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倾心,“再等下,你就知道了!”
众人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姐姐,她!”
耶律突然出声,看着妩媚依旧的婹鸸,似有不忍。
萧太后一把拉过他:“一国之君,何来顾及!”
院外的刀剑声已停止。
“哈哈,你制住我有什么用?”婹鸸笑了,“事情已经成了!你阻止晚了,也是帮凶!”
倾心没有作声。
来了一个人,正是亚伯将军,袍子上血渍斑斑。
婹鸸笑了,倾心也笑了!
他在众人面前跪下,凝神气止。
又来了一个人,一身黑衣,一只袖间空荡。
倾心笑了,婹鸸哑然!
“这是怎么回事!”婹鸸大惊失色,“国师,为什么他还在?”
“我说过,你改变不了历史!”倾心,“你与我的产生就是历史的结果,如果你真有能力改变它,那还会有你吗?车轮总会前行,即使有所停顿。”
“不,我不信!”婹鸸愤怒得,“国师,告诉我,是不是已经处理好一切。”
“启奏太后,陛下!”亚伯跪得很直,“皇妃娘娘所布的别一判变军已全部制服!娘娘和陛下爱惊!”
“什么?”
哈哈哈,萧太后一下子恢复气力,容光四射,高高在上。
“怎么会这样!”婹鸸不敢相信,“明明说好的!”
“这就是你看不起古人的后果!”倾心慢慢得,“我没插手,你也没成功,这就是历史,改变不了!”
“不,”婹鸸感觉到寒气一点点从脚底升起,冰冰凉。
“报应,你这狐女,这就是你的下场。”萧后笑得一如继往得张狂,“亚伯将军乞是你可以挑拨的,几十年来,披荆斩棘,这才是虎狼军!”
“给我杀了这个女人!”萧太后下了命令。
“是!”亚伯从地上跃起来,提着还在滴血的刀。
“住手!”耶律呵住了。
“你还要维护这恶女人?差点毁你江山!”萧太后还是不满意这个儿子。
“婹鸸,我想问你!”耶律一步步走近她,“如果你今天成事,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婹鸸猛然回神,却不吱声。
“你知道吗?”。耶律继续,“那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再也舍弃不了你。你就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吗?日日夜夜,年年月月!”
“哼,”婹鸸撇头,望向倾心,“她才是你一心想要的女人!你不知道一件事,你心心念念的那张画像是我偷烧掉的。”
“是你烧掉的?”耶律惊讶。
“对,是我!”婹鸸,“你恨我了吧?”
“是,我曾经对她有过想法,只是她的爱我要不起,也放手了,我敬重她,爱护她。可你不同,你是我的爱人,不关恩,不关义,很纯粹的。”耶律,“画像没了,我也并没有多在意。为你,有的时候,我都失去了做人的原则。卓古,从我少年,就一直护卫着我,你却任性得伤了他。他不是不如你,而是没有你狠毒,因为我,他隐忍了对你的恨,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倾心感觉到了婹鸸的颤抖。
“不,”婹鸸,“我不信你,我谁都不信,”转过头,不顾脖间的剑,回身看了下倾心,“我也不信你!”
一点点的血痕在她雪白的脖间散开,她却还是执拗得昂着头。
倾心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掉盖子,快速扯下婹鸸纱衣的一角,倒上药粉,伸手从她后面绕过,缠于她脖间。
倾心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得看看耶律。
“杀了她!”萧太后再次下令。
“母后!”耶律拦住,“不行!”
“你鬼迷心窍了!”萧太后骂到,“亚伯是听哀家的!”
“朕是皇帝!”耶律。
萧太后冷笑:“你到现在知道自己是一国之君了?别忘了,哀家还是太后!”
“母后!”耶律突然跪下,“求你了!放了她吧!”
“滚!”萧太后抬起腿踢过去,“一国之君,竟然这样,哼!”
“他为你如此,你就一点也不为所动?”倾心问婹鸸。
“哈哈哈!”“哈哈哈!”婹鸸笑得响彻天际,有点凄凉,慢慢沙哑,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抓住倾心,“我只是想回家,回不去了!”
这句话狠狠砸在倾心心里,内心涟漪阵阵。
她和自己是一样的,“回家”是一种期盼,只是自己的可以实现,而她终是无妄,回不去了,她是任性得要把周遭的一切变成“现代”,满足回家的愿望。
她是任性,只是代价太大!
“我让你走,天涯海角,找寻你的寄托!”倾心悠悠得说。
“你!”婹鸸诧异。
“不可!”萧太后,“就知道你和这个狐女是一路的!”
“你别那么激动!”倾心,“你是丢了什么,损了什么了?那群叛军,不为这事,也会为别的事犯乱的,不正好挖了你的心患?你看看,堂堂的一国之王,为自己的女人,这样哀求自己的母亲,你心里就不会不忍吗?还是亦或像当年,他不是你心中正确的那个?”
“你!”萧太后被她说中的心事,不免有点心虚,这儿子再不满意,那年也是他亲自把自己接回宫的,“她和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帮她。”
“我为什么要帮她,和你们无关,那是我的事情!”倾心慢条斯理,“我说过,你们终是要欠我的。”
“不就是当年你救了秦国王一命!”萧太后,“你以宋室的名义过来,让你安然离开,已经还清了!”
