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01
耿聪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怒的神色,旋即又很快地平静了下来,淡淡地说道:“我知道,就算咱们真的全部联手,也不见得能够摆平得了这姓姜的,更何况那姓邵的还跟我们不是一条心呢,那家伙一向是喜欢舌忝姜家唾沫星子的货色。”
耿聪说完,没有丝毫地掩饰自己厌恶的表情。
“嘿嘿,耿少啊,你和邵冲也是打了几年架的老对头了。姜家的势力大,更何况姜桂那小子还有可能是你未来的大舅子,你动不了他。估计这一次,邵冲又要挨你不少的拳头了!”原超群嘿嘿笑道。
邵冲是布政使邵平云的儿子,私底下跟姜桂走得很近,因而耿聪这一棒子人对于他很是看不惯。
耿聪有些不屑地笑道:“哼,邵冲算什么东西?充其量也就是他姜桂的肉盾跟班罢了,就算我们不能够动他姜桂,至少也要让他姜桂尝尝吃瘪的滋味儿!还有,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跟我提这件事好不好?我跟姜楠没戏!”
汤计哈哈大笑道:“耿少啊,想不到到头来你竟然如此扭扭捏捏,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哟!”
“嘿嘿,邵冲那个家伙是不怕拳头的,耿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原超群笑道。
“哼!”耿聪没好气地哼了哼,不理会他们的插科打诨,嘟囔道:“搞垮了我们家的耿家酒楼,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除了向姜桂这个小子低头以外,我看你们还怎么办!一句话,这事儿你们帮不帮我?”
“帮,当然帮!”原超群笑了笑,说道,“我们已经把你的消息通过邵冲给送出去了,相信以姜桂的嚣张跋扈,是不可能不赴约的!”
宁空现在才明白,敢情耿聪他老子开始谋划的时候,儿子也没有闲着,别看耿聪平时一副二愣子的模样,实际上早就将庐阳城里面年轻一辈的势力给拉拢了起来,姜桂想要整他耿聪,这还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可笑他宁空一直以为看上去没有头脑,又有些花痴的耿聪,单单只是一个送信的。
“对了,耿少,你旁边的那位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啊?”趁着汤计和宁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时候,原超群扯着耿聪的袖子低声问道。
以前,耿聪是从来不会带别的人来红龙馆的,因为这是他们几个私下会晤玩乐的地方。但是这一次,耿聪却破了例。
“宁空啊?他是我们家的远方亲戚,在算账方面是一把好手。我老爹觉得我是时候接管大局,经营整个酒楼了,于是就把他要了过来当账房。”耿聪低声解释道。
“你可别被这小子的那张女圭女圭脸给骗了,这小子精得很!稍不注意,你原大少绝对会在他手中吃瘪的!”耿聪补充说道,言语之间很是钦佩。
原超群有些理解地点了点头:“这个我懂,这个小子以后应该就是你家酒楼的二当家了,想必你老爹也是精心培养他,让他成为你的得力帮手的吧!这样说来,你带他过来倒是再正常不过了。”
耿聪心中苦笑:“我的帮手?估计以这个小子的心计资质再加上正宗的补天手的传承,恐怕再过几年就应该快模到练气境界的门槛了吧?金麟岂是池中物?一个耿家酒楼绝对不能够满足宁空的发展。到他化龙的时候,我能够得到他的照应,应该能够鸡犬升天的。”
宁空当然不知道,耿聪那略显憨厚的身躯里面,已经真心实意地将他当做了他的少宗,不再是因为自己父亲的命令和家族宿命,而是因为在这之前宁空展现出来的资质,才华,潜力。耿家世代行商,在耿聪的身上,一直流淌着商人投机的血液,在宁空的身上,耿聪已经给今后的人生下了注。
就在这个时候,红龙馆的一名学徒走了上来,低声在汤计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又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汤计笑了笑拍了拍手掌,朗声说道:“呵呵,那两个家伙来了!难得今天我们庐阳五俊竟然全部都到齐了!”
