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07
宁空一听大喜,立马问道:“是什么功法?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你现在才拿出来,太不厚道了吧!”
鸿渐子撇撇嘴,嘟囔着说道:“老子怎么知道你这小子修炼玉骨冰肌的时候这么困难?更何况,以前补天阁传人要修行的时候,都有负责传功的世家长老往老子身上输入真气,萃取其中的精华来凝练玉骨。你现在进度这么慢归根结底还是你这小子太寒碜了!”
传功长老?宁空苦笑。现在,他可是将鸿渐子当做自己最最隐秘的手段,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更何况,耿长锁这人的心计实在是太恐怖了,宁空现在仍旧不能够完全相信他,又怎么可能找他来传功?
“好了,那你快点将那法门说给我听听,我来看看究竟行不行。”宁空说道。
“呃,你先等老夫仔细回忆回忆吧,等我将口诀想起了之后再告诉你。”鸿渐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宁空:“……”
次日下午,宁空再一次被耿聪拉扯着走上了庐阳的大街。
鸿渐子没有宁空想象中的那么靠谱,至少,他所传承的那位归藏宗长老的记忆,不是完整的,而是零星的碎片。尽管这货冥思苦想了半宿,可是愣是没有将那完整的功法给想起来,害得宁空白白欢喜了一场。
心情郁闷之下,宁空就背着鸿渐算盘,跟着耿聪出门了。原本,宁空以为,自己好歹也算是庐阳的名人了吧?走在街上万一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
事实证明,宁空这孩子想多了。至少现在,宁空他已经在庐阳的青石板街道上面走了那么久,没有任何人将他给认了出来。
“少宗,快点啊!”耿聪在前面催促道。
不知道为何,耿聪今天显得特别的兴奋,走路的时候都是一蹦一跳的,活月兑月兑的像一只大兔子。
宁空失笑道:“我说耿聪啊,你是赶着去投胎还是怎么,跑那么急?难不成今天姜楠要出门?”
谁知道耿聪听见了这句话之后脸上一红,转过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跟在他后面的宁空,讪讪地笑道:“少宗果然是法眼如炬,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宁空感觉头大如斗。耿聪这货,平时倒也精明能干,在耿长锁的教育之下,台面上能够长袖善舞拉关系,暗地里也能够兢兢业业地办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几年之后,这个小子将会是另外一个耿长锁。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前途光明的大好青年,为啥一涉及到关于姜楠的时候,智商就瞬间下降为负数了捏?
宁空可是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前快速走着,巴不得再快一点的耿聪,在他的脑海里面自行脑补出了耿聪看着姜楠时如狼一般的眼神……
轰隆!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响起了一声闷雷,吓得宁空一个激灵。
他抬起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忽然意识到了,如今正是夏季,再加上先前的天气又是如此的闷热,多半是暴雨要来了。
“耿聪……”宁空刚想张口叫住耿聪的时候,却发现耿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前面街口的转角处。
而与此同时,豆大的雨点就这样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伴随着天空中阵阵的闷雷声,宁空无奈之下,只得抱着头就近走到一家店铺的屋檐之下。饶是如此,在这来得猛烈的雨点当中,宁空的身上依旧还是沾上了不少的雨珠。
这场暴雨,来得突然,惹得周遭的街道出现了短暂的混乱。很快的,青石板街道上的人们,收摊的收摊,回家的回家,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这场大雨之中。片刻之间,前一刻还是熙熙攘攘的路上,就只留下了宁空一个人。
民居的屋檐,一向不是很宽。就算是躲在了屋檐下,宁空的鞋子、袍子同样被浸湿了一大片。万幸的是,在这场暴雨当中,并没有刮大风,不然的话,宁空就算是躲到了屋檐下,同样少不了成为落汤鸡。
街边的屋檐,虽然用的是上好的瓦片盖上的,但是却只有薄薄的一层。很快,一些细小的水珠就顺着瓦片上的缝隙缓缓地滴落了下来,滴在宁空的额头、脖子上,弄得他怪难受的,好不狼狈。
就在宁空弯着腰,扭曲着身子将手伸到背后去擦拭那滴顺着脖子流到背上雨珠的时候,一只素手,递过来了一块手绢。
宁空一愣,旋即就感觉到,似乎头上也没有漏水了——抬头望去,一柄翠绿色的油纸伞撑开,遮住了他在屋檐下的天。
那是一个清丽月兑俗的少女。她递过手绢,另一手撑着用上好的竹子做成的油纸伞,那双秋水盈盈的眸子正含笑打量着他。
