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娘娘(椒房繁华梦已沉第二十四章施计除王后内容)。娘娘一直怀疑小臣与吕夫人是叛臣吕嘉安插在南越王宫的亲信,欲引蛇出洞。可娘娘不曾有确凿证据,仅凭推测,万事难料,更何况如此严肃的事情?”
“你的意思,本宫冤枉了你与吕萦?”我扬声质问他。
他幽然点头,遂趋步上前道,“皇后娘娘前脚踏进绘鸣殿,王后娘娘便迫不及待前来栖霞殿诉苦,皇后娘娘未曾想过这其中的蹊跷?”
瞳孔猛然缩紧,脸色也冷下三分,正如陆佑宁所言,我去了吕萦的绘鸣殿不消片刻,王后樛氏便在殿外大吵大闹要求见我,且此时此刻在我面前揭露吕萦私自放离吕嘉,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害怕吕萦对她造成威胁,什么威胁,如此推断,王后樛氏,才是吕嘉安插在王宫真正的细作!
“王后樛氏,才是吕嘉亲信?”我不假思索的月兑口而出。
陆佑宁粲然一笑,忙道,“皇后娘娘英明,我与吕夫人发现了她的真面目,屡次糟害,亏得赵王垂怜夫人,方才逃过。可如今的局势,若是让吕嘉掌握了我南越情报,岂不是危险?故,小臣与吕夫人共设此计,目的便是不让奸人污了娘娘法眼,还请娘娘明鉴。”
听毕他的话,此刻,一切明了于心,难怪总是一股异样感觉残留在心间,事情变得越发的复杂,可还是迷雾重重,“若如你所言,吕萦为吕嘉的女儿,也难以洗月兑嫌疑。王后樛氏,如此做的目的何在,本宫也不太明白,陆都尉可否解释得清楚些?”
“娘娘有所不知,吕夫人并非叛臣吕嘉之女,夫人本是吕嘉府中一名歌姬。不过是被逼假扮吕嘉女儿身份入宫侍奉大王,以稳固吕嘉在朝势力。至于,王后樛氏,原本生性妒忌,大王厌恶,多年来失宠。心灰意冷之际与吕嘉暗地苟合,欲协助吕嘉颠覆大王社稷,所以与吕嘉里应外合。”
“这些,赵王可曾知晓?”我开口。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等并无确切证据。不敢贸然行动,况且吕嘉在朝势力连大王都有几分惧惮,我们岂敢肆意?可此时关系到南越存亡。大汉既为南越归附,皇后娘娘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看着他精明的眉目,此刻我竟觉得好笑,“你凭什么断定本宫不会袖手旁观?”
“因为娘娘必定有事托于小臣。”他毅然望着我,没有丝毫退却。
转念一想。除去樛氏对我大汉也是有益无害,既然如此,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想必陆佑宁与吕萦恨毒了王后,否则此番不会大费周章的将我也卷入这场是非恩怨。
我巧笑,伸手抚弄着云鬓,道,“本宫若是助你等除去王后,陆都尉可否应允本宫一个条件?”
“娘娘请讲(椒房繁华梦已沉第二十四章施计除王后内容)。”
“带本宫潜入东越。且不让赵王、太后知晓。你能做到吗?”。
他此刻的目光灼热。凝重的看着我,原以为他会思量一阵子,不料他爽朗的开口。“若是能除去南越祸害,小臣自当为娘娘效犬马之劳,在所不辞。”
“陆都尉好魄力,既然如此,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此事还需陆都尉与吕夫人多多配合才是…”
他遂俯身作揖,脸色素冷声音却带着笑,“娘娘尽管放心,小臣自当尽心竭力。娘娘若是无事,小臣先告退了。”
看着他消失在殿门处的身影,有点恍然如梦的感觉,理了一会儿,终于理出了些头绪,王后樛氏,我暗自在心底默念,想起早前她揭露吕萦私自放离吕嘉出关,眉头一皱,何不从此处下手?既然,她想除去吕萦,我又何不顺了她的意,让她打消一些防范呢。
太后居里仁殿,处凤翔殿后方,僻于偏远之地,倒是格外清静。
翠绿的海芋似绿色的汪洋大海,远看绵延起伏,想不到太后寝宫风致更胜一筹,我贪婪的呼吸着鲜美的气息,月暮瞧见了遂轻笑道,“娘娘怕是舍不得这南越景致了吧…”
“无谓舍得舍不得,它迟早是我大汉的囊中之物。”我淡笑着,眺过海芋丛,里仁殿便矗立在眼前。
金石玉砖铺叙在殿前小阶一路延伸,垂首里仁殿外的宫婢瞧见我,慌忙着要行礼,月暮快步上前止住了,笑说道,“我家主子前来拜谒太后娘娘,还请姑娘通传一声。”
殿门敞开便是一阵温煦的檀香扑鼻,那宫婢不一会儿便搀着樛太后前来,“皇后娘娘怎么亲自前来了…”
我微微一笑,踏过大殿门栏搀扶住樛太后细语道,“本宫身子好些了,还多亏太后娘娘照拂,亲自前来和太后说说话儿。”
说着话,便来到偏殿精致象牙白玉长榻之上,幽然白光浑然天成,如此稀罕之物恐怕我汉宫也难得一见,不想这南越果真是藏纳稀世罕见宝物之地。一旁的宫婢呈上的茶盏竟是珊瑚璃材质,透出血红的光,樛太后似乎发觉了我不转睛,笑了笑,“让娘娘见笑了…”
“哪里,南越果然珍藏诸多稀世珍宝,本宫可谓大开眼界了。”说罢,端起轻薄的珊瑚璃茶盏掩面小啜。
太后虽已年过半百,风华不减,眼角的纹路更像是点缀,显得睿智,“南越的稀世罕物便是大汉的稀世罕物,待平叛了吕嘉等乱臣,我等自然归顺于陛下。”
微微侧首,扫了一圈垂立在偏殿的宫婢,再望向太后,“太后娘娘所言正是本宫所想,今日前来,便是有些事儿想与太后商议。”
“你们都退下。”她随即理会了我的意思,遣退了四处的宫人。
檀香的静默焚烧让我此刻更加静稳,从繁袖中拿出早已备好的暗红色藩纹锦帛放在案上,开口说,“太后娘娘不妨一阅,即便明白本宫今日前来的用意了……”
她皱着前额,一道道沟壑平添精厉,伸出有些发皱的手拿起案上的锦帛狐疑的看了起来,原是沉稳的面色,后越发的紧绷,我乘胜继续说道,“想必这暗红藩纹锦帛并非寻常宫人能用,太后娘娘可曾识得这锦帛之上的字迹,本宫如此说,太后可是明白了?”
紧捏着锦帛的手指开始不住的发颤,满脸的惊恐慌忙的摇头,“不,绝不可能!王后素日里虽有些骄纵,却也不至于通敌卖国,秽乱后宫,皇后娘娘断不能如此武断!”
我哈哈一笑,“太后娘娘因比本宫更清楚这暗红藩纹锦帛乃是王后御用之物,而这字迹,更不用本宫解释。证据凿凿,岂会有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