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说什么呢?”含灵忽然间满含泪水,似乎有点委屈,“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人家——”
虾米?
这丫头说啥?
难不成?
于是试探道,“丫头,难道你有相好的不成?”
话说,这话虽说的有那么一点点的粗鲁,但是含灵有相好的,那是多么暴动的一个新闻啦!
“小姐——”含灵娇涩地低下了头,她这一表情明摆着——有相好的!
“是谁?是谁?快些说来我听听。”这下凌薇更来兴趣了,也难怪,女人天生就喜欢八卦。
“是程前公子的随从阿德。”
“程前?”凌薇脑海中使劲儿地搜索着程前身边的随从,但是这程家人除了程前和程剑那程家两兄弟,别人她一个也没见过呀。
“程前的随从是虾米?我咋没见过?”疑惑,疑惑还是疑惑。
“哎呀,小姐,您没见过啦,最近这两次程前公子来的时候阿德没过来。”含灵被问的有点急了,不免害羞地跺了跺脚。
“好好好,不问,不问就是了嘛!”凌薇赶紧打马虎眼。
不问?那怎么可能,下次等程前过来问清楚不就得了。
四月初十,程前同学为了薇再生的书又来了。
他都是瞅准犬男女不在家时才来。平素,家里的佣仆都各忙各的:胡伯李婶老两口在厨房,不开饭时不出来;福嫂在她房里计算家用、做做针线;洒扫的云老叔一般和小厮阿布在门房下下棋。杜家虽然业大,但和一般商户富人一样,因为每一枚铜钱都是自己辛勤挣来的,所以并不铺张浪费,家里不像官宦世家一样佣仆如云。这倒给凌薇蓄谋外遇创造了绝佳的条件。
凌薇将程前兄引至勤慎楼偏厅用茶。
“第二次开印印数比较多,知音书坊的袁老板先付纹银一百五十两。”他把个小包裹轻轻放在桌上,微笑地看着她。
嘿嘿,涨价了!即便心里偷乐,面上却平静无波。
接过沉甸甸的一包银子,凌薇很是感慨程前同学的痴情。孙南蓉待他如此冷漠,他竟然几年来还念念不忘。抑或是,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看他满腔赤诚的样子,凌薇觉得并非如此。这世上,也许确实是有真心人的。
含灵四下瞅望了一下,没见到阿德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后又机灵地拎起银子准备回房藏好,凌薇小声嘱咐她回去绣那床复杂的百子图床单,没她的吩咐不要进来。
最近练习那依晴的媚术颇有心得,对着镜子抛个媚眼、挤个媚笑都十分娴熟自然了。今天她下定决心鼓足勇气,要把练习的成果在外遇候选人——程前同学身上进行试验。
只见她款款起身,含情脉脉地瞥了程前一眼,然后右手端起小茶壶,左手纤细雪白的手指轻捏着小小的瓷茶碗,移到和他的眼睛平行的高度,轻轻地添续上茶水。
他接收到凌薇多情的目光,似是一怔,然后呆呆望着她端茶的手,半晌才愣愣地双手端过杯子,低低道:“谢谢!”
凌薇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自取一盏相陪,然后柔声唤道:“程前~~!”。
他手一颤,刚添的茶水都泼到了手上:“呃,南、南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