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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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已修改!)
王浩晖对于这位大叔能够认识自己还真不觉得奇怪,虽然,王浩晖是重生而来,思想与灵魂与如今有了十五年的隔阂,但毕竟这一世的王浩晖也不过才去金湖上了四个多月的学而已。
当即,王浩晖点头道:“是呀,大叔您好,我都叫不出您的名字了。”
“呵呵,没事,没事。你叫我大叔就行了。你等着,我先给你把牛赶开。”大叔很实在,说了两句,就想到了正事。
“麻烦大叔了。”王浩晖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帮着大叔一起把牛车的木车架,一起抬到了边上的田地里。
“没事,没事。你去忙你的吧。”大叔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就开始唠嗑道:“你这是读书回来呀?还是怎么的?”
“恩,我刚读书回来。”王浩晖答应了大叔一声,又对车内的李红兵示意道:“李叔,你可以开了。”
车内的李红兵点点头,表示明白。当即,挂档,踩油门,启动了车子。
“大叔,来,我帮你先把车架给抬上来。耽误大叔时间了,真不好意思。”王浩晖一边说着,一边就动起了手。
“没事,有事你先走吧,我一个人也能抬得起来。”大叔虽然说得客气,但动作却不慢。见王浩晖已经动手了,当即也抬起了车架的另一边。
将木车架抬回到路中央,王浩晖才跟大叔告别而去。
而此时,王浩晖的家人,早已经远远看到了王浩晖这边的动静,只是,因为距离还有点远,并没有认出王浩晖,他们也没想到这个从桑塔纳车内下来的年轻人会是王浩晖。
说实话,虽然二〇〇一年,桑塔纳轿车已经非常普及,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轿车,弯肆村也并非什么穷村,村民也都从电视中知道有出租车这类轿车。但是,一辆没有出租车牌的轿车,开进这个明知道里面的村民家庭没几个买得起轿车的地方,还是吸引到了很多诧异的眼光。
当然,这些目露诧异眼光的人,也包括王浩晖的家人。
不过,随着王浩晖越走越近,李红兵的桑塔纳轿车,在王浩晖的指引下,转过了最后一个弯道后,附近关注着这边的村民,终于确定了王浩晖的身份。想不确定也难呀,王浩晖老家这个位置,算是三面环水,整个地方也只有不到四户人家,稍微有点智慧的,也懂得用排除法,算出来了。而王浩晖的家人,更是在认出来后,满脸疑惑地向王浩晖跑了过来。
首先来到王浩晖身边的是身手矫捷的王女乃女乃,说实话,就算再过十五年,七十多岁的王女乃女乃,照样身手矫捷。对于这位女乃女乃,王浩晖不得不说个服字。
王浩晖女乃女乃,典型的40年代农村人,没有学历也没有波澜起伏的生活经历,前半生为了自己能吃个饱饭而努力,后半生为了整个家的子女能吃饱而拼命。
高中毕业后当过村会计的王爷爷,有那么点读书人的陋习,不善于干苦力活。再加上早年就有严重的风湿病,五十岁不到,就变得做不了农村的重活了。
不过,王爷爷直到身患胃癌去世的前一年,都还在农村养鸭。没错,虽然,王爷爷不善于干苦活,但却头脑灵活,经营有度。因为,早年有点干部关系,私有化改革后,王爷爷是他们村子里最早一批享受私有化好处的人。
不过,王爷爷是个不善于争强好胜的人,家中的钱财也都交给了王女乃女乃管理;而王女乃女乃又是个小心翼翼过日子的人。因此,两人的性格都决定了这个家只能是小富有余而大富不足。
气魄、性格决定一生!
本来,要是王浩晖的父亲争气一点,王浩晖的家庭绝对又是一个幸福美满的楷模。要知道早年,王浩晖两个姑姑出嫁,每个姑姑可都有七八万不等的嫁妆钱。本来这钱就是农村的嫁女钱,当做女婿给二老的养老钱。不过,一般弯肆村的农村父母,都不会收。只是,走一个形式,又会将之还于女儿,父母再添点水酒钱与彩礼钱,也就当礼成了。有钱点的女方家庭,就如王爷爷当初一般的,还会倒贴钱给女儿女婿。
可惜,王浩晖的父亲不争气,先是夫妻俩去尚海做生意亏了几万,这前前后后的成本和债务,就小十万了。离婚后,对王浩晖也是不管不问,自顾自地又拿了钱出门闯,过不久,给王浩晖带了个后妈回来,并办了个牛蛙养殖场;接着还是亏钱,这前后,又是小几万。那所谓的后妈生过一次育后,不到几天就莫名其妙消失了;前前后后,王浩晖只记得第一天被父亲硬拉着过去喊妈,但不管父亲如何说教,王浩晖硬是喊不出来,最后,还是在那位王浩晖连相貌都没记住的女人出声说算了,才算逃过了父亲的毒打。
接下来,王浩晖现在也早已想不起中间是否还有几位所谓后妈的身影了,反正都如看电视一般的换频道太快了——谁记得住?
最后,就是现在这位至今还跟着父亲的后妈——一位让王浩晖都忍不住同情地想要喊她妈妈,当作安慰的可怜的外地女人。
王浩晖记得没错的话,最早他的这位后妈,肯定是被他父亲给骗来的——王浩晖的父亲绝对没有坦言,王浩晖的存在。别看那时的王浩晖才只有八岁不到,但所谓“苦难的小孩,早当家”,那时的他,就知道他的父亲做了什么,也知道他的父亲将这位后妈的钱呀、身份证之类的都收缴了是为了什么,也知道当后妈的亲人从湘南赶到江浙来庆祝结婚之时,从女乃女乃到父亲都逼着自己喊父亲为叔叔,是为了什么。
王浩晖也知道王爷爷是并不赞成这些的,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是沉默着,看着这些,直到王浩晖被父亲逼着喊叔叔,才被实在看不过去的王爷爷给拉走,躲到了养鸭场。
再之后,这位可怜的女人——他的后妈,唯一所出的女孩,还溺水而亡了。在如今这个计划生育的年代,不管是家人、还是法律都不支持后妈生男孩。王浩晖也知道,那时候的家人,还是有怕后妈会生个男孩,导致对他刻薄的担心。这也是王浩晖至今都耿耿于怀感到愧疚的地方,在王浩晖看来,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才导致了这位后妈的悲剧。
也是在这些事的影响下,年幼的王浩晖,慢慢地变得早熟,早早地带上了虚假的笑脸。他对爷爷、女乃女乃笑,亲近带着讨好;他对父亲笑,害怕带着惶恐;他对后妈笑,阿谀带着警惕。他怕大人们真的会将逼着喊叔叔当成真实;他怕大人们会将他的撒娇当成任性;他怕大人们会将他的调皮当成不懂事。因此,学校成了他最向往的场所,在那里,那可以放开自己的欢笑与任性、调皮与捣乱。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明白了大人世界中的“谎言”,在家乖如猴,逗你笑;出门皮如猴,逗你玩,同人同猴,却早已悲哀的不再同心。以至后世的他,谎话连篇,不带眨眼着能将谎话说到连他自己都认为是真的地步。
不知道,这是小孩的悲哀,还是大人的悲哀呢?上梁不正下梁歪,不外如是!
还好,王浩晖从小就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虽然,小错不断,但大错坚决不犯的原则,让他坚挺地活到了现在,而后来的乙肝,更是提前终结了王浩晖在外犯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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