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谈判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此刻正不断的擦拭着额角的汗水,脸上很是尴尬,“苏小姐,这个分配额是我们总裁下达的指标,我们也没有办法啊七夜寻欢:狼性首席太薄情章节。”
张经理在心中暗骂,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让他来面对这个女魔头啊。
念西望着合约书上刺眼的百分之三十,忍不住怒上心头,这次他们为了这个新能源案件,忙碌了半个月竟然就得到这样的分成,这让作为家族代表的她完全无法接受,也让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失态。
柔和的日光透过玻璃帏幕落在单司爵英俊挺拔的体魄上,他如至高无上的神般坐在真皮沙发上,单手端着一个高脚水晶杯,慢慢地极其玩味地呷着杯里的红酒,邪佞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的合约。
因为牵涉太多,所以他并没有出面,但却一直在远程操控谈判进程,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薄凉的唇瓣微微扬起兴味的笑容,冷冽的眸子轻眯,拿起一直在通话中的电话,声音冰冷,“把合约放下,直接走。”
他不信,还有什么公司敢冒着得罪威尔敏斯特家族的风险来吃下这大一笔的能源!敢威胁他,就要付出代价!
苏念西听着耳畔的嗓音,愕然了三秒,随即扬起了惯常的甜美笑意,放下手中的合约,转身,毫不眷恋的离开了会议室。
张经理一脸呆愣的望着眼前空空无人的会议室,还没有反应过来。
果然,苏念西刚走到大厦门口,就有一个身着粉色套裙的年轻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甜美的脸上挂着合体的笑意,“苏经理,刚才是我们的失误,请您不要生气,总裁今晚在家中设宴,望苏经理和单总可以光临。”
单总两个字,特意咬的轻了些。
苏念西狭长的丹凤眼微眯,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礼仪无一丝纰漏的少女,他们是故意的?
“答应她。”
淡淡的吩咐完,挂断了电话,单司爵走至落地窗前,冷锐的眸中冰冷而无一丝温度。
不管是谁,他都会让那个人付出带价,他至高无上的尊严如龙之逆鳞,不允许有任何人冒犯!
“怎么样?祁,我就说他们没这么好对付吧。”淡薄而不负责任的语气,嘲讽的视线凉凉的望着坐在红木办公桌后的男子。
“哦?”听闻沙发上少年的声音,桌后的男子终于抬起了头,深邃的五官,犹如雕塑般迷人,而那双精致的瞳眸,在透过落地窗的阳光下,竟然呈现诡异的湛绿色,“那又怎么样?”
南宫知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友的执着让他觉得可怕,“你明知道单司爵背后代表的是什么,何必要跟他硬碰硬呢?”
宫祁犹如吸血鬼般苍白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诡谲的笑容,翻了翻手上的计划书,“他代表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他死!”
“总裁,贝福特家族的少爷麦克说约了你这个时间见面。”门外响起秘书的提醒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南宫知一脸吃惊的望着眼前的好友,声音里都带了一丝颤抖,“祁,你到底想做什么?不会成功的,收手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收手?”宫祁反问般的轻哼了声,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如果成功我会联系你的。”
南宫知与笑的一脸谄媚的麦克擦身而过,眼底掩藏着深深的担忧…
一身黑色的定制晚礼服,完美的勾勒出了苏念西前凸后翘的傲人身材,配在一套同色系西装的单司爵面前,可说是男才女貌,惊艳全场。
“单总,苏经理,总裁等你们很久了七夜寻欢:狼性首席太薄情章节。”刚下车,便有殷勤的少女上前,殷勤的上前指路。
推开那扇巨大的红木门,巨大的璀璨水晶吊灯从空中垂吊而下,空旷的房间内,只有中央的一张白色长餐桌,烛光间,主位上的男人身后,两排的黑色人影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这样的气氛让苏念西突觉不安,身后同来的几人脸色也不禁微变…
单司爵好似什么都没察觉般,随着侍者的引导坐下,端起了身前已经醒好的红酒,轻抿,“83年的chateaux!”
倒是引来宫祁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好,单总果然爽快!”
单司爵邪佞的目光直直的对上宫祁,冷冷的挑眉,“不知道宫总裁特意宴请在下所为何事?”
