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神!”
“怎么了?!”
“你在干什么?柳煦雨?!”
“没什么,呵呵,吵到你们了么?呵呵,继续睡,呵呵。”柳煦雨突然觉得这情景似乎有些熟悉。
“都这样了,还没什么?啊!你竟然趁小贝生病了,然后,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简直丧尽天良!你怎么连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你是人么?你!”夏姗姗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个柳煦雨外表斯文,其实暗藏祸心,且睚眦必报,如今还色胆包天!
“小贝,你还好么?”幼铃柔声叫道。
“”小贝还沉浸在她的梦里不愿意醒来。
“好像额头有些烫,伤口有些渗血。”幼铃说完狠狠瞪了柳煦雨一眼,这家伙,要说他没有干什么,真不敢相信。
幼铃有些懊恼,就不该叫醒这家伙,小贝和他一向不和,自己怎么能叫他呢?在她的心里,早把小贝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我早知,解释了你们也不信,我真的没有,是她来抱我的。”柳煦雨辩解道。
“她睡着了,也能抱你?小贝一直睡在那个位置挪都没挪一下,倒是你,怎么跑那去了?”夏姗姗难得的明察秋毫。
“她说梦话。”柳煦雨不想在做无力的解释,瓮声瓮气地答道。
“小兄弟,不是我说你,这个借口太拙劣了,以前我也用过,不过她是病人,你好歹手下留情呀!”李平安拍拍柳煦雨的肩膀,同情地说。
“”
“我向冥神起誓,我真的没有。”柳煦雨态度真诚地说道,众人将信将疑,就连柳宜萱看他的眼神也有些躲闪,表哥太胡来了,虽说是听过他们的传闻,可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话说,表哥不是很恨夏小贝的吗?今日得见,实在是有伤大雅。
柳煦雨突然被怒火所炙烤,没有人相信自己。
他想起了儿时,家中所有男子祭祀祖先,可祭品却少了一样,恰好柳煦雨和家中其他子弟去过。其他人为了摆月兑嫌疑,把柳煦雨推出来,一口咬定是柳煦雨偷吃了,父亲懦弱,竟然不相信自己,从头至尾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形如陌路。害得自己被罚跪了整整一天。
“我向神起誓,我真的没有偷吃祭品。”
“真的是他。我们都瞧见他单独在里面呆了好一阵。”
“是他,没错。”
“爹,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从不偷东西的,你说啊!”
“是他,他的家里最穷,一定没有见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爷爷,我保证,定是这小子偷吃的。”
柳煦雨的思绪被幼铃的话拉回了现实。
“罢了,也不必起誓了,你或许没有对小贝做什么,只因大家都醒了吧?若是不醒,哼,谁说得清楚?你两素来有仇隙”幼铃说出了大家的想法,大家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难得和你们解释。”柳煦雨不待幼铃的话说完,便扭头气呼呼地走了,本以为会有一个人相信自己,可是没有。柳煦雨的心沉到了谷底,如同被那个被罚跪的夜晚的风一样肆意地狠狠地吹。
“柳煦雨,你去哪儿?祭司大人说过不能单独行动的。”见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幼铃决定去拦下他。
“别去了,幼铃,让他安静下,他不会走太远的,你去了,反而不美。况且你走了,夏小贝的伤口怎么办?她看起来不好。”李平安拦下要去追柳煦雨的幼铃。
“那柳煦雨若走失了怎么办?”幼铃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不久前才发生了死人的事。
“那我去跟着他,待他心情平静下来,再回来,信号联系。”一旁的苏冉说道。
“那好,小心,若有不妥及时联系。”幼铃点点头,现在也唯有如此,刚才自己不该也指责他的。
处理好夏小贝的伤口,她中途醒了一会儿,便又睡了。
众人只好在这里等着柳煦雨回来。
小贝一会儿醒,一会儿睡,好像怎么也睡不够。
眼看日头渐渐居中,又渐渐偏西。
柳煦雨和追他的苏冉也没有回来。
“怎么还不回?”
幼铃拿出随身的信号,到空旷处,用火折点燃了,倏地窜到空中,在空中传来一阵巨响,爆开一团金黄色的光芒,在这个将黑的傍晚十分显眼。
许是放信号的声音太大了,小贝终于醒过来了。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众人,好半天才算真正地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小贝觉得自己做了好多个梦。细一想又全忘了。
“小贝,你可醒了,担心死我们了。”夏姗姗见小贝醒了,开心地叫道,她刚才还在和一旁的李平安等人,聊得兴起,一直是幼铃在照顾夏小贝。
“怎么没有回信?”幼铃有些担心。
“我去找找。”李平安站起来,他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罢了,天色已晚,小贝也醒了,明日一早你送她回祭坛,禀告了护法,寻些人手再一同出来找。”幼铃制止了李平安。
“咦,怎么少了两个人?”小贝这才发现少了两个人。
“柳煦雨赌气走了,苏冉追他去了,去了一整天也没回来,指不定怎么样了呢。”夏姗姗压低声音在小贝的耳边说道。
“你是说,柳煦雨赌气走了?这是为何?”小贝不解,虽说这人是很小心眼儿,可也不至于如此不顾大局。
“你还问呢,他昨晚上,守夜,守不好好守,竟然想对你不轨,被发现了,还说硬说是你要抱着他,哼,明明就是他在抱你,害得你的伤口都流血了呢,而且,幼铃师姐就说了他两句,他还不乐意了呢,转身就走得不见踪影了,真是小心眼,苏冉去找他了,早上去的,也不见人,也不知是不是”夏姗姗的话说起来就没完,她讲得眉飞色舞,什么你抱他,他抱你,全然不顾忌小贝的感受。
“慢着,你刚才说的我抱着他是怎么回事?他抱着我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完全没有印象啊。
“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可能真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幼铃觉得可能真的错怪柳煦雨了,但是他也不该这么跑了啊,可以解释的嘛。
她忘了之前柳煦雨解释了,不过根本没有人听他的。
天色越来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