮品公司这潭湖水,巨浪冲天,出国人员终日将总经理家的别墅围得水泄不通,总经理不得不挪用生产周转资金,偿还还债务,
由于周转资金短缺,生产线只能启动一条,产品因为没有品牌也就没有市场空间,加之销售费用的节俭,使得大量产品从市场返回,山村饮品公司摇摇欲坠,
第九章红枫叶瞬息万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