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26
“原来法器也和修行者一样,有境界和品质划分的呢!天下法器,一共被分为十等,比最次的一等还要差的,就连被列为法器的资格都没有了,只能够算作利刃。”宁空自言自语地说道,将书本阖上,托着头趴在桌上思考着。
“最次的法器就是一元法器,往后依次还有两仪法器,三才法器,四象法器,五行法器,**法器,七曜法器,八荒法器,九阴法器,九阳法器,十方法器。其中比较异类的就是九阴九阳法器了,这两类法器的品级都是一样的,只是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极端,如果不极端的话,就根本不能够称之为九阴法器或者九阳法器。”宁空心里想着,对于法器的认识,在他的心中也有了一个大体框架。
按照这种标准划分,那在去庐阳的路上,宁空自爆的那柄匕首,应该算是一件一元法器。难怪伤害不了那个身后恐怖的家伙。
想着想着,他的手,已经模上了这个被称作八荒法器的鸿渐算盘。事实上,锻造鸿渐算盘所用的材料,那都是极其珍贵的纯阳材料,用这些材料,原本是用来锻造一件九阳法器的。
但是因为这件法器在锻造的途中,出现了一点点的小纰漏,鸿渐算盘上沾染了一丝纯阴之气,不能够满足纯阳的标准。所以对应的品级,也由九阳法器变为了八荒法器。
饶是如此,这鸿渐算盘依旧被耿家的人当做传家宝一般地供奉着,如果不是补天阁嫡传弟子,少宗的身份的话,耿长锁这头老狐狸根本就不会将这等宝贝拿出来。
想到此处,宁空将鸿渐算盘摆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沉吟了半晌之后,才缓缓地拨弄着上面的算珠。
谁知道,在他的手指刚刚一触碰到算珠的时候,顿时他的双手就起了反应。就好像是以他的双手为中心,他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感知不断延长了一样。这一刻,他的感官,不仅仅局限于双手,而是在双手的作用下,无限地延长。
这一次,补天手的反应,不仅仅局限于他的双手,在他的脑海里面,也感受到了双手反馈回来的信息。
刹那间,关于这个鸿渐算盘的用法,功能甚至是内部结构,他都已经了如指掌。
“原来,这个法器的作用,仅仅是用来辅助修炼的,而且是专门用来辅助补天手修炼的。难怪补天阁世世代代将这样重要的法器交给了耿家,却不担心耿家私吞法器的问题。”宁空在心中想道。
鸿渐算盘的奥妙,只有修炼了补天手的人才能够发现,运用。当世也只有宁空一个人,能够享用这样的好处。其余的人,拿着这件法器,就跟一个普通的算盘没有什么两样。
宁空又仔仔细细地将那鸿渐算盘摆弄了半晌,然后才继续捧起那本《补天志异》继续读了起来,他记得,还有一个问题他还没有解决。
“屠龙榜……”宁空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用手翻着书页,眼睛仔细地在书上的索引页上面搜寻着。
找了大半晌的时间,宁空才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面查找到了有关于屠龙榜的信息。
“朱泙漫学屠龙于支离益,单千金之家。三年技成,而无所用其巧。(《庄子、列御寇》)是以世人皆认为屠龙术无用。然世间真无龙耶?世间有真龙,则屠龙术现;无则雪藏矣。奇人兰陵笑笑生,扼腕慨叹屠龙术之失传,遂著《屠龙榜》,以记录大放异彩之奇术。”这一段,是《补天志异》上面的原话,全部都是古文。而且,关于屠龙榜的记载,就只有这样一段。
宁空见状不由得苦笑。这段阐述的意思也太简单了吧?无非就是先说了一个庄子的寓言:一个叫做朱平漫家伙耗尽家财,耗费了三年学习屠龙术,但是最终却发现了这个世界上竟然无龙可屠的苦逼事实。然后又说。有个叫做兰陵笑笑生的无知坑货,没事就在感叹,这个世间是因为没有了龙,所以才失传了屠龙术;为了不让屠龙术的悲剧发生,于是就编纂了这样一个屠龙榜出来。只是,光记载一个名字,弄个榜单,就能保证这上面的神通不会失传了?宁空在心中表示怀疑。
顾名思义,屠龙榜上面,记载的既然是能够跟屠龙术媲美的绝世武学,其中的档次也绝对不低,不知道有多少的神通榜上有名。而在这当中,补天阁的补天手在屠龙榜里面排行第二,可见补天阁强大。
补天手的真正威力究竟有多大,宁空不知道。他没有见过慕江全力出手,所以对此并不清楚。但是他在凝脉境的时候就能够将淬骨境的王力杨岳等人给击败,其中补天手占了大部分的功劳。
没有补天手,他根本就不能够这么快就将巽风拳法练成,也更不能在凝脉境的时候就施展出巽风拳法的第七招。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补天手。
想到此处,他对于传授自己补天手的慕江,心中又多了一份感激。