“谢谢。”宁空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接过那一张带着淡淡幽香的手绢,拭去了头脸上的雨水。同时,宁空也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着她。
她穿着一身湖绿色的丝裙,头发梳拢成髻,年龄大约在十七岁上下,明眸皓齿,容貌无双。一时间,宁空竟有些微微地失神。
半晌之后,宁空才回过神来。此刻伊人正略带嗔意地望着他,在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捉狭的笑意。
宁空大窘,原本脑袋一直很灵光的他,此刻竟然开始手足无措起来,两只手,一只手拿着她的手绢,另外一只手原先也不知道放在哪儿的,现在感觉是无论放在哪里都怪怪的。
少女看见宁空窘迫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玉手轻掩朱唇,“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佳人一笑,四周登时增加了几分秀色。宁空虽然已经回过神来了,但是此刻,他除了跟那少女说了声谢谢,然后呆呆地看着她以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什么了。
他的右手,依旧握着那少女递给他的手绢,尽管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雨水,但是他反而将手绢攥得更紧了,似乎是害怕那少女要回去一样。
“嗳,你就这样让我一个女孩子打着伞呀?”那少女似乎特别喜欢看那看发窘的样子,轻声笑道,声音清脆如黄鹂。
“哦,好。”宁空感觉头有点晕,或者说是茫然吧,他都不知道怎么的就从少女手中接过了那碧绿的竹节伞柄。
骤雨越来越大,少女也没有继续往前走的意思,而是跟宁空一样,躲在屋檐下,背靠着身后的墙壁。任何路人见到这一幕,都不会相信他们两个竟然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可他们的的确确素不相识。当矜持的女子碰上更加腼腆的男子时,两人之间,就只剩下了更尴尬的沉默。
但是宁空和这少女之间,虽然沉默着,但是却并不尴尬。或者说,是宁空有些尴尬,但是那位少女,却非常坦然。
孤男寡女,躲在同一个屋檐下,撑着同一把伞。但是两人之间却没有丝毫暧昧的气息,反而营造了一种异样的宁静。一场雨,让整个青石板的街道都变得清静起来,没有了喧嚣的尘埃,也没有了尘世间的吆喝声,有的,只是滴滴答答,那是雨点落在瓦片上面发出的清脆鸣奏。
屋檐下的两个人,就好像是在聆听着大自然的鸣奏一样,静静地伫立在屋檐下,凝望着已经开始模糊在烟雨中的雨巷。
不知道为何,原本在心中一直月复诽着这场雨的宁空,此刻看着雨势有了缩小的趋势,竟然有些不情愿了起来。他忽然很想让这场雨下得更久一点,因为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第一次,宁空觉得下雨天,也是那样有意境。
雨势,终究还是小了下来。少女从宁空的手中拿回了伞,笑着朝他挥了挥手,转过身,彳亍在了雨巷当中,渐行渐远,越走越远……
此刻宁空的心中,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儿,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当他看着少女的身影离自己越走越远,顺着青石板的街道渐渐地消失在烟雨中的时候,心中会有一种异样的难受。这种难受,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却又是那样苦涩,那样让人煎熬。
他低下头,看着被自己右手紧紧攥着的那张手绢。不知道,那位少女究竟是因为害羞不好意思找自己要回呢,还是压根就忘记了手绢的事?
宁空已经无暇细想,也没有心情再去猜。他此刻,只是轻轻地将那手绢叠好,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的怀中。
烟雨未歇,远处青石板的接到依旧朦胧,偌大的庐阳就像隐逸在了一幅泼墨山水画卷之中。而在宁空的内心深处,那个在烟雨中,在屋檐下眼带笑意的女子,更是想仙子一般。
这幅画卷,是造物主对她特别的眷恋,因为她就是那画中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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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子愤怒地咆哮着:“忠字,你这个坑死人不偿命的坑货!好不容易宁空小子犯花痴了,老子竟然不露面!你是要坑死老子啊!”
忠字很无奈,很憋屈地说道:“我写宁空第一次春心萌动我容易么?来来回回修改了三四次,而且都是动大手术,耗费了三四个小时!本来这章要的就是淡雅哀怨的气氛,鸿渐子这个二货一出来百分之百的破坏气氛!”
“哇嘎嘎嘎嘎,好不容易等到可以打击宁空小子的时候,你这坑货竟然不让老子出场,老子要灭了你!”
“完了,鸿渐子发飙了!”忠字发出一声绝望的喊叫,“书友们,救命呀!快拿点击收藏红票来救救俺呀!”
(ps:纯属搞笑,打劫红票。呵呵!这章比较文艺,反反复复修改了几次都不是很满意,希望诸位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