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说,那个蔻丹不是本宫送的。皇上您信吗?”。她风轻云淡的开口,憋了一个半天的话总算喷发了出来,她释怀。
信,抑或是不信?她捕捉着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奈何捉模不清。
“不要用您,爱妃。”他猫咪一般的浅笑。吐露出来的却不是信或不信,只是一句毫无瓜葛的话。
“朕还没那么老。”
两句话全场石化。都什么时候他们伟大的皇上还有心思开玩笑。
“夏威伟!”她娇喝。
在场的人石化完毕又像被雷劈了一样惊讶,小小的诗妃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讳?夏威伟也小吃一惊,他记得自己的这个名字对诗晓墨貌似有很重要的含义,今天怎么就叫出来了呢?
看样子这件事于她而言好像挺严肃的。他想到这里,嘴角的笑甚是浓郁。
其实诗晓墨已经想清楚了。夏威伟和夏威伟不是同一个人,而她以前的那个夏威伟已经不复存在了,既然在她的心中那个一直很温柔的他消失了,为何她依旧要心心念念着呢。
就是啊,这样不是就又伤心又伤肺又伤脑细胞还伤身体啊。
站在她面前的那个他是一位很魅惑人的一国之君,他和他是不一样的,而他的那种笑容,就像妖猫一样蛊惑人心,和‘他’那种温和的笑容,是有很大区别的。
而且,好像自己慢慢的爱上了那种妖精样的笑容了呐。所以她奋不顾身的喊了出来,代表她已经想通了。而且于他有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不知他对自己是什么感觉呢?
是利用,还是真的有感情?
诗晓墨又黯然了。
“信。”
他邪笑。一个子,含义深刻却简单明了。
他信我?
他信我?
诗晓墨眼中涩涩的,在这个地方活了大概大半年,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悲喜交加的感觉呢。可惜随之而来的是众人不满的议论声。
“只是,即今日起,诗妃将打入月华宫,削除贵妃身份,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私自外出。”
同样他补充的一句话,却彻底抽空了她的感觉。悲喜恐惊俱都消失了,众人都开始大惑不解。皇上不是信她的吗?怎么又打入冷宫了?
只是这个疑问被众嫔妃心中的窃喜给淹没,只存在于诗晓墨的心里,其他的,都消失殆尽。诗晓墨安静的抬头,对上夏威伟的眸。空洞而无神。情绪的冲击使她无力清醒。
夏威伟嘴角的笑逐渐淡去,一句蛋定:“把诗妃带下去吧。”
月华宫,先皇甚宠的一位贵妃的自杀之地。从那以后,无人问津,也就逐渐变成了冷宫,蛛网遍及。
栖龙殿内,烛焰在雕着二龙戏珠的罩子内舞女一样扭动着腰肢。褐发乱乱的散着,在柔软的龙塌上蛇一样盘卷。
夏威伟一袭白色的轻衣,明黄的龙袍覆在他的身上,闪烁着令人垂涎的光芒。他慵懒的单手支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玩笑似的摆动了一下。
“微臣在。”森冷的声线带着些许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