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一场雨下了两个整整的天,一个整整的夜。
因为下雨的关系,所以诗晓墨的屋子里会漏那么点儿雨,吹那么多的风,她晚上被冻得根本睡不着,第二天早上还得顶着两个黑眼圈从床上模爬滚打下来,坐到屋檐底下听雨。
因为那个屋子无论那个地方温度都是一样的,与其坐在破败的屋子里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坐在屋檐下看雨,看自己心底潮湿的心情。
终于到第三天的晚上,雨逐渐变得小,最后停了。没有了雨的温度和西北风的吹拂,即使没有那条削的不能再削的棉被,诗晓墨也觉得暖和了很多。
真是讨人厌的苦日子啊。可是好不容易能睡一个比较舒服的觉,诗晓墨也顾不上去想太多。
翌日的早晨,灿烂的太阳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缤纷的而均匀的穿过那灰蒙蒙的床帐,在诗晓墨的身上盖下了一层薄薄的金丝被。
阳光长时间的照射开始起了作用,诗晓墨慢慢觉得自己的脸变的痒痒的了。她伸手去挠了几下,睫毛却微微颤抖起来,猛地睁开的那双美目里,是一大片不带一丝杂质的透明。
然后渐渐染上了意识混沌的色彩,逐然转变为清晰。
三千青丝柔顺的飘起,一袭白衣翩然舞动。她坐了起来,然后赤脚走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寻觅她昨晚不知月兑哪去的鞋。一阵阵钻心的凉意直冲她的头顶,她也只能装作不在意。
一只在床肚底下,另一只在断了一只腿的桌子边。
诗晓墨找到了鞋,没穿好就一瘸一拐的往屋檐下奔。触到了布料的脚逐渐回暖,可她的心却泛凉一片。
她随意的坐在屋檐下看阳光直射入面前一小片水塘上面银白色的星星点点。然后她轻轻的只手点水,水面被绞起了涟漪,她的手上正一滴滴坠下透明的液体。
诗晓墨瞪着大大的美目看着眼前的美景,几日未笑的她唇上勾起了漂亮的弧线。
因为眼前的正在坠落的液体,安静透明,纯良干净。在这杂质成堆的社会里,给予她一种难得一求的安心。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了她短暂的安心,她猛的收起了纤细的手,指甲啃进了手心。
谁?谁!是谁这么不死心,已经把她逼到了如此境界还想至她与死地?!她是祸国殃民的妖精还是无恶不做的魔鬼吗?一定要她死掉,才甘心?
就算现在偶尔会有生不如死的感觉,但她是不会选择死在这鸟不生蛋的古代的。而且在这种冷宫死掉还不一定有人收尸,不把她火化她的灵魂是不会回到现代的,所以她不能在这里死。
诗晓墨咬牙,沉着的摆出了跆拳道的架势,如诺有人来侵犯,这里就是那个人的死亡之地!
说不定她还会把那个人的尸体吊起来,起个杀鸡儆猴的作用。还不要说她残忍,没把他的头割下来以示众人就不错的了。
总之一句话,已经把她逼到这种冷宫了,还想蹬鼻子上脸?
三个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