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假期到了,逸芸为了少惹麻烦,特意延迟一日回家。
天未大亮,已冲破重重陷阱,走在回家路上的逸芸,在外面套上了一件普通的棉布大褂,伪装成普通的仆役。
天色微亮,但路上行人却很多。成群结队的朝外门方向走去。有背着行囊往家赶的仆役,有抱着孩子的夫妻,大多都拖家带口。虽然顶着凛冽的寒风赶路,却都乐呵呵的,给这冬日添了一股喜庆气氛。
“这位婶子,你们这是要到哪去?”
“我们要回家过年啊,今年轮到我们一家休息,这不早些往家赶啊。”
都在赶着回家过年呢!这一片温馨与和谐的景象,使得逸芸心生羡慕。
虽然现在的日子过得富有,甚至于奢侈,但毕竟感受过双亲在侧的生活,总是时时怀念那种血脉相连的亲情。五岁的生理年龄无论心理如何成熟也需要父母的关爱。
柳青是一位合格的监护人,却不是合格的父亲;明辰虽然细心周到,但怎奈主仆之别内心深种,算不得母亲。
父母!原来,自己一直都在想念……
抬头看向远方,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有着最基础的情感羁绊——亲情!这真是美好的情感!
步入练气期目明耳聪,在远方路口已经看到了顺子,阿牛在等候。昨天是放假日,难道等了一整天吗?逸芸逸芸藏起心中的失落,扬起笑容,走了走去。
“顺子/阿牛见过逸芸小姐”
看到逸芸,冻的僵硬的顺子,阿牛高兴的迎了上来,施礼问候。
“来了多久了?”
“不过半柱香而已。”
逸芸看看天色,卯时刚过,天微亮,虽知他们所言不实,却也不点破,离家还有很远的路,冬日寒风刺骨,如果再走回去,他俩必会染上风寒。
逸芸掏出纸鹤,安好灵石,脸上扬起些许兴奋说道:“我们飞回去吧!”
顺子,阿牛互相对视一眼,便顺从的坐上纸鹤,朝家中飞去。不到半个时辰,就看一片广袤宅院。
“仙家之物果然神奇,这就到了。”
难道这群建筑物都是柳家的么,竟然如此之多,如此之大!
虽说在宅院中生活三载,知道柳家占地广阔,但由于受现代房价之高所压迫,觉得一百二十平方米的面积就是大房子,加之自己所居就为一小院,就已觉得这是富贵至极了。况且年龄幼小,几乎都待在锦芸院,足不出户,竟然不知柳家竟有如此大的土地面积。
“这全是柳家的地方么?”
“是的,这仅是柳家在谦铭派的宅院,柳家还有自己的祖宅,土地和城镇庄园。”
那得有多大啊!逸芸嘴角向上微勾,自己的家族竟然如此显赫,那我岂不是“富二代”?这么想着,竟然有种捡了一张中了大奖的彩票,还成功领了奖的感觉。不由得偷着乐了起来。
阿芙,阿罗早早的就在门外候着了,看到逸芸等人忙迎了上去,问候了逸芸,有些羡慕的朝阿牛,顺子说道:“顺子,阿牛真是好福气,能坐上纸鹤呢!”
逸芸心情不错,微笑的说道:“顺子,我记得你是练气期的修为吧!”
“是!”
“你带他们去飞一程吧!”
顺子有些惊讶,随后应声道:“是。”
阿芙阿罗却连忙推迟:“我们还得侍奉小姐呢,改日再坐也可!”
“我难得回来一趟,你们又没有飞行符,以后可不一定有机会。去玩吧!”
这时,绿绮也找来了,满脸喜色,“刚刚青空道长出关了,让我到门口唤小姐去清风阁呢!”
逸芸应下后,对阿罗等道:“我去爹爹那里,又绿绮陪着,不碍事,你们去玩一会吧!”
四个仆役谢过逸芸,就欢快的玩去了。
“果然还是孩子呢!”逸芸内心原本就欢快顺畅,看到阿罗等人如此开心,心情也不由得高兴起来。
“我们走吧!”随绿绮朝清风阁走去。
“爹爹可是突破元婴了?”逸芸进屋,看到柳青,欢快的跑了上去。
柳青抱起逸芸,笑道:“恩,侥幸突破了。”又点了点逸芸的额头,“小丫头,想爹爹了吗?”。
“想了!”
“有多想?”
“很想很想!”
柳青心情十分不错,细细询问了逸芸生活学习,又探查一番,看到逸芸已经进入了练气中期了,更是内心欢喜,又叮嘱了修炼需要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就让逸芸回去了。
顺子领着阿罗阿芙只在空中飞了一会就赶回了锦芸院。
“阿罗姐姐,怎么没人啊?小小姐不是先回来了吗?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啊?”
“咱们先弄些热水吃食,一会小姐回来方便取用。”正说着,就看到绿绮送逸芸回来。
一番梳洗后,逸芸问道:“明辰呢?怎么没过来?”
阿芙与阿罗闻言有些不自然,好一会,阿罗才说道:“明辰姑姑,已经,离去了。”
“去哪了?”逸芸心中一个咯噔,急急问道。
“奴婢不知,不过明辰姑姑给小姐留了东西。”
“在哪,快拿来!”
“在,在王总管那!”
逸芸只觉心中仿佛塌了一角,脸色有些泛白,稳稳心神,“去唤王总管来锦芸院。”
四人忐忑不安的应下,一时间气氛压抑。
“逸芸小姐,王总管在青空道长那里,估计得晚些时候,要不,你先休息会?等王总管来了,我再唤你。”阿罗有些担心的问道。
“恩。”
等逸芸听话的睡下后,阿罗悄声的候在外间。
“阿罗姐姐,咱们小姐,怎么看都不像五岁的孩子,”阿芙小声与阿罗说着,“一般五岁的孩子都缠着娘亲,稍有不顺心就会哭闹不休,咱们小姐怎么从不这样啊?”
“听姑姑说,小姐从小就不爱哭,乖巧懂事的很。而且柳道长有没道侣,小姐哪来的娘亲。再说,小姐三岁就去讲堂读书了,与旁的孩子自然不同。”
“这倒也是。”
“议论主子的话最好少说,小心又挨一顿骂。”
“这不就咱俩吗?”。
这个春节,由于柳青出关,显得比往年更为隆重和热闹,但是逸芸的脸色却是一日比一日阴沉。
明辰只留下一些做好的衣物,并未留下只字片语。
逸芸感觉心中有一角塌下了下了,异常的难受。
而这异状,却在大年初三,柳素出关了达到了顶点。
柳素进入了金丹期,增加寿命两百年。柳青领着逸芸去庆贺,柳素在见到柳青时的开心与见到逸芸的厌恶形成了对比。
这种情况竟然使得逸芸并不稳固的修为有着隐隐倒退的趋势。
逸芸这时方明白为何境界总是不稳固。
感受过温柔和善的母亲,慈祥温和的父亲的逸芸,需要的亲情是眼前这个错综复杂的新家庭所不能给予的。
原本茫然无措的逸芸在面对生母厌恶的态度后,这种不适应终于爆发了出来。
题外话:
对于这一心结的描写我思考了很久,怕读者认为逸芸过于矫情。但当前社会青少年犯罪状况有一部分的确是父爱或母爱的缺失或不恰当。由此可以看出亲情的重要性,所以这一设定大家要体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