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笑容和蔼,“好久不见,南芯,还过得好吗?”。
我愣在原地,“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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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我这儿没有茶,刚买回来的咖啡,您将就着喝吧。”他接过我递上去的杯子,微微笑道:“许久不见了,最近过的怎样?”
我抓抓脑袋,“呵呵,托先生的福。过的还凑活吧。您呢?”
“是吗,那就好。我还不是老样子。”
我挠头傻笑,心里正纳闷儿他今儿怎么亲自来找我,平时都是电话通知我出去的。不会是约我出去吃饭吧……喂,我可不好大叔这口的!
估计白先生看出我疑惑的表情,喝了一口咖啡说道:“这次没提前告诉你,就亲自过来找你。有件重要的事我想来想去还是当面说的好。”
重要的事?我心里一沉。
语毕,白先生从深灰色高档西装内兜拿出个白色信封,我赶忙接住。“打开看看吧。”见我屏住呼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又笑道:“不必那么紧张的。”
他又接着说:“昨天,ak先生和太太给我通了电话。”我手一抖,白纸黑字立刻映入眼帘。
“他们说是时候让你知道一些事情了。ak集团20年前开始资助你,不是个偶然。当时ak夫妇还年轻,两人又都是极限运动爱好者。”
“偶尔在一次驴友组织的户外探险活动结识了一个女人。大家都很谈得来,很快就成为了朋友。”
哦……果然每个成功人士的背后都有一个传奇的故事。
“本以为这次会顺利穿过那个至今为止,多少人觊觎却无人敢尝试的险峻山峰……”
可谁也没想到,危险始终还是降临了。山体突然滑坡,一行九人被困于山洞。外面又下起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倾盆大雨,真是祸不单行……
当搜救队耗费三天三夜找到他们的时候,九个人只有ak夫妇和一个男人活了下来。其余的人全都被及猛烈的雨水冲倒了山脚下消失了。
要不是那个女人牺牲自己的性命拉了ak夫人一把,也就没有现在的ak集团。然后事发第二年,夫妇俩找到了救命恩人的后代竟成了孤儿,也就是我。开始资助我以报当年的救命之恩。
这种只会出现在电视中狗血的故事,竟然发生在我身上!!!这一切是搞笑吧……
“怎么?变傻了?”
“呃,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太雷人了……”
“从下星期开始,你要搬到城东去。到时还会有三个室友一块和你住……”
啥?搬家!
我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什么??白先生你没搞错吧。我住这挺好的,真的!”我不想搬,我不要搬啊……我瞪大眼睛一派正经,嗓门提高八度抗议。
“就这么定了。”白先生站起身,理了理西装,“你先把东西收好,下周会有人来接。记住别忘了。”然后他跟本就无视犹如智障的我呆坐在勉强称得上mini沙发的破布椅子上,继续发傻。不带走一片云彩般潇洒的走了。
搬家啊,多麻烦啊。还得收这收那的,杂七杂八的。其实我心里压根儿就不乐意动弹,虽然我平时总嫌弃这破地方儿太小,那也不是嘴里没味儿瞎叨叨呗。这一刻我才发觉我是多么眷恋我的狗窝啊~~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搬家的事。搬就搬呗,没什么了不得的。关键是,干啥还整这么多人一起住,闲的没事儿够凑一桌麻将了的。
从小带大我一个人习惯了啊,突然离开这间小屋子还真舍不得。索性拿着相机把每个角落都留下最原始的样子,至少以后我要想它了可以拿出来重温怀念。
再见了,陪伴了我十几年的老朋友。没有你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放心我会笑着迎接明天。不管它是什么,微笑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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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大。
“什么??你要搬去城东??”简单凤眼微挑,带着点不可思议看着我。
我歪嘴道:“恩。下周就要搬了,具体地址我再告诉你。”
见我耷拉着头,也没了平时那泼皮劲儿。简单微微叹口气,“也好。只是,你不觉得事情突然来的太快了些……”
我把昨天白先生给我的那信封搁在桌上,对简单挑挑下巴,“喏,自己看。”
五钟过去……
简四少的表情顺序由最先由疑惑到醒悟再到惊讶最后淡定,说不尽的生动贴切。
“事情就是这样,太神奇了……真感觉在做梦一样。”我一摊双手,做神奇状。
他又白我一眼,“你啊,天生就二百五个德行。说不定还真是走狗屎运的命哟。”
简单把双手搁在脑后,伸了一个懒腰,一脸欠扁,“住远点也不赖,省的老为些破事儿来烦我。”他弯起嘴角,邪邪一笑,“这会儿不就有新室友了嘛。哈哈,多分担点儿呗!爷总算是喘口气儿咯。”
臭崽子,嘴里没句好话,总爱损我!趁他不注意一记飞拳过去,可人家好似长了天眼一般,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擒住我的魔掌。
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看招,嚯嚯嚯,玉女飞天掌!”
