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六人飞身向山顶而去。水仙的轻工让我轻叹,柔柔弱弱的她此刻紧跟我之后。以凡人的武功来说实属上层。
“姑娘前面是封魔阵了,定风珠自会给你带路。奴婢在这恭候。”到了封魔阵口,水仙为我紧了下皮草褂子。
我向几个侍卫示意下,独自转身朝山坳走去。
风越来越大,我走到白天遇到丰生额的地方,奇迹发生了。定风珠开始发出耀眼的蓝光将我的身形包围起来,形成了淡蓝色的灵气团。外面的风雪收到了命令般散开一条通道。远处冰雹的灯光越来越亮。
我站在冰雹的大门前却迟疑了,温泉中的一幕出现在眼前。我的真身只有在威廉面前出现过,他再见到我后会害怕么?他又伤成什么样子呢?
封魔阵的风声渐渐的消失了,整个世界只有紧张心跳声。
“嘭……嘭……嘭……”我敲了下厚厚的冰门。等了会似乎没有任何反映。
是啊这么厚的门,这点声音怎么会听得到呢。我刚要使劲的试试,结果门自己竟然开始移动。
“哄哄哄哄”冰门发出钢铁般划动的声音震响了整个山谷。
我缓步走了进去,进去的一刻我惊呆了。十几丈宽的大厅中只有一个水晶的宝座。墙上是九天玄铁打制的壁灯,三味真火的光芒照亮了每个角落。
麻达葛静静的坐在宝座上,看着我。
他仍然是和我初见时的一袭黑衣。只是4米多长的羽翼在他的肩上蹒跚,他的眉心多了一个火红色的天目。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我的双脚没有一点移动的力气。
他看到我停在那里,不屑的起身飞到我身前。
“你身上好像多了些**的味道。”说着在我身上嗅了一圈。
什么**,什么?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我脑中的自责和混乱被小小的愤怒取代。
“你说什么?**”我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他没有看我,只是轻轻的转身,冷笑了下说:“你不是来给我送你的血的么?我在想如果我也不喝的话,你是不是也。”
他慢慢的坐在宝座上,用手指摩挲着嘴唇坐着婬贱的表情。
看来他是知道了,“你监视我”我愤怒的看着他。
“监视,什么叫监视、我的神力还需要监视呵呵呵。”忽然有飞到我面前用手指划动我的脸颊:“不过我倒是从来不吃残羹剩饭。包括你”
“什么?残羹剩饭?你爷爷的我是真的离开21世纪太久了,骂人的话都快忘了。”我此时的愤怒已经可以拿刀杀了他了。
“那有怎样?我就是残羹剩饭?哦?btw,我们中原人也叫残花败柳谢谢。就算这样的我一辈子也不会跟你怎么样的。计算这世界上就剩下你一个男人,我会去做修女的。”我从怀中掏出那个小药瓶放在地上,说:“不管怎样,都是我害你变成这样,这个你爱用不用。”
我转身就要离开,我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回我的房间。
“我不是为了你好吧,我只是不想回皇城过无聊的日子。他气愤的在我身后大吼。
“白痴”我好像隐约听到了这两个字。我的身子像被这冰窟冻住了,怎么可能,这个词只有现代人才会知道。他又不是汉人不可能知道。他不可能是威廉,我不会选错的。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转过身,不由自主的飞到身前,冷冷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他心满意足的摊开手没有回答我,只是坏笑着说:“没什么?”
