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玲虽然单纯善良但也要看对什么人,对一般的人来说,自己可以一再包容,但对那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恶意破坏别人家庭的的龌蹉小人来说,自己也是极为厌恶的角落里的幸福。通过两次的当面交流,她能看得出来,孙文静这个女人没有表面上那么娇弱,虽平时看起来通情达理、毕恭毕敬,实际上却城府颇深,圆滑的很,以前之所以对她不加刁难、一再容忍是因为对婚姻仍存有希望,而这次自己却彻底绝望了,抱着离婚的决心回来的,也就不用再顾及其他了。想到这,撇了一眼跪着的孙文静,淡淡的说道:“你这样跪着,我可担待不起,让别人见了,还以为我虐待你呢。”孙文静闻此,为了表明‘诚心’,咬牙含恨却又假装可怜的说道:“姐姐不必担心,这是我自己情愿的,不会有人知道,更没人敢说什么。得不到姐姐的答复,我就长跪不起。”秀玲闻此,无耐的说道:“你想跪就跪吧,谁也拦不住你。至于你的请求,我倒想知道你想让我如何答复?如何才能如你所愿,保住这如此珍贵、得来不易的幸福?让我离婚?让我的孩子从此没了父亲?让我们母子从此孤苦无依?这就是你想要的答复?”看着伪装的如此完美的孙文静,秀玲苦笑着说道:“真心相爱?情不自禁?得之不易?你还真会用词,要说真心相爱,谁没有真心相爱过,你所谓的真心相爱就是要以拆散别人的家庭为代价?情不自禁一般是形容无法抑制住内心情感的褒义词,到你这里却变成了为第三者开月兑的借口。你的爱情确实‘得之不易’,背着妻子勾引丈夫,通过如此卑劣的行径得来的爱情,真是‘得之不易’,应该多加珍惜啊。你的孩子是无辜的,那别人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又犯了什么错?要让她为了你的孩子而舍弃自己的父亲?亏你有脸说的出口。爱情是自私的,但不能为了成全自己的自私而破坏别人的幸福。你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这么下贱的事情从你口中出来竟然变得如此的凄惨美丽,让人动容。”
孙文静此时已被气的嘴歪眼斜,不知如何应对,心想看来施软是不行了,那就用硬的压住她,让她也尝尝‘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滋味,于是突然站了起来,怒目圆瞪的指着秀玲,怒气冲天的说道:“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客气,有话直说了。要说你的爱情和家庭,如果足够稳固的话,又怎能如此轻易的被人抢走?心江根本从未爱过你,这点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要说我和心江,那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如若不是他当初那般疯狂的追求我,我还未必能看上他那样的穷小子。谁让你自己没有魅力,管不住丈夫呢?要说你也真是命苦,自己没本事,连生孩子都只配生个早产的女儿,像你这种‘扫把星’是想让贾家断子绝孙吗?实话告诉你,贾家二老已在我那住大半个月了,整天逗着小孙子不知有多开心。像你这么有文化的人,难道觉察不出自己是多么的多余吗?”。
见孙文静如此原形毕露的羞辱自己,秀玲却只是面带微笑轻轻的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道:“稳固?什么叫做稳固?十年如一日的恩爱?抑或是一生一世的承诺?且不说你如何才能保住这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就算你能保证得了,那你又如何确保得了十年以后?连十年都无法确保又谈何一生一世?要说有魅力,你与我相比也就年轻两岁,生一儿子,在如今这般绚丽缤纷的社会,比你更加年轻漂亮能生儿子的多的是,到时候你确保自己有那个能力管得住他?如若不然,你又怎能如此的确定自己不会成为下个我呢?我还好,即使离婚还有女儿陪着我。你呢?如果以后忍受不了想一走了之,你觉得贾心江会让你带走儿子吗?再说,既然你对自己的爱情这般的坚信不疑,又为何来找我呢?”孙文静听完这一番话,顿时震惊的倒退了一步,心中充满了恐惧,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早已看出贾心江的为人,他连自己的发妻都能拱手相赠,不知以后还能做出何种丧尽天良的事,但自己终究是个女人,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只有抓住眼前,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真有她说的一天,也许自己已羽翼丰满,无所畏惧了呢。想罢,又恢复了那般丑恶的嘴脸,得意的说道:“像你这种假装博学却愚蠢至极的人面对那般情形当然不知所措,无能为力。我比你聪明多了,至少懂得如何去伺候丈夫,拴住他的心。即使有你所说的那一天,又如何?至少那时我应得的都得到了,了无遗憾,可以堂而皇之的离开贾家。我才不会笨的像你这样被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困顿一生。”秀玲听闻心想,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真心相爱、得之不易原来都是骗人的‘鬼话’,她不过是想借着贾心江这个跳板飞黄腾达罢了,不禁替贾心江惋惜了起来,想着他平时挖空心思的想着如何利用别人,现在倒也轮到被人利用的境地。孙文静看秀玲这般默不作声,突然想起之前的言语,顿感懊恼的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的,我根本就不爱他,对他只有利用之心,之前对你说的一切也只是‘苦肉计’想逼你放手,但那又如何?他现在爱的是我,是我,你明白吗?只要他爱我能满足我的一切需求就足够了,我又何须再计较其他呢?”说完就瞪大眼睛,怒视的望向秀玲。听此秀玲只是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向床边继续一边收拾行李,一边低声说道:“他是爱你还是爱你的儿子,只有你最清楚,抓不抓得住他的心,也只有你才知道。如果再有一个比你更好的女人同样的为他生了个儿子,你觉得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不加节制的满足你的一切吗?不用我多说,其实你心里已一清二楚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腔作势、颐气指使,更没必要担心我会抢了你的靠山,我已看透你们这些人的嘴脸,就算再怎么愚昧无知也不会和他有任何关联。只有你这种人才适合他,像他这种‘极品’男人还是留给你这种‘纯情少女’吧。放心,我会离开的,不是为了成全你们,而是为了成全自己。”孙文静听此,怒不可遏,气的指着秀玲说不出话来。秀玲嫣然一笑,轻轻的拍下孙文静的手,淡淡的说道:“你还是先回去吧,他一会儿就回来了,让他见你这样,不知又该作何猜想了。到时候我是离开了,却未合你意反让别人钻了空子就不好了。”孙文静闻此,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