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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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长锁的这一句话可是把宁空还有耿聪都给搞懵了。一直以来,耿家都是为补天阁做事的。而耿家酒楼,如今更是成为了支持宁空修行的强大后盾。按照这样说,似乎,耿家酒楼的靠山,应该是补天阁才对。可是听耿长锁的语气,似乎耿家酒楼如今还被庐阳城里面的庞大势力给保护着。
耿长锁诡秘一笑,嘿然道:“我耿家,已经在庐阳城里面驻混了近十年,在庐阳城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当初刚来庐阳的时候,可没有少遭人白眼,没有少被人使绊子,你们以为在这些见不得光的斗争当中,光是靠诚信经营几个字就能够挺过来的么?”
“在庐阳城,姜独逸是封疆大吏这不假,姜家是庐阳城里面首屈一指的第一世家这也不假。但是姜家毕竟不是庐阳的土皇帝!”耿长锁冷笑道。“朝廷一向都习惯于利用官员相互制衡,他庐阳巡抚虽然是长官,但是一个衙门里面,至少都得有一到两位长官是和他不对付或者不是属于同一派系的,不然一个派系把持一个地方,皇上的这朝廷可坐不安稳!”
耿聪眼中出现了敬服的神色,说道:“这么说,爹爹已经和衙门里面的官员暗中通了气,所以姜家就算想整倒我们,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耿长锁点了点头,带着有些奸猾的笑容说道:“不错,要不是这样的话,你以为我们耿家酒楼能够再庐阳城这块宝地上面混下去?这么多年,给那些人孝敬了不少的银子,也是时候叫这些吸人血的家伙为我们办点事了!”
“嘿嘿嘿嘿,哇嘎嘎嘎嘎——!”
宁空刚刚走回自己的房间,鸿渐子就开始低声怪笑起来,虽然这次怪笑没有上一次那么嚣张,但是他对宁空的嘲讽,却丝毫不减。
宁空面色一沉,冷哼道:“老鬼,你笑什么?”
鸿渐子的声音逐渐地小了下去,但是宁空能够感受到,鸿渐子那种竭力掩饰的狂妄笑声。
“宁小子,被姜家大少爷当成兔相公的滋味儿如何呀?他买你回家估计是想让你陪侍枕席吧?哇嘎嘎嘎嘎!”
宁空浓眉一挑,虽然他不知道兔相公就是后人所说的小受,不知道鸿渐子的念头竟然如此的龌龊,但他也明白,鸿渐子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等着鸿渐子一边怪笑着一边将所谓的兔相公解释给他听了之后,宁空却没有笑,而是面色沉静地用手摩挲着算盘,在他的眸子深处,闪过了一丝杀机。尽管宁空从来都没有杀过人,但是他的眸子里面,却有了杀气。
“哎呦,宁空小子,老子又不是小娘们,你这样深情款款地模老子干嘛!难道,你还真的是……”鸿渐子原本想继续调侃几句的,但旋即就看上了宁空那凌厉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宁空的“抚模”实在是太温柔了,以至于鸿渐子在说话的时候,整个鸿渐算盘就像是颤栗一般地发抖。
“你放心,姜桂这个人,必须得死。就算耿长锁灭不了他,我也会亲自灭了他的。”宁空说着,声音严寒得如同千年玄冰。
旋即他看了自己的双手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鸿渐算盘,在他的嘴角掠过了一丝坏笑:“老怪物,你该不会是怕痒吧?”
鸿渐子顿时哑火了,再也没有昔日的嚣张,半晌之后,他的声音才缓缓地传来,有气无力的,和平日的嚣张完全不同:“你这个小子,算老子怕了你了!我什么都不说了,你以后别用这种娘们一般的手段来折腾老子行不行啊?”
宁空心中暗笑,淡淡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堂堂八荒法器的器灵竟然怕我使出娘们的手段。嘿嘿,这八荒法器的名头果然不简单,比娘们还娘们!”