我失态的抓紧他的胳膊,狠狠的说:“最后两个字,在说一遍。”
“你想听啊。我不想说了,作为你背叛我的惩罚。”他轻蔑的笑着甩开了我的手。
“什么背叛”我不忍多问。
他起身直对我的视线,狠狠地说:“你我已有肌肤之亲,你却与我弟弟轻薄为惩罚一;沉溺于荣华富贵,善信别人的甜言蜜语其为二;你的所有都是我的,你擅自将损坏其为三;你花心寡情其为四。”他愤怒的挥动了下翅膀,狂吼着。
我被他的法力震退了很远。狠狠的摔在了壁灯上,锋利玄铁雕成的花纹划破了我的手臂,一阵冰凉的感觉过后,鲜血顺着指尖流了出来。他的天目忽然暗淡了些,却依然没有任何心疼的反映,就算是我是个普通人应该也会有同情之心吧。
是啊,我是寡情的,才来到这里不到一月就招惹了丰生额,而决定放弃威廉。可是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好累啊,我不想在想了。“不管你是谁,如何知道那两个字,那个只属于威廉的两个字。我都不想在理会了。我的脑子整天在你的眼神和丰生额的气味中挣扎,还有那该死的笛声,威廉为我而写的曲子。一会我觉得你是威廉,一会又觉得他是。”我崩溃的大喊着:“你知道我经历的过什么?我只想有一个疼惜我的人,陪着我。没有什么法术,没有什么灵力,没有什么冥界,没有什么彩虹之水。我很累,很累。我不想看着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伤害,却不小心已经伤害了,如果知道要面对这些,我宁愿在冥界魂飞湮灭。威廉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像你这样羞辱我,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如果你就是前世的他,我宁愿不要。好容易老天给我一个让我时刻知道自己存在的人,我该在怎么办。我也是人啊。混蛋。我只觉得他就是威廉。”
我转身飞了出去,“风好大,怎么定风珠也和我开玩笑。一定是刚才被摔了出去。”我模了下胸口,才发现定风珠没了,苦笑着感受着风刀的感觉。
嘶……我听到衣服被割破的声音,身上不断的传来刺痛,却不及我此时心痛。刚刚那一幕就像是威廉在质问我,我真的水性杨花么?曾经那么坚定对威廉的感情,怎么会这样呢,可我那一刻是真的很幸福。我要坚持么?还是离开他们。好困啊,我的脚一软,被风带到了空中,就在我被狂风卷起摔下山崖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威廉,他抱着我轻轻的飞翔在空中。
“威廉。”我轻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白痴。”他冷冷说着我。可是一点都没有生气。
“威廉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爷爷,我想爷爷”我把脸藏在他怀里不停的哭泣。这样被他抱着穿梭在风中好像是前世的事情。
明亮的灯光让我轻清醒了许多,四周白色冰冷的墙折射着淡蓝色光,好多植物整齐的摆放在白色的架子上,白色的床,这里一定是冰堡,我要离开,我要离开。我起身蹒跚着打算离开,我应该有仙气护体么,怎么会受伤呢。
“别动”该死的麻达葛按住了我。
“咦,你的翅膀呢?”我冷笑着指着他背后。
无法控制的眩晕感让我瘫软在他的床上.他双手开始解开我的衣衫,我拼命的咬住他的手被,刚刚的每一个字都会成为我永远的痛.,无论我都用力他都没有停下想法.我牙缝中渐渐的布满了咸腥,我用完了最后一点力气,松开了口.忽然间无比的冰冷感让我瞬间清醒了许多.我身上剩下单薄的素衣被侵在淡兰色的冰水中.”好冷好冷啊”我蜷缩着身体.麻达葛皱着眉头快速的月兑了外衣迈了水里.他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裹住我.好温暖的啊.可惜他的心如此的冰冷.渐渐的我失去知觉.,在朦胧中我似乎听到他说:“对不起”也许是做梦吧。
我回到了过去,和威廉相认后的每一天,他做的香喷喷的饭菜.
他怎么了不理我了,威廉\威廉我拼命的在后面追赶,威廉.
可是睁开眼的一刻,我的心又疼了起来.麻达葛坐在我身边看着什么,和爷爷的手抄本好像。见到他我就会想起这个月里发生的一切,我不想看到他。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装睡就可以永远无视我的存在么?”他冷冷的说着。
我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轻轻的起身,发现手上的镯子不见了。于是问他:“我的镯子呢。”
他抬头朝水池旁边的冰桌子点了点。我想起身去穿衣服,却发现我的身上穿着的是他的锦衣。看来我对他来说真的是低贱无比了,看他脸上冷漠的表情,似乎我的贞洁已经没有什么了。或许我在他面前已经不再是女人。我想起了昨天他说的话,不禁的喃喃起来“残羹剩饭呵呵呵”身体所有的血液好像被卡在了心脏一样。我慢慢的起身,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消失了,只是没有力气。
他把书仍在地上,狠狠抓住我的胳膊,有些疲惫的说“我已经道过欠了。还不够么?”我哭着起身甩开他的手笑着说:“我的衣服呢。”
“昨天在封魔阵撕坏了。”他低着头说。
“好没事,反正我有仙气护体也不会太冷。”我慢慢的做到冰桌前想带起手镯后离开,却发现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我纳闷的问:“怎么两个?”
