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极限 第七章 真相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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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真相发生了

郑秀兰驱车去晓晓家,梦雨把自己窝在了后座。幸福似乎洋溢了整个空间然而痛处似隐藏在暗处的野兽般一不小心就扑向了你。

到了晓晓家,立军在布置屋子,晓晓在厨房做菜。

晓晓看到梦雨和梦雪,你们来啦,先坐下休息。晓晓看起来很忙,但很高兴。

梦雪说,阿姨我帮你烧菜。

晓晓一脸笑容说,恩,不用了,等下我就弄好了,子永他们等下回来,你们先自己玩一下吧。

屋子里,拉花很奇怪的摆在每一个位置,形状很奇特,不过很好看。

梦雪问,那个拉花像一个天使。

郑秀兰说,就是一个天使,那是你立军叔叔走了很多家超市才买到的。

梦雨问,子永喜欢天使?

郑秀兰说,不是,是你立军叔叔希望子永以后像天使一样能够爱别人和被爱,当然也希望天使带着我们的爱去向天堂里的外婆问安,因为再也没了外婆这个把他当做外外孙疼的老人。

梦雨梦雪各哦了一声表示明白。然后继续观察这里的每一处创意。墙角的周围挂满了各种颜色的气球。一张很大的餐桌摆在客厅,当然餐桌的中间放了一个蛋糕。梦雨记得在自己七岁那年,妈妈,爸爸,姐姐一起为自己过生日的场景,自己也是这样被所有的关爱所包围。泪水模糊了梦雨的双眼,那天梦雨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可是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接着晓晓的同事也陆续来了。饭菜做好了,全已摆在桌子上。

立军很期待的说,小寿星即将闪亮登场,请大家做好准备,然后每人发了一根蜡烛。这时刘浩打来电话说舅舅,你们已经准备好了没,我们现在已经在门口了。

立军很高兴的说,好了,你们进来吧。

刘浩在开门前温子永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子永很奇怪的说,今天周末啊。

刘浩微微一笑想,看来是小家伙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啊。他也很期待小姨给子永准备的生日礼物,于是也迫不及待的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飞翔在夜空中的闪闪发光的天使,挥着翅膀,面露微笑,接着烛光一盏盏亮起最后组成一个心的形状。

这时一个美好的周末,也是外婆离开后的第一个要梦雨感觉到美好和幸福的一天,因为在这一天里同时也冲满了她儿时的回忆。

周末梦雨和和梦雪陪郑秀兰去南京步行街买东西,车窗里的风夹杂着颓糜的、也有脆弱的、卷着城市所特有的气息吹来,让人分不清在这个世界里曾经有过我和它。空气里夹着着南方的梅雨季节所特有的潮湿,汗水从每个毛孔里渗出,仿佛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依稀听到那汩汩的流水声。

走进商场,空调里所撒播的凉气迎面拂来,给人一种略带刺痛的凉爽。

梦雨说,妈,你想要什么,我和姐姐陪你挑。

郑秀兰说,我无所谓的,就是你们啦,前天我在那里看到两条裙子,很好看的,我觉得很适合你们。

梦雨说,好啊,走,我们看看去。说着就拉着梦雪和郑秀兰的胳膊去了二楼。

郑秀兰指给梦雨看。梦雨看去一脸惊喜的说妈,看不出来你还真有眼光的嘛,你看那条白色的穿在我姐的身上那简直就天使一样。

就在梦雨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中时,她赫然看到表情变化严重的妈妈,梦雨顺着郑秀兰的光线望去,发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那是李国涛,还是上次看到的那个女的,他们很恩爱的试着衣服。

然后她看向梦雪,可想而知,那么显眼的地方…梦雪的表情很复杂,复杂的让人忍不住要去心疼。然而对面的李国涛也看到了她们。他一脸平静,眼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读出的神情。

梦雪一脸吃惊的问,妈,爸身边那个女的是谁啊,他和爸什么关系啊。郑秀兰沉默了一下迷蒙着一种憎恶,一种委屈的泪水滑过。带着一种似乎解月兑的表情,郑秀兰走到李国涛的身边说,你真的很卑鄙,很无耻。

李国涛不说话带着一种冷漠的表情搂着身边的那个女人转身离去。

看着郑秀兰和李国涛之间的冷战,梦雪又忍不住重复了一遍问,妈,爸旁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梦雨闷闷的说,已经很清楚了,情人。

接着泪水从梦雪那洁白的腮边滑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酸楚说,没,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郑秀兰看着表情复杂的梦雪和梦雨不由自主地哭了。梦雨搀扶着郑秀兰回去,梦雨不紧不慢地跟着。

