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音乐优美,美人妩媚,但宴会还是有一点点压抑的感觉。
钱门门主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但任谁都不干忽视他的存在。就连五国皇室都对他巴结不已,他们这些边塞的小官员又怎么敢得罪。
蒋大师一直面色难看,自己的儿子在钱门这里出了事情,却是敢怒不敢言,就连个小小的婢女都有身份,也只有打烂牙齿自己往肚子里吞了。
秦向晚倒是乐得清闲,也没有人来打搅她,该吃的吃,该和的和,还有美人观看,何乐而不为。
就在秦向晚欣赏着美人跳舞时,门口一位侍从快步走了进来,到钱门门主身边一阵低语。
指尖一挥,侍从缓缓退了出去,没过一会儿,钱门门主便起身看着众人道:“各位好好玩着,在下去去就来。”
众人纷纷点点头,钱门门主便离开了前堂。
“公主,这个门主干嘛带着个面具?”见那人走了出去,筝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估计是长的太丑了吧。”秦向晚不在意的说道。
筝儿皱皱眉,不明白的说道:“如果长得丑,红妆姐姐怎么会看上他呢。”
秦向晚一顿,心想估计顾红妆也没有见过这位门主长什么样子吧。
“啊!”正在想事情的秦向晚猛然觉得头顶一阵冰凉,连忙喊了一声跳了起来。
原来是身边的侍女不小心将酒壶中的酒洒在了秦向晚头上,秦向晚连忙擦擦,却是整个头发都湿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望王爷饶命啊。”侍女见自己闯了祸,连忙紧张的跪在地上一直讨饶。
秦向晚郁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压住身边刚要发火的筝儿缓声道:“无事,起来吧。”
侍女颤颤抖抖的起身,“王爷,您先跟着奴婢下去梳洗一下吧。”
秦向晚见自己一副落汤鸡的样子确实不雅,于是点点头,带着筝儿跟着侍女出了前堂。
而在她离开的时候,明显看到蒋大师幸灾乐祸的表情,秦向晚撇撇嘴,你儿子可是比我还惨呢!
侍女将秦向晚带到一处房间道:“王爷,您先进去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叫人为您准备热水。”
秦向晚点点头,让筝儿在门口守着,自己先进去换身衣服。
然而就在秦向晚进屋刚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她明显感觉里面有个人朝着自己靠近,秦向晚心下一惊,连忙要打开门,可是那人前一步止住她的动作捂住她的口。
那人靠近秦向晚大口的喘气,秦向晚闻到一股鲜血的味道,看来后面的人受伤了。
“别动,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秦向晚眼睛睁大,乘着后面的人一松手,秦向晚赶紧转过去,果然是他。
虽然那人蒙着脸,但看到他冰冻的双眸,秦向晚便知这就是千隐无疑。
此刻没有了秦向晚靠着,千隐眉间一皱,却是跌倒在地。
“千隐,你怎么了?”秦向晚一声尖叫,连忙蹲下扶着千隐。
“女人,你小声些。”千隐有些虚弱的说道。
秦向晚慌乱的点点头,将他脸上的黑布去开,却见千隐一脸苍白,汗珠更是大滴大滴的顺着连忙划过。
在看向他的身体,心脏的部位也是流血不知。
秦向晚这次真是慌了,眼睛泪水溢出,颤着声道:“千隐,你这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办?”
“不要让人进来,我等下就好。”似乎连说话都有些无力,千隐挣扎着说道。
秦向晚连忙点点头,将千隐扶到门口靠着,站起来擦掉眼泪,秦向晚开门看着筝儿道:“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知道吗?”。
很少见秦向晚如此严肃,筝儿呆呆的点点头,秦向晚连忙将门关紧。
千隐在秦向晚的帮助下盘腿而坐,伸手将胸前流血的部位点住穴道以防流血不止。
在千隐的示意下,秦向晚从他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未到嘴里,千隐便闭目不再说话。
静静的蹲在千隐身边,秦向晚混乱的思路这才慢慢的整理了开来。
她不知道为何千隐会出现在这里,但从他这几日的行踪来看,千隐必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秦向晚双手一紧,若是以前秦向晚还会无动于衷,但现在,她早已经将千隐看做是自己的家人,自然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
一个时辰过去,面色苍白的千隐终于恢复了血色,睁开眼看着守在身边的秦向晚,原本僵硬的面容变得柔和。
“好点了没?”
看到千隐睁开眼睛,秦向晚连忙靠近担心的问道。
千隐点点头,“你离开宴会这么久,那人一定会起疑,还是赶快回去吧。”
秦向晚一皱,她怎么可能丢下千隐一人。
看出秦向晚的顾虑,千隐心中一暖,缓缓说道:“我自有办法月兑身,相信我。”
见千隐如此说,秦向晚只得点点头,她知道就算是自己现在也没办法将千隐带出去,反而还会连累了他。
起身,秦向晚担忧的看了千隐一眼,见他朝着自己点点头,秦向晚这才离开了房间。
关上门,千隐面色变得沉重,他没想到不过钱门门主的才住处守卫如此森严,更是高手如云,就连自己也是寡不敌众差点落入到钱门手中。
调整好气息,千隐忍着身上的痛,转身消失在房间,即使再严,他千隐想出去又有谁能奈何。
回到前堂,宴会已经接近尾声,而钱门门主也回到原位,看到进来的秦向晚,钱门门主眼眸一闪,“王爷莫不是太喜欢这里,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秦向晚笑着回道:“只是本王贪了两杯酒,竟是有些晕,才不小心在房间熟睡了一会儿。”
钱门门主点点头,“王爷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秦向晚回道。
待到宴会结束,秦向晚便急匆匆的带着筝儿离开的浣碧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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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众人离开,钱门门主身边不知何时都出来一个黑衣人,“门主,让人给跑了。”
“齐木白身边何时多了一位这样的高手?”面具下,男子疑惑道。
“似乎没有,不过属下肯定他是为了那样东西而来的。”黑衣人肯定的说道。
“也罢,想必齐木白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面具下,男子一笑,那样东西对于齐国太子,可是很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