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紧不慢,踏出高高的门槛,抬头一看,傻了眼!
眼前,不是重脊飞檐的屋子。净是高大林立的长方柱驻在地上,高的很,有的抬头仰身看也看不到顶端,直入云霄。长方柱上有很多的格子,在大好的阳光下不时反着光,张扬得刺眼。
马路上,车水马龙。却没有车也没有马。有的只是各色各样的巨型甲虫,爬得惊人的飞快,不时叫出刺耳的“didi”声,后面还不停的放屁,像个喧吵无礼的怪物……
当中,肥大的螳螂也穿梭其中。没有细长轻捷的六腿,却飙得飞快,也是一边飙一边放屁,人骑在它的身上,它也不怒,不知何时跟人类做了好朋友。
路边上,男的女的,都穿着内衫,堂而皇之的游走……
怀恪懵了。
她才没出府门三五七年,怎么外面就变成这样了?
正怔愕着,前面路上的甲虫螳螂们忽的在一白线前停下了,也不叫了,排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
“我说了,我跟她真没什么!”一辆停在靠边车道等绿灯的车子里,男子说。
“没什么?没什么的话你俩刚才怎么抱在一起?!”坐在副座上的女子斥问,伤心不已,泪水流了下来:“开门,我要下车!”
男子不开,锁着。
女子拍打着车窗,使劲摇着门柄:
“你开门,我要下车!”脸上哭得一枝梨花春带雨。
这边,怔愕的怀恪突的看见甲虫里有个女子,娥眉紧锁,拧着的面容一脸泪水,在使劲的拍打推捶透明的甲虫壁,可怎么也出不来。
她一惊,瞬一怒,甲虫还吃人了?!
一刻不怠,飞冲向甲虫,脚下一点,腾跃而起,二话不说,青剑出鞘,朝甲虫头一劈,“甲虫”瞬间应声身首分离,“吱吱”的叫着,闪着火花,冒着烟……
她义气凛然的,动作优雅漂亮的落在“死去”的甲虫旁,说:
“没事了,不用怕。”同时看着尸体惊叹,果然是怪物,竟没有血肉。
车里的俩人顿时傻了眼,看着前面断掉的车头,僵在那里搞不懂状况。只觉脚下一阵热气袭来,动了动,原来脚丫子露在了30多度高温的外面!
若是再劈近一寸,俩人的脚掌怕就只剩半只了!
俩人面面相视。女子脸上的泪水,也傻愕得不轻,停挂在脸上。
一旁其他“甲虫”里的人,都惊愕得张大了嘴,就连前面转了绿灯,也没发现。只是后面比较远的“甲虫”,没有眼福,看不到这惊天动地的一劈,在不停的按着催促的喇叭。
男子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慌忙打开车门走下来,看到自己的爱车身首异处,悲痛不已,欲哭无泪。
“尸首”旁的怀恪见他这般悲切的表情,很是不解,她杀死甲虫救了他俩,他怎么反而对着这庞然大物痛惜欲哭?
男子抬起头,怒目看向凶手,开骂道:
“小姐,你没事吧!搞什么?!无端把我的车劈成这样?!”男子摊着手,好不惊怒。怒得连面前的她是一身的清装打扮,他也看不见了。
怀恪本以为他是出来感恩戴德,感激流涕的谢她的,岂料他却是凶神恶煞的说这些话,冷道:
“本郡主救了你的命,你不但不知道感恩,还如此凶恶无礼的对本郡主吼叫?草民还真就是草民,没教养!”目光冷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