“义父,不知道你现在的伤势好点了没有,但愿你能够早日将身上的内伤给治好。”宁空在心中默默地想道。
等到了第二天雄鸡刚刚啼鸣的时候,宁空就早早地从入定当中睁开了眼睛。先练了一遍补天手,还有自己推衍出来的巽风拳法和震雷拳法。
宁空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是不是因为收到了鸿渐算盘的刺激,今天早上练习补天手的时候,将前面七招练完了之后,双手竟然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就好像还能够再次推衍出第八招的样子。
但是,当宁空放开了心神,让手自动推衍的时候,现在却又推衍不出来,这让宁空纳闷了好久。
当耿聪已经过来将宁空带着下楼用早膳的时候,宁空的脑海里,还在回想着这个问题。
酒楼里面自己的伙食,可不像卖给客人的筵席那样丰盛。跟他一块吃饭的,也都是酒店里面的伙计、小二、厨子一类的人物,当宁空坐上的时候,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他以前,和这些人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但是现在,他却跟这些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咦?这位小哥就是新来的账房么?怎么竟然比少东家还要小?”一位满脸横肉的厨子看见了宁空,带着善意的笑容问道。
在几天前,他们的东家,也就是老板耿长锁,就已经给他们事先通了通气,让他们知道,有位新的账房要来。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新来的这位账房,竟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而且比他们的少东家耿聪,还要小一些。
尽管宁空已经开始发育,但是他那稚气未月兑的女圭女圭脸,还有没有完全变声的嗓音,时时刻刻提醒着周围的人,这个小子未成年。
耿聪笑了笑,拱手说道:“诸位,这件事情就不用诸位操心了,家父自然有家父的打算。我相信宁账房以后一定会将我们耿家酒楼的账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在酒楼里面打杂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况且账房这个工作,跟他们也没有太大的联系,只需要相关的人员每日负责将相应的账目汇报上去就是了。更何况,以这么小的年龄,竟然能够被老板任命为账房,不用说,肯定是走了什么后门或者就是老板裙带亲属,后台肯定不小。
想到此处,这些原本就和善的人对宁空的态度就更和善了。有些擅长钻营的,甚至就已经在脑袋里面寻思着应怎样巴结讨好他。
但是在这些人当中,又有一个人,用阴冷的眼神看着宁空,就好像是宁空将他得罪了一样。
宁空得罪的,是耿家酒楼里面负责采办的伙计——马东。说起来,马东也算得上是耿家酒楼里面的老人了,一直负责外出采办的勾当,这一次听说老板要换账房,他连忙就向耿长锁推荐了他的小舅子姜满。
很明显,耿长锁根本就没有鸟这家伙,直接就空降了一个宁空过来,这让马东心里面非常不爽。他认为,这是耿长锁不给他这个已经干了几十年的老伙计面子。他还不信,这个黄口小儿,算账的本事还能够超过他的小舅子?
更何况,要是他是采办,而他小舅子是账房的话,想要贪污克扣酒楼的银两,这就容易多了。宁空到了那个位置上,简直就是断了他的财路。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再加上马东一直和姜满有着将耿家酒楼给夺过来的野心,如今宁空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马东早就将宁空视作了眼中钉。
只是马东心机深沉,远远不是宁空这样初次进城的半大孩子能够相比的,尽管宁空早熟而且聪颖,但是和这种已经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相比,他依旧稚女敕。
当然,不管是宁空还是耿聪,他们都还没有这个觉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一双阴冷的眼睛盯着他们,开始打着宁空的主意了。
“嘿嘿,宁账房,以后我们还要多多亲近一下!我是酒楼的采办,以后我们少不了要打交道的!”马东笑嘻嘻地说道,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的肚子里面在酝酿着什么恶毒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