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芯!”
那个女子尖叫一声我的名字,我立马确定了喊叫是来自林紫菡。
是不是错觉,上次她在网球场受伤那声尖叫底气没有这么充足,难道是因为年龄越大共鸣腔越高吗……呃,扯远了。
林紫菡花容失色的跑过来,“救我!”。
没等她没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一个满脸猥琐的中年男步履踉踉跄跄也跟着过来,油光满面的嘴脸还挂着yin笑,“小姑娘跑这么快干嘛,不就模了一把,来陪我喝酒,出来做的不就是要钱吗,告诉你老子有的是钱!”
身后的舞池中心躺着个挂了彩的男人,看着装是和林紫菡一起来的那个斯文年轻人。啧啧,书生模样最不经打,一放就倒。
猥琐男很配合时机的打了个嗝,那个浓重的酒精味。
我皱起眉,他妈的是掉进酒精缸了吧。男人伸出油腻肥胖的爪子,眼看就要模上林紫菡的前胸,围观的人没有谁出来制止,我眼急了,随手操起吧台的空啤酒瓶砸了过去。
闷声想起,玻璃碴碎了一地。
男人捂着手腕吃痛一声怒吼,全场人闻声瞪大眼看着这里,我脑子里空白一片,耳边只有震裂到心脏的强烈节奏声。
男人满面痛苦,指缝间流出了滴滴答答的深颜色液体。
我一愣,心脏也随着滴答的液体和音乐的强力节奏砰砰不安分起来。突如其来的举动,我感觉不到那只握紧瓶口的手掌微微颤动……
猥琐男像被插了一刀的野兽,猛地站起身大吼,双眼赤红冲血,就要穿过吧台来抓我。
如果不是看场的保全眼疾手快把男人架住,那男人必定会把呆愣站在原地的我撕开几层皮。
猥琐男充血的眼死死瞪着我,动手动脚想要死命挣月兑四个强悍保镖的牵制,由于人数占劣势,无奈边咒骂yin词秽语被保镖强势架了出去。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不好意思,那位客人喝醉了,我们会很好处理的,我仅代表‘流光溢彩’给予各位最诚挚的歉意,各位不要担心请继续娱乐。”领班训练有素朝看热闹的围观者恭敬道歉说。
凑热闹的见没起多大规模的冲突,也继续各玩各的,一瞬间酒吧照常疯狂**,好像刚才发生的事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领班见我没受伤,安慰地拍拍我,“场子里这类人经常有,以后见着醉鬼小心点。”我心有余悸点头。
想想这才是真正的藏龙卧虎鱼龙混杂的夜场酒吧。什么人都有,什么危险也都可能遇见。
后来记起这件事,我挺佩服自己那股猛劲儿的。
径直拉过一旁被吓傻的林紫菡,让她先回去,万一那人在外头寻仇就不妙了。
林紫菡定定看我几眼,张张嘴没说什么,就被她众女伴扶走了。地上躺着的男人也被酒吧工作人员送去医院。
洋女圭女圭快哭的脸,歉意的神情,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这算什么!我就是这种为朋友赴汤蹈火的性子,如果林紫菡换成了简单,估计这个男人伤的就不止一个手腕了……
很快地,我就把这事忘在脑后了,客人不算太多又正赶上大老板有事儿,今天酒吧打烊挺史无前例的早。我帮着领班收拾一会,看时间凌晨两点多了,是时候下班了。
领班见一直和我同路的小酒保有事提早请假回去了,好意说要送我一程。我考虑着领班送我回去还得绕远路,怕他老婆儿子等他吃宵夜。
再一个原因嘛,孤男寡女也不太好,万一碰着熟人解释起来怪麻烦,于是就婉言谢绝了。
哎!我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女的,领班也没多言,临走前只叮嘱我回家路上多注意安全。
我挺感激他的,严肃归严肃,可他人倒挺仗义,这种时候还惦记我的安危。
回去的那条路上几乎没有人,夜深沉的街边夜猫子发出类似婴儿哇哇的细细哭声。刚来‘流光溢彩’那会儿下班听着还挺害怕的,时间久了也不在意了,高耸孤寂的路灯将地上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整条街除了偶尔飞驰过的马达声,只剩自己鞋底摩擦地面。心跳一滞,刻意反放缓脚步意识觉得摩擦声重了许多,像是有人跟着我。
紧接着,我瞪大眼看见自己的影子背后,一个细长的棍棒类的家伙慢慢举过我的头顶。
心脏猛烈收缩,我来不及多想,猛地拔腿就跑。身后的人愣了会,也尾随我飞奔。
我慌不择路,使劲儿跨大步子没有方向,居然又跑回了‘流光溢彩’的后门。
糟糕!酒吧今天打烊的早人早走光了,巷子后面又没有路可逃。
我喘着粗气站定,看见那人的脸时,喉咙干涸的要被撕裂一样,心脏剧烈的跳动快要从胸腔迸发出,指尖瞬间冰凉渗人。
面前追赶我的人正是那个被我砸了啤酒瓶的中年醉鬼。
妈的,这么快来报仇了!
