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况冷着脸将阿然拽到身边,见她胸前如玉似雪的肌肤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印痕,也微微有些不忍。阿然一动不能动地趴着,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在李况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不由又羞又愧,微微颤抖着,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只是窈窕玲珑的身段在破烂不堪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红烛辉映下却显得是分外动人。李况见了,体内好似被人放了一把火,里里外外,差点没把全身也烤焦了。只见他胸膛一起一伏,呼吸也是越来越急促,咬牙想了想,猛地将阿然按倒在身下,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扯的粉粹,用力地压了上去。
阿然见李况铁青着脸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更是羞的连手脚都红了,正要放声呼叫,却想起他如今身在洛阳,忙把泪水吞了回去,在他身下小声求道:“李况,你如果真的不想娶我,就休了我吧,休了我吧…”
李况听了,却是戳到心眼里去了,一股难言之痛无处宣泄,狂躁地恨不得把阿然一口吞了下去。只见他右手猛一用力,将阿然的腰提了起来,左手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恨道:“朱沁然,你别以为我舍不得休你。是你千方百计也要嫁个我,从今天起,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除非我杀了你,这一生你休想离开我身边,休想!”
阿然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见动也动不了,只能忍气吞声,由他去折腾。李况见阿然委曲求全,心中更是激怒,忽然咬住了阿然的耳垂,身子奋力向前一顶。阿然只觉的自己被撕扯成了两半,一时间竟是痛不可言,再也忍不住,便尖叫了一声。
李况低头,见阿然差点在自己怀里晕了过去,心中又恨又悔,忽然大吼一声,松开了自己的胳膊,一拳狠狠捶在了床柱上。那床柱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一账的红帘扑簌簌落了一地,将他们整个人罩在了里面。李况趴在阿然肩头,眼泪滚滚而下,无声痛哭起来。
阿然见李况在自己胸前哀哀而泣,死死咬着牙,方才压抑住了自己的哭泣声,轻轻哆嗦着,努力想要冲开自己的穴道,只是那身上和心底的痛好似无所不在,痛的她只想放声尖叫,却又不能、不忍,竟连呼吸也变得越来越艰难。
李况慢慢抬头,见阿然气息越来越弱,脸色越来越苍白,忙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挥手拍开了她的穴道。阿然全身一软,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见李况用腰死死顶着自己,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她羞痛至极,见自己浑身无力,只能红着脸儿去掰他的手。李况见了,猛地又摇了摇头,一只手用力搂住阿然的腰,含泪说道:“阿然,算了。谁叫我喜欢你了。只要你真心待我,我便不管你是何人之女。今天能和你成亲,本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事情,想不到却弄成这样。便是真要我为你痛悔一生,我也不想管了。”
李况说完,将一张微微冰凉的脸紧紧贴在了阿然的胸前,又低声痛哭起来。阿然听了,却也是痛哭。李况见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两只胳膊,抱住了自己的肩头,忽然浑身颤抖了一下,抬起脸儿,用力在阿然胸前吮吸摩挲起来。
阿然见李况的胳膊好似铁钎,牢牢握住了自己的腰,自己怎么也挣不过,只能团起两条胳膊,护在了胸前。李况见了,倒也没有再理会,猛地将她又压在身下,却是开始轻轻吻她的脸。阿然见自己顾得了头便顾不了脚,任自己左挡右挡,李况已经用唇将自己的身体吻了个遍,也只能微微闭了双眼,放弃了挣扎。
两个人翻来覆去,陷在一团缠缠绕绕的红账中,重重的喘息、轻轻的抽泣、无声的嚎啕,低低的爱昵,如同一湾流淌的水,一直响着,竟是一刻也没有止歇。直到窗外传来一声鸡鸣,天慢慢亮了,才见李况筋疲力尽地从阿然身上爬了下来,将头上的红纱一把扯下,翻身躺倒。
阿然在一旁早就又晕了。李况见她白着一张脸儿,便伸出两只手儿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沉沉睡去。那屋外的喜婆嬷嬷担忧了一夜,开始见房中翻天覆地,打得不可开交,想劝又不敢劝;后又见他们两个大呼小叫,竟折腾了整整一宿,便又想笑不敢笑。个个在墙根下挤眉弄眼,忍笑忍成了石头。眼见已过了时辰,方才在房外高声叫道:“公主,驸马,该起了,今个还要回宫中请安了。”
李况一惊,赶紧睁开双眼醒了过来,见阿然满脸泪痕,皱着眉头,在自己怀中兀自未醒,轻轻叹了口气,对着她的脸发起呆来。那喜婆又喊了三四遍,阿然才被从梦中惊醒,见李况默默地看着自己,还没有说话,眼泪已是又滚落了下来。
李况叹了口气,用唇角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轻声道:“阿然,既然你已经嫁给我,嫁夫随夫,便再也不是大梁的公主,而是我李家的媳妇。自古夫为妻纲,我今日就与你约法三章:从今往后,你不许再骗我,不许帮你爹,不许帮任何不相干的人。否则,我就算不愿休你,也一定会给你点苦头吃,看你还敢不敢。”
阿然只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竟似被人毒打了一顿,听李况说要给自己点苦头,心中再也难以忍受这番委屈,猛地奋起胳膊,将李况推到一旁,急急裹了放在榻前的一件新衣,大哭着跑了出去。李况见了,赶紧想要扯住她,却哪里拦得住,忽听门口的嬷嬷们齐声尖叫,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忙匆匆回了房。待穿齐了衣服出门,阿然已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李况不由着急起来,将王府上上下下翻了个遍,见哪里也找不到阿然,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房中,心中后悔不已。朱友贞一早起来,听见郡主驸马昨夜今晨在新房中大闹了二场,急急赶了来,见李况在屋中闷坐,凝眉不展,忙笑道:“贤弟,可是昨日新娘脸皮薄,臊着你了。唉,便是我皇妹有何错处,念在她是新媳妇,还请贤弟多担待些吧。”
李况勉强笑了笑,低头想了想,忽然问道:“三哥,你今日总能告诉我,这公主究竟是何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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