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轩辕凤恒在黑月郡的别院。
刚进别院大厅,身边已无外人,只有轩辕风恒等人以及一直跟随着的随从。轩辕凤恒便一把揭下脸上的面具,来不及感叹相逢的喜悦之情,两眼冒火的问:“那男人是谁?”
“呃?”罗玫还没反应得过来。
见罗玫没回明白他的话,“就是你叫他木飒那个男人!是谁?怎么跟你在一起?”
“哦!我救了他,以后他就跟着我了。”罗玫没明白状况老实答道。
“什么叫以后就跟着你?”轩辕风恒脸色更是沉了几分。
辰阳幸灾乐祸的看着脸黑如锅底的轩辕风恒。在一边看着好戏,嘿嘿……
那个随从更是木呆呆的瞪大眼看着与平时迥然两人的主上。
“他被人追杀时我顺手救了他一命,他留下认我当主子,不过,我把他当个朋友也当个亲人,同时也算是属下吧。”罗玫不明白轩辕凤恒为什么扭着木飒的事情追问不休,有什么不妥么?
一听是属下,轩辕凤恒的怒气降了几分。脸色也和缓过来。
“你头发怎么回事?”罗玫拿过轩辕凤恒几缕垂在肩上的黑发。
“在谷里你给我配给我的染发药你忘了?一头银发太显眼,染发便于隐藏身份,在外行走方便。”
“哦!”罗玫放下拿着黑发的手,“这一年多回到国都还好吧?没什么事吧?”
“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实力?”接着又小声略郁闷的以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量咕哝“虽然还比不上你,对付其他人绰绰有余了!”
两人正在互相交代这一年多之事情之时,木飒与那名随从带着黑市所买的二十二名人回来了。
轩辕风恒不明白的看着罗玫。买这么多人想要干什么?
罗玫小声解释,“我听说他们是被家国抛弃的军士,敬佩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只因国家战败就要遭受到任人奴虐的命运,看不过去,而且,反正戒指中那座城池空着也是空着,我就想把他们放进去,把里面那个世界慢慢发展起来,现在里面太没有人气了。你怎么看?”
轩辕风恒皱眉,金银瞳眸微眯,“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些人个个都傲骨铮铮,不知会不会领你这份情。”
“随他们自愿吧,不愿就放他们离去。”
说罢,罗玫上前解开那二十二人手脚上的金钢锁链。
那二十二人抚着手腕上的伤痕,站在大厅中间眉眼冷冷的看着罗玫等人,眼中充满了野兽般的防备。
“我买下你们并不是想要你们为我做什么,如果你们当中有谁想要离去的,就拿上自己的契约离开吧。”罗玫摊开手上的一叠纸。
有一个身形高大壮实,面膛紫黑,满是络腮胡子的大汉,粗声粗气的,“呔,别在我们面前装好人了,也不用诈我们,有什么就说,不要这样装模作样假好心。”
木飒一听有人如此顶撞主子,眉头倒竖,就要上前教训此人。
罗玫伸手按住木飒,走上前,对那队长模样的人,把手上一叠契约全书交至他手中,“看样子,你是这些人中的头,你负责吧,想走的就走,想留下的我安排你们的去处!”
军士们被罗玫这一番举动弄得愣住。如此作为绝不似作假装好人诈他们!
那队长看了一眼手中兄弟们的卖身契,望向罗玫,眼中全是不解,“为什么?”
罗玫挪开视线,望向众人身后大门外远处夜空中的星辰,口气幽幽的,“我知道那种被抛弃的滋味,也理解你们现在的处境,敬佩你们都是铁骨铮铮不愿屈服的汉子,命运不该就这样就如此对待你们,所以算是想给你们一条重新来过的路吧。虽然这路我还不知道对你们来说是怎样,仍然前路漫漫,但是总好过被那些畜生们奴役侮辱。”
罗玫幽幽伤感的口气刺得轩辕风恒心脏一疼,不知道小玫瑰经历过他所不知道的什么,会如此伤感表情。上前揽住她的肩,想给她一点温暖。
罗玫侧过头对轩辕风恒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
木飒也紧张地看着主子,不明白主子小小年纪为何口气却如此沧桑。不过,主子这个年纪身手却如此了得,想必也是有番经历的。
那二十二军士俱都一愣,那开口顶撞罗玫的巨汉一听,一抱拳:“我是个粗人,说话不经脑子,之前错怪于你,还望你不要见怪!”
罗玫微笑摇摇头。
巨汉退回队伍中。
“你们有想离开的,有去处的就走吧。”
队长与其余人等互相对视了一眼,达成了某种共识,齐齐上前,右膝跪地,双手抱拳举高,齐喊:“见过主人!”
罗灭惊讶的看着这些跪在地的汉子,“你们不用如此!有去处的想离开的就走吧,我并没想过当你们的主人,只是想给你们一条路!”
队长看向罗玫,“我等均无其他去处,国家已经放弃了我们,回去也是枉然。”
“那你们的家人呢?不管了么?”
众汉子听此,神色黯然,眼中有着苦涩,“我们回去,也是给他们抹黑,带去痛苦。不回去,他们的日子反倒好过一些,还有朝廷抚恤。”
罗玫疑问的眼神望向轩辕风恒。
轩辕风恒点点头。
“好吧,既如此,你们就暂且跟着我,但是你们是自由的,以后有了更好的去处,可以随时离开!”
“谢主人!”
罗玫看向队长,“你们叫什么?”
队长昂首,“萧乾!曾是千夫长,他们都是我麾下士兵!”
巨汉:“司马鹏”
“张翰”
“吕向南”
……
罗玫吩咐萧乾带着一众人下去整顿安歇。准备隔两日带他们进戒指中的城池里去安顿下来。
轩辕风恒唤过自己的两名随从,指着比较沉稳一点的那位,“雷劲!”
活泼夸张的那位,“翔云!”
“皆是我的亲随,是自己人!”转身又对两人道:“以后,她就是你们另一位主子,她的话也是我的话。”
两人上前,作揖,“见过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