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往武流殇的身后缩了缩枭皇囚宠第三十章流水章节。
为首的黑衣人看出我的怯懦,微笑着和我说:“张小姐,令尊已经领着一家人投靠我们清教。我们是奉了教主的命,特地来接小姐的。”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武流殇安慰我。
我淡笑以表示对他的感谢和信任。他的眉间突然皱了起来,终于对他眼前的人产生了怀疑。
“壮士,我们并无恶意。真的只是来接小姐的。”那群黑衣人试图解释。
武流殇绷着一张脸:“她不会跟你们走的。识相的,赶紧离开。”
我仿佛能听见他手中利剑发出危险的蜂鸣声。
“这个……恐怕我们无法做到。既然如此,看来今日是避免不了和壮士您交手了。”他也慢慢摆出比试的姿势。
仅在眨眼之间,两股力量已经搅合在一起,碰撞出凌厉的气息,使我这个局外人也感到万分紧张。
“都给老子住手!”只听见一声熊吼,一把大刀分开打起来的人。
我定睛一看,这人是张昭。
张昭憨厚地挠挠头,不好意识地笑说:“张小姐,之前只是误会。我老张一个粗人,我在这给你赔罪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他试着往前一步,立刻被武流殇阻止。
战斗是不可避免的。
武流殇是一个用剑高手,虽然我不懂剑术,但是从他行云流水的剑招中,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从他的动作里自然散发出来,好像剑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可是清教的人毕竟占了人数上的优势。即使有高超的剑法,却也讨不到多少好处。
武流殇也感到自己的劣势,不再和他们硬拼,而是拉着我,一面迎击他们的攻击,一面往后退。
崎岖的山路为我们的逃走带来许多不便,但这对他们也是一样地。
他们一路紧逼,我们被逼退到一个悬崖边。
肩膀突然一阵刺痛,应该是牛毛一样的细针刺进我的身体,虽然很小,却给我带来巨大的冲击。
张昭嘴角稍稍勾起。有谁能想到他如此粗犷的人竟用的是如此精巧的暗器。
我捂着伤处连连后退,忘却了身后就是悬崖。直到踩到崖边细石,我惊觉过来。往后一看,目测这道崖壁并不算高,而且下面有潺潺河水流过。
武流殇突然闷闷地叫了一声,他的手臂被黑衣人砍中。让他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实在勉强。我心一沉,突然做了一个决定。与其再拖累一个人,不如放手一搏,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转身面对悬崖,张开手臂纵身跳下。
但愿我的幸运还没有用完。
如若真的不幸,那我也只是顺着生命的轨迹,踏上早就该走上的黄泉之路。
让我失措的是我低估了崖壁的高度,也高估了水流的力量枭皇囚宠第三十章流水章节。在掉下的那一瞬间,水流对我的巨大冲击让我失去意识。
眼前一片黑暗。
幽幽在我眼底飘过的是那一片片紫色的木槿花瓣。
迷蒙中睁开眼睛,四周昏暗难辨,唯前方有点点篝火,暖暖几抹橙光,两个人围在火边坐着。
“主子,寻常人家的姑娘怎么会三番四次的受伤?我看这个姑娘不简单。”
“她倒确实和以前碰到的女人有些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这声音……是那个孟未元。
会不会太巧合了,我又被他救了一次吗?
老仆人突然嘎嘎地笑了:“主子那是喜欢这姑娘。主子要是舍不得,就把她一同带回去。无论发生什么,老奴一定拼死保护主子的安全。”
“喜欢她?哼,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她?她长得那么丑,而且无情、冷面,还动不动就打人。”他极为不满地咆哮着。
我看我还是继续装昏迷好了。
“姑娘,醒了就不要装睡了。”刚闭上眼睛,那边老仆人已经出声叫我了。
孟未元赶紧跑过来像狗儿一样乖巧蹲在我旁边,我仿佛都能看见他身后有一条大尾巴在摇啊摇。
“你醒了啊,身上疼不疼?”他凑近我的身边一个劲地问着。
我的头嗡嗡响着,没好气地回答他:“很疼。”
老仆人无奈地看着自己主子没出息的样子,然后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半冷不冷地说:“姑娘家没事学什么跳崖嘛。要是一个不小心,死的可是很难看哦。”
“小女子受教了,以后绝对不跳。”我虚心接受。本来也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命运不能把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实在很恐怖。
“姑娘是被仇家追杀?”
我看见老仆人的脸上的戒备,他显然比孟未元不好对付。所以我并不打算随意搪塞,也就如实说了:“不算有仇,只是有人想我死。”
“主子,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趟这浑水比较好。”老仆人对孟未元说,脸上却是笑着的。
孟未元突然脸色一沉,吼了他一声。
“你闭嘴。”
然后他又看着我,想说什么,可似乎他自己也突然忘了要说什么。
半晌,他才憋红了脸咆哮道:“喂!你都不用感谢我再次救了你吗?”。
“嗯。多谢。”我语气平淡。
他更恼了:“我就说你这女人无情了。我都救了你两次,你就不应该表示一下吗?”。
“难道又要以身相许?”我好笑地说着。
他脸上一窘,重重地哼了哼。
“你倒贴给我,我还不一定要呢!你这女人不要太自大了!”
我无奈地笑着,准备起身。
老仆人立刻阻止我:“我劝姑娘还是别动。姑娘身体里还留着一根牛毛针。不好好注意的话,可不知道它会跑到哪去。万一逆行道心脉,姑娘性命不保。”
原来张昭只是看起来粗犷憨直,私底下还有这么多手段。
孟未元急了,朝着老仆人命令:“还不快帮她取出来。”
老仆人连忙赔笑:“是是,我的好主子。”然后他向孟未元飘了一个婬|荡的小眼神,“主子,帮忙把姑娘肩膀上的衣服褪下。待老奴用内力帮姑娘吸出来。”
孟未元的两道剑眉立即飞起来,笑嘻嘻地,小心地把我扶起来,把我左肩的衣服褪下。
老仆人把手放在离我身体大约有一拳的距离。他张开手掌,浮在我伤口的上方。
“可能会有点疼。主子,可要扶好了。”他提醒道。
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像是要将我吞噬,伴随而来的是肩部剧烈的疼痛。我抓住孟未元,手指深陷入他的皮肉中。用尽自制力,我才阻止发出痛苦的叫声。
好一会那股吸力才停止。我们三个人都已是满头大汗。
“你干嘛把人弄得这么痛。”孟未元抹了汗后开始斥责老人。
老仆人的脸瞬间变成苦瓜:“老奴可冤枉死了。老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针取出,疼痛是难免的啊!”
“还好。和生孩子的痛比起来,不算什么。”我突兀地插嘴。
老仆人挥着手讪笑:“听起来好像姑娘生过一样。”
“是的。我生过。怀胎十月,整整痛了两天三夜,孩子才出世的。”我的语气仍旧是平淡无波的,可我的话却引得他们的惊讶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