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两头还拉了警戒线,不让路人接近。穿着一身重装备的特警,从各警车里一一有秩序而又敏捷的跳出,训练有素的包围和潜进了大楼入口……
需要出动这么多的警察,那贼一定不简单,说不定是极度危险的恐怖分子,或是毫无血性的犯毒分子……
梁爽脑里随即浮现出蒙着黑面罩,手持枪械的匪徒……要是匪徒真的往这边逃跑,被警察逼疯了,撞门闯了进来,那她的小命不就泡汤了?!她脸色不觉一阵惊白,全身打了个寒噤。不禁跑到电视柜前,将电视柜拖到门后顶住了门,说:
“快,快把灯关了!”
怀恪不明白她在干什么,但想到这民间她比她熟悉,便照她说的走到灯前,对着那明清风格的座地灯用嘴一吹,没灭,再吹,还是没灭……
梁爽一脸黑线,加额上一豆大的汗珠,她完全无语,走到按钮前,按着,说:
“这灯不是吹灭的,是按灭的……”说着一按,全屋一片黑暗。
“哦,原来这样,真是新奇。”怀恪在黑暗中说。
梁爽无言以对。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举起双手出来投降……”这时,门外响起了叫喊声。警察们已经上到了天台,无声无息的埋伏在屋外。发出警告的是笔录警察。
梁爽一愣,是在跟她们说么?一时有些恍惚起来。
正恍惚间,“呯呯呯”的门被捶响: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举起双手出来投降……”屋外又重复响起。
梁爽被“呯”醒过来。没错!是在跟她们说!她们就是匪徒!可她们怎么就成匪徒了?她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啊?!她慌乱失措的想着,忽的两眼看向怀恪,问:
“不是你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吧?!”她想起她的疯,这不是不可能,而是绝对有可能!
“没有。”怀恪说,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没有?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违法的事?自己做了也不知道?
梁爽无奈的捂住额头,慌失的踱起步来。
见屋里没有反应,警察说:
“看来,我们要夺门强抓了。”说罢将对讲机放到嘴边,下令说:“直升机出动。”
“头,抓一个女子,真的需要动用这么多的警力?”笔录警察问。
“你没看到录像里她会飞吗?”。警察说,又问:“那你会不会飞?”
“不会。”笔录警察认真摇头。
“就是了,这个世界上会飞的,就只有飞机了!”警察说。
少顷,直升机飞到,盘旋在房子上空,巨大的声响吵噪了夏夜,风叶掀起的风浪也凉了夏夜,吹得天台上便衣的警察们衣衫头发乱飞。
直升机盘旋至房子的西面,亮起高强的射灯,从窗子照射进屋里,火柴盒般的屋子便被照得通亮,两人的身影一览无遗。
梁爽一吓,用手遮掩强光,眯眼看向窗外,脸色惊愕得更厉害了!
什么?连直升机也出动了?!她到底干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她狠狠的瞪向怀恪一眼,只见她立在强光中,不惊不乍,不慌不乱。
真是不同常人构造!梁爽在心里气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