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见李况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又气又无奈,低头想了想,找了两条绳子,把他的手脚都捆了起来。李况见了,倒是没有挣扎,见阿然也躺倒在了自己身旁,模索着用手把被子扯了过去,又握住了她的腰,轻轻一叹:“阿然,你终于又回到了我身边。今天晚上我一定能睡个好觉。”
阿然回头,见李况真的闭上了眼睛,一脸平静地睡着了,望着他的脸怔怔地发了小半夜的呆,才终于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却见李况手上、脚上的绳索早已被他踢到了一旁,两条腿紧紧箍着自己的腰,仍然在酣睡。
阿然好不容易才掰开了他的腿,恨道:“李况,你睡觉从来就不老实。我今晚一定要用铁链把你锁起来。”
李况睁开了眼睛,嘻嘻一笑。阿然正要起身梳洗一番,便听涂山已经在洞外叫道:“祝姑娘,你起来了吗?”。
李况听了,不由笑趴在了石床上。阿然见他乐不可支,又气又恨,刚拧住了他的耳朵,李况便提高了声音尖叫:“阿然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
涂山吃惊不已,也顾不得避忌,急急从洞外奔了进来,却见李况裹着被子,披头散发地顶着阿然的胸口大哭:“妹妹,我发誓没有和你抢涂大哥,你怎么能赶我走,怎么能?”
涂山见阿然的脸红红白白,似乎根本不敢看自己,顿了顿脚,大声说道:“阿然,都是阿婆乱说,我对你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已经是别人的娘子,怎能横刀夺爱。祝姑娘真的很可怜,你如果实在是不愿帮她,我还是带她回去吧。”
李况听了,却忙紧紧抱住了阿然,在她怀里哽咽道:“涂大哥,阿然妹妹是个好人。我一定要和她解释清楚。你放心,她不会为难我的。”
阿然见涂山一脸求恳地看着自己,只能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涂大哥,你先出去吧。我们两个还没有起床了。”
涂山微微一愣,面红耳赤地退了出去,一溜烟地走了。李况见阿然无语至极地瞪着自己,却是盯着阿然的胸笑眯眯地看了一会儿,笑道:“阿然,你的胸虽然变小了,可还是很软很舒服。我真是想念啊。”
阿然忍无可忍,从石床上一跃而起,挥拳就要揍他。李况见了,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却还是晚了一步。他见阿然还要再打,抱着她滚了一圈,把她压在了身下。阿然见他右边的眼眶已经青紫了一块,忽然忍不住放声大哭。
李况慌手慌脚地把阿然扶起,正想赔笑几句,却听阿然嚎啕道:“你就是个骗子!你就是个无赖!你不是心狠手辣吗,有本事你躲开啊。你总是欺负我,可我从来都让着你。”
李况点头不迭。阿然却用手背飞快地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狠狠地抓住他的衣襟,扑哧一声扯成了两半。李况见她低头想在自己胸膛咬一口,用手捧住了她的脸,不由分说将自己的舌头塞进了她的嘴巴里,疯狂地吻了起来。
阿然又咬又叫,又哭又笑,见李况发狂地吻自己,却是猛地把他推到在床上,恶狠狠地把自己的舌头也塞进了他嘴里。两个人都把对方身上的衣裳扯了个一干二净。李况见阿然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头,在自己脸上、肩膀上不知道咬了多少口,便用手死死箍住了她的腰,在石床上用力撞了几百下。两个人筋疲力尽,手脚纠缠着坐在石床中央,谁也不肯先倒下去。
李况见阿然一脸的泪,也不顾自己唇角还在滴血,把她的脸仔仔细细吻了个遍。阿然只觉得手软脚软,攀在李况的腰间,却是死也不肯松手。
两个人又对峙了一会儿,方才双双往后一倒。李况哈哈一笑,急忙爬过去把阿然抱进了怀里,兴奋地大叫:“阿然,你骗不了你自己。你认命吧,你跑不了。”
阿然哼了一声,见李况又开始疯狂地吻自己的脸,却是抵住了他的肩头,恨道:“李况,谁说我想跑。我要把你锁在这里,让你再也不能出去害人。你听着,是我要把你锁在这里。你想下山,门都没有。”
李况放声大笑,见阿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便按住了她的腿。阿然见他得意非凡,只能重新缠住了他的腰。两个人在一张窄窄的石床上迷乱癫狂。李况见阿然已经一身大汗,皮肤红红的像个煮熟的螃蟹,方才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抱着她重新躺倒。
两个人一觉睡了个饱,直到太阳快下山才醒了过来。李况见阿然扶着自己的腰喊酸,便替她轻轻揉了揉。阿然急忙蹦了起来。李况见她拔腿想溜,却是扑过去抱住了她,一脸幽怨地说道:“阿然,咱们本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既然已经和我好了,就不能再跑,否则你就是始乱终弃!”
阿然咬牙切齿地想了一会儿,见李况居然把眼里的泪花都逼了出来,忽然泄了气,坐在石床上啊啊啊大叫了几声:“李况,你这个无赖、骗子、伪君子,黑了心的大乌龟,杀千刀的小狐狸!!我休不了你还治不了你?!你想死赖着我是不是,那就马上去和涂山道歉!道歉!”
李况低头一笑,见阿然垂头丧气地坐在自己怀里,却是笑眯眯地把她的脸掰了过来,用力亲了一口。
阿然微微撅着嘴巴,也不理他。李况见了,只能唉声叹气地跳下了床,慢条斯理地穿衣服。阿然见他换好了自己的袍子,却又拿起那把短剑反反复复地擦了又擦,分明是磨蹭着不肯出去,便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扯出了洞口。
两个人走在山路上。阿然见夏夜微凉,月夜明朗,在山间蹦蹦跳跳,一路走一路笑,自己和自己说话。李况见阿然唧唧呱呱走着自己身边,眼眶却是红了又红。那山间清凉的晚风不时拂过山坡,吹起了阿然鬓角的发丝,又吹乱了她衫裙。李况见她在风中摇摆,忽然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替她理了理发鬓,柔声道:“阿然,我也不想下山啦。这样和你过一辈子,其实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