“错,医者无求,重元只是我的病人!这不是欠我的!”倾心,“那年我救耶律一命,之后他让我离开,已是平了!却是,今天,我要救她一命。”
没等萧太后开口,倾心继续:“如若今天,我真不插手!我想,以她的身手,在亚伯将军归来之前,为自己找几个垫背的还绰绰有余吧?”
“你!”萧太后手指直戳到倾心面前,尖尖的指甲似乎要戳进倾心的身体。
“我说的可是有理?”倾心嫣然一笑。
萧太后看着倾心指尖的“柳叶”,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克星!
“罢了!”萧太后虽然咬牙切齿,但她早已见识过倾心的脾气,“把这个狐女驱逐,永世不能踏入大辽,违者斩!”
“好了,你可以走了!”倾心抚模了下婹鸸的脸,“去平凡中寻找你要的生活,不要再任性了!”
“为什么?”婹鸸的睫毛很闪亮。
“只为你想家,与我一样!”倾心淡淡得说。
“为什么你活得那么潇洒?”婹鸸盯着倾心的眼睛,“让我走,你会后悔吗?”。
倾心一笑,化之!
婹鸸环视了一圈,稍整理自己的衣服,如她来的时候,骄傲得、妖娆得转身离开。
“婹鸸!”耶律悲切得喊了一声。
婹鸸回头:“也许我会记得你!”再次转身,不着痕迹,翩然离开。
耶律悲伤得跪在地上,看着那抹红色一点点得远去。
众人许久,沉默。
‘“报!”
“何事?”
“宋使不几日就要到达上京城!”卒子上报。
“朕知道了!”耶律眼神空洞。
“你这妖女,也可以走了。”萧太后恨不得把倾心吞到肚子里。
“尊贵的太后娘娘,不用急着赶我走!”倾心丝豪未让步,目光坚定。
“现在谁也不欠谁,你可以滚了!”萧太后一点也不考虑自己的措词。
“谁说的,”倾心走到耶律面前,“耶律,你说呢?”
耶律深深得看了下倾心:“姐姐,你让我又敬又无奈,对,因为婹鸸,我又是亏了你一次。”
“你胡说什么,”萧太后气不打一处来,“那个人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母后,你错了!”耶律,“只要我心中有婹鸸一天,我终又是欠了姐姐一份情!”
“全疯了!”萧太后甩开袍子,径直离开。
“姐姐,为了他,你很是精明!”耶律。
“或者可以说这是自私吧!”倾心微笑着,“这才是真心话吧!”
“姐姐!从来,我们都不是圣人!”耶律压抑住心中的痛,“你要什么?”
“我,不会强求你放弃自己的坚持,做为一个君王为自己百姓所要争取的东西,我不会插手。我只要……”
听完倾心说的,耶律淡淡得问了一声:“姐姐,你如此活着,累吗?”。
倾心抿嘴一笑,并未回答。
“皇上,夜已深!”曹皇后轻轻掩上窗户,“寒气逼人,可要小心着!”
“哎,不知富卿周旋得如何了?”赵祯叹了一口气。
“皇上宽心,富大人才学满车,必会带回一个满意的结果!”曹皇后,“皇上整日为国事操劳,可不能垮了自己。”
“让皇后挂心了!”
“沛儿姐姐!”
“笄子,你来了!”沛儿焦急,“许久了,我呆不下去了,你帮我和娘娘说,求求皇上,饶了我吧!
“皇上最近为国事操心,娘娘也不方便去打扰!”笄子从食盒中拿出点心,递给沛儿。
“可是,娘娘答应要带我出去的,”沛儿一边吃一边说,“娘娘不能没有我,我帮娘娘做了好多事儿!”
“姐姐,你且小声些,娘娘自然知道你帮她做了好多事。所以才关注笄子要好好照顾姐姐的!”笄子眼神一撇,“姐姐,你可没和别人提及娘娘的事吧?”
“哪有!”沛儿咽下点心。
“姐姐,好吃吗?”。笄子问。
沛儿点点头。
“对了,沛儿姐姐,”笄子靠近,“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事?”沛儿抬头。
“听着太医生院的,”笄子顿了下,在沛儿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说道,“太医院的那个李太医,辞官离宫了。真是可惜了,前途……”
“什么?”沛儿一激动,“他怎么走了?他怎么能走?”
“奇了,姐姐,你是怎么了?”笄子,“青年才俊是可惜了,只是他自己要舍弃光明仕途,也倒没什么了!”
“不,他不能走!”沛儿很激动。
“噢,他已经走了啊,皇上还恩赐了不少东西呢!”笄子。
“我说了,他和那夏婢子有染,就是的,他们去宫外风流快活去了,一定的,一定的,”沛儿越来越激动,“你去和皇上说,抓住那一对贱人!”
“姐姐,你可别急啊!”笄子还是缓缓得,“天高皇帝远,指不定他们不知道去哪了!”
“天高皇帝远?”沛儿的脸越来越红,“不能放过他们。凭什么,一定是那夏婢子引诱了李太医。不能这样放过他们!”
“姐姐,”笄子有意无意得,“那是他们的事,你别纠心啊,那夏姐姐倒也是个机灵之人,勉强配得上李太医!”
“什么?”沛儿一听,“你说什么?”
“姐姐,你可别急,万一心悸病发了怎么办?”笄子慢慢盖上食盒。
“什么心悸病,”沛儿感觉到自己的心突然跳得很厉害,“你什么意思?笄子,你为什么笑?”
“姐姐,我哪在笑?”
“不,不,你在笑!”沛儿的神志有一点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