那男人见我面孔惊愕似乎很满意,放缓脚步故意让手里拖地的钢管与发出渗人心肺的冰冷寒气的摩擦。
每摩擦一下,我的心脏也跟着猛烈收缩。
猥琐男一脸戾气,冲我贱笑步步逼近,现在事实的写照就是一步一步把老鼠逼到悬崖的猫。
面对危机我控制不住自己的任何行为,没料到自己居然还能说出完整的话,“你要干什么!”
猥琐男奸笑地相当恶心,“你说我要干嘛!贱货**的敢砸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剁了你!”说完面目狰狞,大吼着冲了过来。
我指甲掐入手心,仗着灵活的优势东躲西藏,抄起右手边一摞杂物狠狠朝他砸,可惜垃圾袋没有硬物的物品,软绵绵的和废纸一样,根本伤不了猥琐男一根毫毛。
他重步走近我举着钢管恶狠狠乱挥,冰冷的物体擦过我的耳旁,带起骇人肺腑的呼啸声,我暗暗吞口唾沫,这棍子滋味必定不好受。
猥琐男喝高了,视线焦距捕捉目标比常人慢上少许,但绝对不妨碍他施加十足致命力道。
趁他冲我扫了个空,这档口我迅速穿过他胳膊,抓起手边最近的家伙死命往他脸上扔。
猥琐男血红双眼,气极了,抓紧了力道。此时此刻我狼狈闪躲尝试逃离他攻击范围,却被他逼近了死角。
身旁再没有任何杂物给我遮挡,眼看猥琐男怒吼一声,高举过头的大钢管就要狠狠敲碎我的头盖骨,我几乎能提前感受大脑酸麻胀痛的爆裂。
完了,我南芯今日就要被这个丑陋的猥琐男人大卸八块横尸街头吗?
同一时间我有些放弃的意识,闭紧双眼等着致命一击。
老似乎莫名眷顾我。
说时迟那时快,灵光忽然一闪,我迅速模进衣兜里抓起不久前闲着无聊时花五块买的花椒水,对着他危害力足以杀人的眼睛一顿猛喷。
我闭眼发泄地大喊,喷了多长时间我没概念,只记得那瓶150ml的胡椒水最后只能喷出空气为止。
猥琐男没料到我有防身武器,慌忙丢下钢管去捂眼睛,瘫在地面嘶声力竭地喊叫。
这一刻,捡回一条命的感觉真他妈好!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猥琐男彻底失明只剩张大嘴咒骂着:贱人!烂货!老子要杀了你!扒了你的皮!
我咬牙用尽浑身最后吃女乃的力气,抬起坚硬的鞋尖狠狠朝他裤裆来了一脚。
效果显著,咒骂声停止住,后巷四周只剩他生不如死的大喘气地申吟。
我抹了把额头上早已把背心浸湿的冷汗,深刻体会到了做女孩的优点。
劫后余生,令我兴奋不已粗喘着气。现在猥琐男此刻对我毫无威胁可言,想起来就他妈的惊险,解气地我又飞起一脚踢上他的肚子。
猥琐男经过我一脚定江山,哼唧声也没了,整个像煮熟的虾米一样抱着月复部缩成一团。
我靠着冰冷的墙面,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脑子一片空白……
拖着虚月兑的身子往巷口走。
“站住!”
我一皱眉,不由得低声咒骂,原来还有同伙。
我似乎高兴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