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黑白键 第十三章 回归前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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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称自己是k行附属金融机构的a公司,b公司,c公司,d公司等天天打电话过来推荐理财策略,这些大部分从书本里面走出来的所谓的金融财子,如果真的有本事就不会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只要有存款或者存款稍多的,就对你纠缠不止,金融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下,一分钟就是一个人一辈子的身家性命,有闲功夫来找我理财的不是菜鸟就是骗子,把钱交给你们理,我还不如捐给锅美美,至少还能混个干娘当当——花钱是一个人的本能,本能还用你来教?

不知不觉快到月底了,这个月部门的业绩相当不错。公司给每个部门都下达了季度,半年,年终业绩达标要求,这几个业务员也算争气,已经超额完成两个季度的指标。普通业务员的提成都很少,有一大部分提成会被自己的上司克扣掉,因为每一笔单子的谈成过程都经过部门领导的跟踪和指导,所以小业务员即便成单也总是被公司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卸,最后拿不到合同里面所说的金额,公司默认这种做法,小业务员的流动性大不足挂齿,很多还是刚毕业或者毕业一两年的,剥削这些人比剥削老油条轻松多了。领导层拿到大提成也是公司刺激管理的办法。

为了让他们几个积极工作,本身自己也是刚毕业的,我按照合同所示给他们本应得的。由于他们目前所接触的都是中日贸易的中方,和国内贸易员没有多大差别,底薪还高出不少。这样引起国内业务员的眼馋,不少人向人力资源部提出要转到我部门,有些同级的领导对我的做法非常不满,但是他们却绝对不会效仿,因为公司把钱下放到每个领导手中,给不给取决于部门领导自己,这些被剥削多年的人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除非是王牌业务员,部门领导为了留住人才多给他们点,对其他的人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大方。瞬间,狼烟四起,看来我得到外面去躲躲风头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徐亮拿着我写的报告书,询问到。

"嗯,这个是我的理想。"

"这也不失为一件名利双收的事情,不过处理的不好,说不定要吃官司,你考虑清楚了吗?"徐亮摇着老板椅,一抹深意。

"我考虑清楚了。"

"大概要去多久,有数吗?"

"说实话,没有,就看事情进展顺利与否吧。"

"嗯,我知道了,你部门先安排小孙接管,把文件提交给总经理吧。"徐亮签好了字合上文件,递给我。

周五,约了陈莹,小薇他们出来吃了顿饭。

"这次回家时间可能会比较长,有公事在身。"

"支援西部大开发?"真没想到,小薇还挺了解时事政策的。

"真的,是支援西部大开发。"我吸了口橙汁,瞪大眼睛看着她。

"不是吧。依然,你这么伟大?"小薇缩起脖子侧下脸,表情相当夸张。

"呵呵,你是想回家了吧。"知我者莫若陈莹也。

"带薪回家潇洒。"

"依然就是依然。"小薇贼贼的笑起来了。

"回家给你们寄土特产。陈莹你到冬天会犯咳嗽,到时候给你寄点上好的罗汉果,记得每天当茶泡着喝,润肺,女人肺好了气色才好,气色好了相亲命中率就高了。"听说陈莹毕业以来被陈妈逼着去相亲,都把他们区的适龄男过了一遍了,也没合适的。

"什么时候回来?"陈莹面露感伤。

"现在还不知道,看心情,等我在家呆腻了,就过来了。"

"你不是为了公事吗?公事结束不就得回来吗?公司不会让你太潇洒吧。"

"时间长短由她决定的吧。"陈莹吃了口慕斯。

"陈莹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

"拜托我在吃东西。"陈莹把碟子推一边不想继续吃了。

"这么点就恶心了,让我来给你们讲点更猛的料吧。"小薇邪恶面复苏。

"滚!"我和陈莹一口同声,她那些恶心的段子时常让我们一整天都没胃口。

"哈哈,对了我也要特产。"小薇举起手,一脸巴巴样。

"对不起,男人不是特产。"

周六晚上杜翼突然说要出去唱k为我送行。异性之间的纯友情对我而言实在太奢望了,大学期间,毕业之后,我也试过交几个蓝颜知己,结果到最后他们都不满足仅仅当我的普通朋友,为了不自找麻烦,我基本上不交什么男性朋友,杜翼算是个例外吧,我也搞不清和他是什么关系,大一那场游戏之后就一直联系,他天性灿漫花心,喜欢激情四射的女人,我不是这类人,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不过,就算是疯玩的人也有疲惫的时候吧。

记得大三的时候,杜翼已经在杜氏挂个有名无实的经理了。那天晚上他突然说在楼下等我,正值深冬,因为靠近海边,湿气重,上海的冬天阴冷阴冷的,冻到骨子里面的,我很怕冷,戴了帽子围巾,一身毛绒绒的下去见他,穿的很多还是觉得冷,尽量缩成一团。寒风中他的身影略显疲惫和孤单,是一种不属于他的落寞。

"杜翼,突然抽什么风呀,大晚上的很冷耶。"围巾捂着嘴,发出的声音有点口齿不清。

他转身看到一团米色的我,定了定身,大步走向我,右手把住我的后脑勺,左手把围巾拉到下巴下,一股清凉迅速席卷而来,还有一股酒味。他撬开我的双唇,探入,允吸,不满足我的坚守,更加大力的按住我的后脑,难受,嗯了一声,他胜利的搅拌着,久久不舍得放开,那是我的初吻。

