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06
不知道为何,年羹尧和赢缜两人竟然也来到了这家店当中,而且还是一种极低调的方式来的,在他们的身边,甚至没有任何的护卫。
“我看,明秀秀身边的那个人,多半就是闯入肖传宗房中将其救走的那人了,只是此人竟然只是炼精境界的修为,但是给人的感觉去丝毫不亚于练气境界的高手,这人的神通,委实诡异。”年羹尧在赢缜的耳边低声说道。
赢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芒,淡淡地说道:“此人年龄尚不及弱冠,但却能够有如此修为,而且为人也机警,如果此人能够为我所用的话,那绝对是我们的一大臂助。”
年羹尧颔首,看着宁空,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宁空虽然已经注意到了年羹尧和赢缜两人,但注意归注意,他却并没有将大量的注意力放在这两人的身上,而是轻轻地拉了一下作势欲起的明秀秀一把。
“如今并不适合跟这种人起冲突,一切小心为重。”宁空低声说道,然后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拉了一些明秀秀的皓腕哦,将她扯出了这间店。
明秀秀极不情愿地被宁空拉了出来,刚想抱怨几句,谁知道宁空却一个转身,拐进了面前的一条小巷,紧接着,他的身躯如同灵猴一般地跃上了屋顶,朝着先前的那家店匍匐过去。
“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快上来呀!”明秀秀耳边传来了宁空的声音。
“啊?”明秀秀一个激灵,然后才反应了过来,当下顿了顿足,追了上去。
无论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田横岛上的人,他么好不容易才打探到一丁点关于田横岛的蛛丝马迹,又岂能轻易地放过?
当宁空重新出现在原先那间店的屋顶时,那个公鸭嗓子一般的汉子已经大摇大摆地朝着年羹尧和赢缜两人所坐的位置走去。
“宁空小子,你发现没有,这两人的身上也有些古怪!”在宁空的脑海里,传来了鸿渐子的声音。自从几年前鸿渐子苏醒了之后,鸿渐算盘这件八荒法器的威力就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恢复着。如今,虽然鸿渐算盘仍旧不能够给予宁空实质性的帮助,暗示在一些事情上的参谋和策划,他却已经能够完完全全地交给鸿渐子来帮忙了。
有鸿渐子这个活了千年的老怪物在,在洛阳的很多事情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出马,便能够妥妥地完成,这样的办事效率和果决的作风,也让耿长锁和戴嘉炎两人觉得自己扶持宁空,是这辈子最大的投资。
“我知道,很有可能他们就是朝廷的人,甚至我已经和他们当中的一人已经有过交手。”宁空镇定地说道。
虽然那天晚上无论是年羹尧还是赢缜都没有露面,但宁空却曾经感觉到了年羹尧的气息,那种他熟悉的,无极派的气息,他在墨芸和墨尘的身上也曾感应过的,伤了风行的,也绝对是此人。
只是,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呢?他们是朝廷的人,尽管他和朝廷之间有着仇怨,但是这么多年的磨练,他也已经明白过来——像明复这样的义军永远只能够是小打小闹而已,他们是万万伤害不了这个朝廷分毫的。
想要从根本上给这个朝廷一个重创,只有从内部着手——要么臣服,要么毁灭,这就是他对朝廷的态度。
公鸭嗓子的汉子大大咧咧地走到了年羹尧和赢缜两人的面前,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看着坐在座位上,像是被吓傻了的两人,忽然咧嘴一笑:“怎么,爷说的话你们两个没有听清楚,想要爷重说一遍么?”
呯!
年羹尧面色阴沉,忽然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碗儿杯儿叮咚直响。
他的这种动作,倒是将那公鸭嗓子吓了一跳,不过也仅仅是一跳而已。那公鸭嗓子很快就已经反应过来,看着面色阴沉的年羹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着?敢在爷爷面前拍桌子?知道咱们是谁么?”
“我数三声,立马给我滚!”年羹尧懒得跟这个家伙聒噪,他看出来了,这个家伙就跟街头市井的那些泼皮无赖差不多,也就是表面上有些架子罢了,实际上此人也就是凡人一个,甚至连一丁点的修为都没有。
如今这样一个人,竟然敢跑在他们的面前叫嚣了,年羹尧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当下也没有那个心思和这公鸭嗓子计较,只是想让这个聒噪的家伙早点消失。
不了,这个家伙就像是不懂得什么叫做畏惧一样,给了他几分颜色之后,这货竟然就开染坊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年羹尧,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吆喝。
“哟,今儿个是怎么啦?想不到还碰上刺头儿了,啧啧,爷的筋骨,可是很久都没有舒展了呐!”公鸭嗓子一边说着,一边还似模似样地扭动了一下胳膊,舒活了一下筋骨,将拳头上面的骨头捏得卡擦直响。
宁空在屋顶上看着这公鸭嗓子如此挑衅,心中也觉得好笑,旋即在他的脑海里面,却产生了更加深沉的想法。
这群人,是着田横岛的旗号来的,只是在官府的高压下还依旧打着田横岛的旗号,这不是找死么?
宁空觉得,这群人很有可能不仅仅是简单的泼皮了,一般的泼皮无赖,就算是再嚣张,也不会去触碰官府的高压线的。而他们这群人,很明显没有这样的顾忌。
“这些人要么就是官府的托儿,要么就是真的田横岛的人!”宁空很快就在心中做出了判断,目光依旧不转地看着里面的情景,在脑海里面飞速思考着如何才能够应对这样的问题。
不得不承认的是,那公鸭嗓子至少在“演技”上,是绝对的专业的,至少到了现在,他都是一副狗仗人势的奴才嘴脸,完全就是一个十足的泼皮。
“该不会,这个家伙就是货真价实的泼皮吧?”宁空刚刚发出了这样的感叹,立马就联想到了什么,登时瞪大了双眼,将目光集中在了自从进来之后就一言不发,让公鸭嗓子上打前锋的那名魏别离魏公子的身上。
魏别离手中握着折扇,笑吟吟地看着看着公鸭嗓子一个劲儿地挑衅,他的目光却并没有放在年羹尧和赢缜两人的身上,而是颇有些自得其乐地看着周围的事物,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芒。
赢缜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对于这个家伙的挑衅也有些厌烦了,当下朝年羹尧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站起身来,往店外走去。
年羹尧瞬间就明白了赢缜的意图,冷冷一笑,看了那公鸭嗓子一眼。
原本一直在挑衅的公鸭嗓子瞬间就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样,瞬间就发不出任何的声响,只能够惊恐而又呆滞地看着年羹尧和赢缜两人缓缓地站起身来,然后离开。
直到赢缜、年羹尧两人已经早早地离去了之后,公鸭嗓子才像是如蒙大赦一般地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拍打着胸口,转过头来看着那位魏别离魏公子,又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
“公子,小的这演技,还行吧?”公鸭嗓子一咧嘴,笑着说道。
魏别离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何,那个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公子哥儿临走前的一瞥,却给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难道,他真的是田横岛的人?”明秀秀心中疑惑,忍不住问道。
宁空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这个我不太确定,不过,他们现在已经露出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