宫祁,新进的一个小家族,若不是这片新型能源,实在不足以入单司爵的眼。
宫祁低垂着眉,平缓而冰冷,“单总说笑了,今日只是为了感谢单总四年前的指导罢了。”
“四年前?”单司爵瞳孔骤缩,放下红酒杯,微眯危险的眸,冷静的开口,“你是谢家的人。”
不是疑问,而是确定。
“谢家的人?”宫祁好似听到什么最大的笑话般,疯狂的笑意让那尚属英俊的五官扭曲了起来,声音也如危险的猛兽般低吟了下来,“过了四年,你就只会用谢家的人来称呼吗?”。
苏念西望着眼前的宫祁,不可置信般的摇头,“谢家,谢家不是全家都…”
“死了?对,全家都死了,就我还活着,哈哈哈哈哈……”
宫祁接下苏念西的话,瑕疵欲裂的湛绿色瞳眸里竟隐隐闪过血色,望着那个坐在桌前的男子,声音里是彻骨的仇恨,“都是因为你,单司爵,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别胡说,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当年也不好过!”苏念西下意识的辩解,当年的事,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是吗?”。宫祁冷冷的望着静静的坐在位置上的男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你这种杀人的刽子手,还会在乎发生了什么吗?单司爵,想想我姐姐,她当年是怎么对你的,结局呢?”
话音未落,宫祁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把手枪,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枪打在了单司爵的胸口。
如曼珠沙华般鲜艳的颜色,在单司爵的胸口绽放开来,血液,如有意识般,缓缓流淌,蜿蜒而下……
宫祁开枪后,也不顾其他人的反应,径自狂笑出声,扭曲的脸上满是刻骨的仇恨,“不够,这远远不够!给我把他们都抓起来。”
“够了。”
一直沉默的单司爵突然开口,冷凝的眸中带着刻骨的寒意,冷冷的望着眼前的宫祁,眼底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唇角缓缓的上扬,竟带起了一抹诡谲的笑意。
“你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苏家会灭门是吗?那好,我告诉你,不是威尔敏斯特家族派人杀的,是我一个人,是我一个人动的手,知道吗?你的姐姐,在死前还求着我爱她,可我还是把她杀了,怎么样?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告诉你,那是你们应得的!”
众人被那突然而起的嗜血和冷冽吓得愣住了,那样的气势让他们忍不住睁大了眸子,动弹不得。
“走吧!”
说完,不去看宫祁几乎变形的脸色,风淡云清的转身走向了阳台,头顶的私人直升机正在放下吊梯,而门外守卫的人,早已经一个不剩的躺倒在地了。
望着还在吃惊中没有回神的宫祁,单司爵扬起了一抹堪称绝艳的笑容,语气却嗜血的不带一丝温度,“这一次就当为那些人命偿债,但如果有下一次,相信我,你失去的会比想象的更多。”
“不,不可能…”宫祁一脸不敢置信的跌坐在椅子上,他今天之所以敢对单司爵动手,赌的就是他对苏家的歉疚,可为什么,为什么事实会这样?
麦克在二楼静静的往下望,阴鹜的眸子里满是恶毒的光芒,这个白痴,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也浪费了!想起贝福特家族最近遭受的一系列打击,脸上更是闪过一丝怨毒,单司爵,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刚坐上飞机,单司爵就一下子晕了过去,胸前的伤口让众人一下子慌了神,阿一急冲冲的对着驾驶室吼道,“回纽约的古堡!琪浩在那里!”
“是。”
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念西望着脸色苍白的单司爵,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和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自从三年前相认,感情一直很好,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更是心疼。
夏言恩自从找到了那个秘密花房后,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去那里度过一个下午,就算宿苜不在,也总有小白陪着她,让她心情放松了很多,可今天她刚回到房间,就被下人拖着朝主卧走去。
今天古堡内一下子沸腾了,无数下人看见昏迷的少爷被人从飞机上接下来,而阮医生也随即进了卧室,禁止任何人打扰,这让众人的好奇心升到了顶点。
可阮医生除了遍地找夏言恩外,禁止任何人探望,就算是食物和水,都是由乔治一手包办的。
夏言恩一脸吃惊的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如恶魔般的男人也会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