他走到我身后说:“仔细看一下,有什么不同。”经他提醒我才发现,;两个手镯虽然外观很相似,但是其中的一个出现了蓝色的裂痕。我没有理他,问:“哪个是我的。”
“你想要哪个,一个是我额娘给我的,一个额娘给阿玧的,只是他的被下了迷情咒。你想要哪个。”他听声说。
“迷情咒”我转头看着他,他已经没有了昨晚的愤怒。
“嗯,千年的天池水在冰堡的作用下变成天下最纯净的东西,可以所有的巫术。把你放入水中时,池水破了迷情咒,你看这蓝色的裂纹是一种西域的迷情之物。而且你说过你喜欢闻玧的气味,可我知道玧不喜欢带任何香料在身上。”他认真的解释着。
“迷情咒?香味?怎么会?”我忽然觉得四肢无力。被他轻轻的揽入怀中。
“好了好了,等你好了再说吧。”他又把我抱回了床上。这是我才看到这个冰床下燃着三味真火,既不会灼坏玄冰,又可以温暖床体。好厉害的设计。
“这里是哪里?”
冰堡的密室,我三年前发现的,于是把它改成了我的密室。他微笑着说着。
他为我盖上白色的丝被,轻轻整理下我的头发。
“你听说过七星转世灵女的事情么?”我轻声的问。
他默默的点头,“我知道你是。”他有些羞赧,脸上多了些红晕。撞过头捡起黄皮书打岔说:“对了,我很了解玧,他不会为了女人做这么阴险的事情,他天生喜欢中原的儒雅之风,不可能如此的冲动对待一个女孩子,你出现才不足一个月。不可鞥。但是他从小跟萨满生活,我担心。”
“为什么知道我是”我继续追问。
“疗伤前我见过你脸上北斗七星形状的痣。”他轻轻的说。
“萨满,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她是谁。”我看着他问。
“我们金朝的祭祀,生活在灵应城,是我额娘的好姐妹,她照顾玧长大的。也负责看守我们的圣地。”他转身轻轻的模了下我的额头说:“好了,以后告诉你。但是在舅父回来之前你要和我呆在一起。”
此时的他如此温柔,好像和之前他判若两人。
如果真像他说的我的镯子里下了巫咒,没准其他东西也会出问题,那我和玧的拥吻算是什么呢,那时候没有镯子啊。
他忽然放下黄皮书,轻轻的靠在我旁边问:“白痴是什么意思?”
“噗。”我被他这么一问,忍不住笑了出来。
“为什么问,你怎么知道的。”我反问他。
“因为梦。”他说。
“梦?”
“是的。我一直总做好多个梦,有时梦里有你和那个叫威廉的男生,一个怪怪的园子里,还有好多穿的奇怪的孩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那是学校就是读书的地方。”我微笑着解释。
“哦。那你很钟情于他对么?”他渴望的等着我的回答。
“是。”我坚定的回答。
他没有说话傻傻的笑了,竟然。
“白痴。”我笑着说
“什么叫白痴?”他很认真的问。
“傻子”我笑着说。其实我真的是傻子,原来他早就出现了,我却傻傻的彷徨着,威廉。
“哦……呵呵……”
“吹支曲子给我吧。”我看着他祈求着问。
“你在怎么知道我会。”
“我就是知道。”
他飞到白色的柜子前面,在最顶端取下了一个玉笛,悬在半空轻轻的为我吹奏着我那只属于我的曲子。
我的眼泪缓缓落下,我好像天生就是笨蛋,总是把所有的事情弄得很混乱。忽然间我很害怕见到玧。因为我知道了自己的心,原来不管迷药的魔力有多强,我都会被命运拉回威廉身边。
在等待包子脸的半月里,没有符咒没有虚伪,我和这一世的威廉形影不离。
璟说我不能叫他麻达葛,因为是他的乳名,只有长辈可以;
璟说他没有中血魔毒,是编出来掩人耳目的,他有秘密的任务要执行,那就是他的真身和我的一样;
璟说我应该多练习法术,因为这样我才会强大。至少不会被骗或是受伤;
璟说铃铛的鞋子是他爷爷防止高丽公主背叛他堂哥请萨满定制的鞋子,不知道玧为什么假扮他求了来,他已经用三味真火烧了;
璟说我对语言很有天分,他教我说俄语和女真语。
璟说他一定是这一世的威廉,所以我注定是他的,叫我断了其他念想。
璟说我只要等待,就会知道他说的关于迷情咒的事情是真的。
璟说我的真身会在每月第二个月圆之夜现身,他每次都会在的。第二次的现身,他没有失言,我很幸福。
可是我知道包子脸快回来了,我该如何面对山下的玧呢?璟说他会帮我的,难道玧的香料真的有问题么?如果他不知情的话,不是也身处危险之中了么?璟真的会处理好这一切么?玧呢,我呢,真的只是因为迷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