“接招,少林罗汉拳,嚯嚯……”
“我躲……看招,夺命连魂踢!”
“我挡……昆仑无影脚,嚯嚯……”
我俩扭打在一起,眼看着又要再次战胜他了,要不是他对象突然来找他,我早就把他打趴下了。
哈哈……从小到大他没赢过我一次,挨打的总是他。其实,很早就知道,他那都是让着我的。
他一个182+身强体壮(正确来说是精瘦)的男生怎么可能打不过我这只有160的小个子。他对象见我俩这样也见怪不怪了,跟他说了几句话,似乎有要紧事儿。简单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带着他小相好走了。
他小对象走时带起的风,夹着浓的刺鼻的香味,哎呀妈呀~简单这找对象的标准还真是——没标准!可下次别整个芙蓉回来哟~姐还想多活两年。
下午的实践理论课,依旧是唾沫横飞、激情四溢的号称本院理论最资深的教授中的教授——“西门吹雪”王大师。
只见他丝毫不被前两排睡觉,后一排唠嗑,还有更夸张的居然在嗑瓜子儿打扑克的祖国优秀栋梁所打扰……
天哪!!这种为学术奉献的精神深深的感动了我。所以我决定好好听课!即使我还是如往常不知所云,光是看着那颗油光发亮的脑壳上,仅剩周围一圈细长的绒毛,随着他丰富霸气的肢体语言上下飞舞。
说着说着他激动了。
哎!一股真气“啪”的一下把那撮飞舞的绒毛整个黏在了布满汗水的脸上,有一小撮还被吸进了嘴里。
“噗——哈哈”,我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忙双手捂住了嘴瞪大眼。
下一刻,我一张脸憋得通红。因为教室瞬间安静的听到了300米外传达室大爷的哈欠声。
此时,睡觉的聊天的嗑瓜子打牌的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我。不同的面孔各异的五官,但都给我传达一种称之为“好大的狗胆!!”的表情。
每一秒钟都像便秘时拉了一半卡住了,缩不回去又拉不出来,尴尬难堪的要shi~
“咳咳……没事没事,大家继续上课……”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出了状况还能气定神闲的继续胡侃。
大家陆续转回头去,我提在嗓子眼的心缓缓放下。
“请大家翻到219页……”宏伟之声款款道来,“刚刚那个扰乱纪律的同学,你待会儿下课留一下。”
啊???大师,我不是故意的。大哥啊,你放我一马吧……我我……大姐,真不是故意的啊~
于是,课后……
大师扶扶精光闪闪的眼镜儿,“下周的知识答辩比赛,你也参加吧。”
我莫名其妙,“呃…论文答辩?是和t大比赛吧?”早几天我和简单去食堂吃饭不经意听见的,当时还忒鄙视说只有傻帽才会参加那傻不拉挤的吵架大会。哎,恭喜南芯大傻冒荣誉中奖。
大师头顶一根绒毛快乐飞舞,“…………”(点头ing)
“恩……我也要参加啊?”我看着他自豪地表情,不确定指指自己。
单毛舞蹈变成双毛舞,“……………”(依然点头ing)
我慌了,“啊~~不是,教授啊。您看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万一给学校丢脸,这……”,我个平民可付不起责任。
大师大手一挥,重重拍向我的肩,“这位同学,你想说什么?”
吞口水,“呃……我可不可以不参加啊?”
两道犀利的目光飞来,“……你说呢!!”
哼!威胁我咯,“……啊,那,那好吧。”(我不啊!!!)
“放心吧,哈哈,我授课这么多年,不会看错人的。哈哈……哈哈哈……”
于是,他踏着七彩云。消失在阵阵壮如山河的哈哈声中。
什么辩论比赛啊!姐连全校运动会都没参加过咧。规模还不小,学校强强对抗赛……万一丢脸丢大发了,在学校的立足地不就……
我暗自打碎牙往肚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