鸿渐子面色一红,如果他此刻的脸还在的话。
“好了,如果你想我收手的话,那你就放出你的器灵神念,跟着耿聪,给我好好地盯梢,将他的一切行动汇报给我。”宁空淡淡地说道,不再理会鸿渐子,转身盘膝坐在了床上,从床头的瓷瓶当中拿出了一小瓶精元丹,从中倒出了三粒丹药塞进了口中。
到了淬骨境之后,每日修炼所需要的丹药就更多了,再加上他根据归藏宗卷宗上面的奇异的八脉修行之法,每日还需要不断地用真气去滋养强大两个穴窍,是以他如今对于精元丹的消耗,还比一般的淬骨境修行者消耗得更多。
宁空估计,等他晋升到洗髓境的时候,精元丹就满足不了他修行的需要了。到那个时候,丹药问题再一次提上日程。
鸿渐子听见了宁空的命令之后,先是一呆,旋即是神情复杂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宁空盘膝打坐的身子,带着一种莫名的、复杂的情绪说道:“你这妖孽一般的小子,老夫刚准备提醒你小心一些耿长锁,你就差遣老夫去盯耿聪的梢了。”
“其实吧,耿长锁这个老家伙才是耿家一切行动的主谋,只要盯住了他,总能够查出他的阴谋来!”鸿渐子嘟囔了一声,然后一阵风吹来,打开了宁空房间里的窗户,摆在桌上的鸿渐算盘发出了一阵阵的微光,然后又缓缓地暗淡了下去。看样子,这是鸿渐子已经将自己的神念放出去了。
宁空睁开了原本闭合的双眼,神情有些异样地看了鸿渐算盘一眼,心中暗叹:“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鸿渐老怪物啊,你如今的实力,真的就能够盯住耿长锁的梢而不被他察觉么?”
鸿渐子的考虑,他又何尝没有考虑过?以耿长锁的小心谨慎,宁空相信他不会将最重要的事情,在现在就告诉耿聪的。
对于鸿渐子,尽管他觉得一个器灵要比耿家父子还要可信一点,但是在他的心中,却一直有种潜意识:不要让任何人能够猜测到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哪怕这个人是你最信赖的下属,是最好的朋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种想法自从己来到了庐阳,经历了一些勾心斗角之后,就一直充斥在自己的脑海,支配着他在庐阳城里面挣扎,求存。
大约到了大半夜的时候,在鸿渐算盘上面再一次发出了轻微的响动,紧接着,鸿渐算盘上面再一次显出了淡淡的金光。
“回来了?“宁空淡淡地说了一句。
“宁空小子,你差点害死老子了,知道不?”鸿渐子回来之后劈头盖脸地就来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宁空老老实实地说道。
整个房间里忽然一片寂静,只听见鸿渐算盘那轻微的颤抖声,似乎是鸿渐子被宁空的这句话给气得不轻。
“你不就是去盯一个洗髓境小辈的梢么?难道你还被耿聪发现了,然后被这小子给揍了一顿?”宁空有些疑惑地调侃道。
“这小子够分量么?”鸿渐子不屑地撇了撇嘴,开始说起了自己“惊险”的经历来。
耿聪拿着耿长锁的书信,并没有先去送信,而是先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然后在姜府的门口徘徊了半晌,搞得鸿渐子差点就误会了,以为耿长锁原本是和姜独逸勾结在一起的。当然,宁空是不会告诉他,耿聪这个花痴一般的猥琐男子,是为了在姜府的面前等着想要见姜楠一面才会如此的。
等到了后来,大约在姜府的门口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耿聪才怏怏地离去,从城东的姜府直走到了城西的一所大宅院里面。鸿渐子记得,这一所宅院是属于庐阳衙门按察使原界平的宅子。
一省当中,巡抚掌管军政大权,属于从二品官职;而巡抚之下的二司长官,也就是布政司的长官和按察司的长官,都是正三品的官职。
二品,在地方官里面,已经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宁空也没有想到,耿长锁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竟然直接拉拢了一名三品官员,这也让他在心中,对耿长锁更增添了几分忌惮。
按察司主要掌管的是司法这一体系的官职,相对比较独立,如果耿长锁真的和姜家撕破脸了,姜家想要治耿长锁以及耿聪的罪,也必须要进过按察司的手才能够定罪,由此可见按察司的重要性。而作为按察司的掌管按察使原界平,必然就成为了耿长锁极力拉拢的人物。
听着鸿渐子将耿聪的行踪汇报完毕,宁空眉头微微皱着,眼中出现了诧异的神色:“这倒是奇了怪了,耿聪竟然没有和原界平有任何的交谈,只是送完了信,然后在原家喝了一会儿茶,然后就带着回信回来了?”
“很明显,耿聪的年龄还是不够,就算耿长锁心中又打算,也不会在现在就告诉自己的孩子,毕竟耿聪如今是要和你朝夕相处的,要是露出了马脚他的计划就完了。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连自己的孩子也骗过!”鸿渐子沉声说道。
宁空点头,赞同道:“耿长锁如此做,所图一定不小,可惜,我现在依旧还是不能够发现任何的马脚。对了,他们往来书信的内容,你见过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