到家,郑秀兰,梦雪,梦雨沉默地坐着,偶尔风把窗帘吹起,深蓝色的窗帘似平静的海面上无声无息的波浪,沉默的静寂让人分不清是地狱还是天堂。透明的隔音玻璃外一只白鸽掠过。空气像灌了铅似的让人觉得很沉重,也很压抑。

郑秀兰想,痛楚来地太快,本以为它会挂在遥远的地方,可它就在一瞬间袭上了心头。看着眼前的梦雪和梦雨,郑秀兰想,也许真的该向孩子们解释了。

她该说,她们的爸爸很坏吗?或者说,其实她们的爸爸很好,是别人勾引了她们的爸爸,还是说是自己无能没能让她们的爸爸留下来爱她们…沉默。

这时,梦雨站起来说,妈,对不起,其实爸爸和你之间的事情我早已经知道了。然后她面无表情的把自己看到的经过说了出来。她说,妈,我不是有意要看的,只是真的很偶然,请你不要生气。

梦雪听了梦雨的话,忍不住心疼梦雨想,她一直以为梦雨是个孩子,一个单纯的快乐的孩子,但是这次的梦雨真的很沉着,很勇敢,很坚强。为了为要自己能够快乐竟然勇敢地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了这么久。

听了梦雨的话,郑秀兰把梦雨搂到自己怀里,抚模着她流着泪的脸颊说,对不起,梦雪,梦雨,我对不起你们,妈妈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一份真实的父爱,但是妈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做才会要你们真正的幸福。我不想让你们失去什么,我希望你们过得幸福,希望你们快乐,可是…

骤然间,天下起了雨,空中的灰尘被雨水粘住,夹着雨珠,琥珀似的闪耀着白光,很美。

周一开学,教室内,刘浩满眼忧郁地望着梦雪的座位,心中有莫名其妙地失落和惆怅。梦雪从来没有缺课,可是这次梦雪和梦雨的手机都关机了,和她他早已习惯了学习疲劳的时候去偷偷看梦雪安静的背影。阳光从地面爬上了墙角,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梦雪第一次消失的无影无踪,刘浩突然间觉得自己心里很乱,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了。自习课上,其他同学很安静的做题,依稀听得到钢笔在草稿纸上沙沙声。下了自习课,刘浩一个人游走在操场上。高大的法国梧桐枝桠繁茂。路边的日光灯下,一大片的飞虫挥着杂乱的翅膀飞舞,而这种杂乱,就像此时刘浩这颗躁动的心。夜很平静,休息了的校园也很平静刘浩想,或许自己等下也会随着夜的宁静而安静下来刘浩想,或许自己等下也会随着夜的宁静而安静下来。

角花园内,梦雪像往常一样双手抱着膝盖安静的坐在石凳上。梦雨做在梦雪的身边,梦雨说,姐,我们该怎么办,你觉得爸爸妈妈真的没有挽留的余地了吗?

梦雪很平静的说,可能性不是很大。

梦雨说,那如果爸爸妈妈真的离了婚我们该怎么办?

梦雪皱了下眉头说,梦雨,其实我心里很乱,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有,你早知道了爸爸和妈妈之间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梦雨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头说,我――我怕你承受不了,我以为这样可以像妈妈保护我们一样保护你。

梦雪把梦雨紧紧地搂在怀里说,傻妹妹,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不去提不去说就可以解决的了的,必要时我们应该一起面对。反正现在我们也长大了,其实我觉得既然妈妈这么累,其实应该要妈妈解月兑的,妈妈为我们付出的太多太多了,对于妈妈这样沉重的爱,会要人觉得沉重,要人觉得内疚,与其这样大家都这么累的活着,其实应该彼此互相解月兑。

梦雨说,那姐姐,你的意思是赞成妈妈离婚了。

看着妈妈日记里面的无数次徘徊在放弃和继续之间的纠缠,她明白妈妈内心所承受的一切全是自己和姐姐给妈妈画的牢圈之中,现在她们已经长大了,懂事了,能照顾自己了,要为妈妈分担些什么了。

梦雪点了点头说,恩。然后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远方。

梦雨没有回答闪烁这空洞的眼神中似乎在探索着未来也似乎在回味着过去。一阵风来,花园中的一颗毛毛草倏然间转动了三百六十度,似乎在一刹那经历了许多轮回,大自然中的天堂在哪里,地狱又在哪里,一切的快乐和悲伤又何去何从。

在人世间的天空中总是弥漫着一些虚无的挣扎,虚无的功利当恍然间明白时轮回的车轮却又无法倒退过来。此时又是白茫茫的一片无知与迷茫,然而在人们心中所剩下的却是虚无。法国梧桐的枝桠间,月亮悄然升起,橘黄色的月光掺杂在淡淡的路灯下面。夜的温度凉凉的,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一种给了一切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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