庐阳五俊,是庐阳城里的闲人,私底下给庐阳城的五位青年俊杰的称呼,如今除了姜桂一个人依旧自傲以外,其余的人都坦然地接受了这一称号。
姜桂,原超群,邵冲,汤计还有耿聪,这五人,前面三位的父亲都是庐阳城的封疆大吏一般的高官;而汤计的师父,通过教学便利,和庐阳城里面的富户人家关系密切;耿长锁,看上去碌碌无为,一辈子都纠结在蝇头小利上面,但是只有很少一部人人能够知道,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耿长锁,手里面实际上掌控庐阳城的经济命脉。
换句话说,今天聚集在这里的人,除了宁空之外,每一个在庐阳城都是有大背景,有大来头的存在,这五个人,就是传说中的庐阳五俊。
姜桂今天穿得是一件深蓝色的马褂,看上去英气勃勃,配合上他俊朗的面容,今天走到了大街上面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当然,前提是他不要那么倨傲的前提下。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比他高上了一个头的胖子,一张脸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只是,所有的人看见他的时候,尽管嬉笑,却没有人敢轻易地招惹他。
这个面容如孩童一般还有些稚女敕的胖子,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耿聪等人一直提及的邵冲。尽管,他的面容跟他的那位老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就是邵平云的公子,邵冲。
姜桂依旧是那副倨傲的模样,那轻蔑的目光一次扫过了汤计、原超群、耿聪等人,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宁空身上的时候,他的目光却明显地一缓,眼里出现了疑惑的神色。
姜桂手中,掌握着一条极其隐蔽,却无孔不入的消息渠道。耿家酒楼的老底还有关于宁空的讯息他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只是,关于宁空,他查得越是清楚,就越是疑惑。耿聪,会将宁空带到红龙馆来,这是他意想不到的。
“这是我和耿家的私事,我希望你们不要插手。”姜桂看了一眼原超群和汤计,淡淡地说道。
谁知道,姜桂的话音刚刚一落,原超群就嗤笑了起来:“私事?鸟个私事?要是真的是私事的话,那你将庐阳城的驻军还有你姜家的家将带进酒楼也是私事了?什么时候朝廷的兵马成为了你姜大少爷的私人武装了啊?”
原超群的这个帽子扣的不可谓不不大,让姜桂这一方的人面色都变了。
“大胆!原超群你小子是不是皮子痒了?要是痒了的话,给你邵爷爷讲,爷爷帮你舒活舒活筋骨!”原本如同保镖一般站在姜桂身后的邵冲忽然站了出来,一手叉腰,睁大了铜铃一般的双眼怒喝道。
原超群冷笑道哦啊:“你够胆子就试试,我看看究竟是谁伤筋动骨!”
“嗳嗳嗳!我说你们呐,让你们来红龙馆是来调停的,可不是叫你们来打架的!”汤计有些无语地看着炮仗脾气的原超群还有憨直的邵冲,一时间也感觉头大如斗。
“来武馆不是打架的那是来干嘛的?难道是来喝茶的?”汤计的话一说完,邵冲就叫嚷了起来,丝毫不给这位武馆大师兄面子。
汤计被气得笑了起来,没好气地说道:“邵冲你要打自己进去闯我们后院的红龙潭去,我们在这里是谈正事的,没有心思跟你瞎折腾!”
红龙潭,显然不是一个真正的水潭,而是红龙馆馆主修建的一处历练的凶地,据说里面凶险异常,只有进入了练气境界的弟子,才能够进入其中一探究竟。
邵冲很明显是听说过红龙潭的凶名,听见了汤计的话,倒是安分了下来,耷拉着脑袋垂手站在姜桂的旁边,但是他那一双贼灵灵的双眼,却不断地对原超群和耿聪挑衅着。
姜桂皱着眉头,原超群和汤计如此坚定地站在耿聪这一方,这倒他没有料到的。尽管他一直都不屑于将自己和眼前的这些家伙并称为庐阳五俊,但是他自己也清楚,他们每个人的势力虽然弱于自己,但是联合起来的话,也绝对不是一股能够小觑的力量。
更何况,昨天在耿家酒楼一闹,他已经遭到了父亲姜独逸的责骂,所谓的搞垮耿家酒楼云云,如今根本就不现实了。
或许,耿聪他们现在都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他姜桂为何莫名其妙地就要找耿家酒楼的麻烦。作为耿家酒楼的常客,姜桂已经不知道去了多少次耿家酒楼了,但是每一次,哪怕花了再大的价钱,都没有资格走上耿家酒楼的三楼。
据说,耿家酒楼在庐阳城这么多年来,这第三层,只有寥寥不到十人有资格上去。而且,接待他们的房间,永远都是“无盐”“流光”两个房间,作为风水最好,装潢最华美的“苜蓿”,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在里面居住。
可是如今,一连十几天居住在这间“苜蓿”房间里面的,竟然是耿家酒楼的一个小小的账房!
这,让姜桂很受伤。同时,他也察觉到,这一点如果运用得好的话,说不定能够将耿家酒楼给夺过来。
“都是这个小子惹的祸!”姜桂看着宁空,一丝冷笑出现在他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