"依然做我女朋友。"他松开我,然后抱着我,头抵着我的肩膀。

"杜翼,你醉了。"

"我没醉。"他松开我,双眼注视着我,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好呀。"以进为退吧。

他似乎不太相信,好像我的答案给的太早了。

"我做你的女友,不过我林依然的男友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你要把其他女人都甩了,从今只有我。"

"小坏蛋,真贪心。"

后来这样的事情还有一两次,我们都当没发生过。他第一吻我的时候,还多少有点窒息,后来两个人在一起就是睡到一张床上,我也不会对他有感觉,已经过了擦出火花的阶段了。

今天穿了件紫色连衣裙,无袖领口刚好露出锁骨,今天免不了喝酒,不开车了。开门进去的时候,小萝莉许晴跳到我前面拉着我的手,"依然你来啦,快进来吧。"她牵着我的手走了两步放开,蹦跳到沙发前,腾的窝在沙发上,头埋在张家杰的肩膀上。杜翼像我招了招手,走了过去,有一双眼睛一直静静的盯着我,开始玩之后,还时不时的盯着,沈泽轩,你不用这么明显吧,你再这样下去,你边上的杜小姐就要上来纠我头发了,你看看她那霜打茄子相嘛,真是的。

"我的女朋友要回家了,我好伤心呀,以后要独守空房了。"杜翼口没遮拦的说了句,敢情,你是我内人了。

"杜爱妃,好好看家,回来我会好好宠你的。"配合你。

"现在就宠我,人家要现在嘛?"杜翼说完搂着我,撒娇。杜翼你还能再娘点吗?

"家杰,杜翼和依然的感情真好。"许晴腻着张家杰。

"别玩了,再玩对你不客气。"臭杜翼,每次喝多就喜欢发酒疯。

刚推开杜翼,包房打门开了,进来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方祥猥琐,但是他还算道貌岸然,这个男的把的外套都月兑了,眼神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赤果果的。我和杜翼正好坐在正对门口的地方,他一进门就看到我了。杜翼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杜雅倩也面露不悦,这个人是谁?

"堂弟,这次的胃口变了嘛。"他坐在我边上,丝毫没有掩饰那双露骨的风骚劲儿。堂弟?他应该就是杜淳了。杜老爷子当年叱诧风云,靠强硬的铁腕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老爷子年迈之后,杜氏就没有当年业界闻风丧胆的威望了,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杜峰,也就是杜翼的爸爸,在杜氏集团打酱油没有什么实权;二儿子杜雄,和他的名字一样,雄心勃勃目前是杜氏掌权的人,他的儿子就是杜淳;小女儿杜可欣,杜雅倩的母亲,他爸爸谢晨做为杜家的上门女婿在杜氏为杜雄马首是瞻。

"堂哥。"杜雅倩站起来打了个招呼。

"嗯。"杜淳应了一生,看了边上的沈泽轩,"沈少也来了。"沈泽轩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在那边喝茶。他勾了勾嘴角轻哼了一声,双臂展开向后靠。他现在敬沈泽轩是因为忌惮沈震天,但是沈泽轩和她母亲都是美国国籍,意味着他不可能继承他父亲的衣钵,所以沈震天退了以后,所谓人走茶凉,沈泽轩最终也只不过是杜雅倩的丈夫,到时候说不定还得看他的脸色。

"堂弟对堂哥的意见很大吗?不就是我老爸否掉你的案子嘛,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替你美言几句。做为报答,把你身边这个妞让给我就行。"杜淳这个人真不是一般的恶心,人长的赤果果的色,说话也是这德行。

"你老爸说我的案子可执行的难度非常大,说那么多理由去说服公司的董事和爷爷,现在只要你美言几句就能通过,你爸爸的苦心你真是一点也体会不到。"杜翼讽刺。

"那要看杜氏谁说的算了,区区一笔投资就算投错了那又怎么样。"杜淳倒是不依不挠。

"你爸爸苦苦经营那么多年都没能挽回杜氏一日不如一日的局面,原来是因为太多区区一笔的错误了。"

"你!光会耍嘴皮子功夫有什么,就是杜氏败在我们手中那有怎么样,我们至少还能管过杜氏,你呢,注定只能当个虾兵蟹将,谁叫你投错胎呢?"说话可真毒。

"今天真扫兴,本来还很开心的。"许晴大声抱怨,瞪了瞪杜淳。

"破坏许大小姐的雅兴了。我就过来看看。"说完居然还在看着我,"不像模特,是哪个公司出的艺人吧。只要你现在跟我走,我一定把你捧红,我能给你更多。"明目张胆的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抢女友,见过贱人,没见过这么贱的贱人,可怜的杜翼,和这种人做家人不痕自己投错胎才怪。

"杜淳,她不是什么艺人,是杜翼的正牌女友。"许晴有些怒气,张家杰扯了扯她,她甩开大喝了口酒把被子猛往桌子上砸。沈泽轩静静的看着我,杜雅倩一脸轻蔑,仿佛在说你又攀上了一个高枝了。

"杜先生,有些东西你给不了我的。"

"哦?说说看。"杜淳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杜翼是没有你有钱有势,不过对一个女人而言,某些能力你比他差太远太远了。"你可以说一个男人没出息,没本事,但是你千万别说他那方面不行,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除了杜淳,在座的都忍俊不禁,许晴最后还放声大笑了,杜淳恼羞成怒,浑身散发着恶狼的气息,完蛋了,我惹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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