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南京考古研究?
面对透明隔离间里的无字卷轴,身穿白色工作服的两位学者犯了难。年长的学者不停的书写着什么,而年轻的学者则翻看着考古日志寻找蛛丝马迹。
“老师,会不会是苏老师弄错了?出土时上面就没字?”年轻学者开口,他困惑的望着自己的老师。
老者摇摇头,“苏教授绝不会弄错。我和他三十多年的同事非常了解。他从不出错。”
“唉……那会不会是被氧化,字迹消失了?”
“不会。密封箱没有泄露气体的迹象,而且同在箱里的兵马俑就没事。上面的色彩依然很鲜艳。”老者摇头不赞同。
新出土的卷轴在打开几分钟之后,上面的字迹突然消失,实在是让人费解。在这所研究所里,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奇怪的事。就连从事考古工作四十多年的老教授也百思不得其解。而此时,唯一一个见过卷轴字迹的研究所首席考古学家苏秦教授家中却突发变故,独生女儿身染怪病晕迷不醒。
“要是苏老师在就好了。他或许能回忆起当时看到的东西。”年轻人托着下巴说着,样子很疲惫。
老者惋惜的叹着气,“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他。他女儿的情况不乐观,就连北京的专家也毫无办法,前两天才转院回深圳。就让他好好陪陪女儿吧。”
“不会吧!有那么糟?”年轻人露出震惊的表情。
“难说啊。不明原因的昏迷,什么仪器都查不出病因,连病危通知书都下了。”说到难过之处,他沉默了。
年轻人收回目光,看着隔离间里微微有些发黄的卷轴陷入沉思——
游泳难不了严岚。虽然身体属于北方人,但游泳的技巧没有遗忘。水道果然如董台所说,蜿蜒多岔路,而且毫无亮光。靠着董台熟门熟路的走法,在空气快要消耗殆尽之前成功的游到了出口。
一爬上岸,两人都累得直喘气。
董台晃晃手腕上断裂的锁链,“我给你带路,你帮我斩断锁链。我们现在两清了。”
似乎极力的想和她撇清关系,严岚只觉得好笑。她懒得与董台理论,面对陌生的环境还是保持着警惕。“好像还没有走出地道,这里只不过比刚才要宽敞些罢了。”
顶部比刚才的地道高了很多,很多大大小小的石钟乳,石壁上生长着不明的植物非常湿滑,有着很明显的喀斯特地貌。
“没想到董家还有这么个地道。”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
董台走上前,用力从石壁旁的柱子上拔下一盏灯,“这样就吓住了?那待会儿真的会吓死你。快走吧,我不想在这儿就被冻死。”他将长明灯高举照亮着前方的地道。
由他这么一说,严岚还真觉得有些冷。湿透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加上地下水冰凉的温度,若非她身体强健,定会感冒。
走过一个类似月门一样的洞口,眼前的景象便豁然大开。洞顶离地面至少有六七米高,如同一个大屋子。中间还有一个小亭子,四周围绕着水汽。恍然看过去,就像走入了仙境一般。
“就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反应。”董台点亮了四周的灯,洞内明亮了很多,“这边,我让你看看我就是董家三少爷的证明。”虽然不清楚严岚的身份,不过既然她能进入董府,就说明她不是个简单人物。况且自尊心很强的董台十分介意被人怀疑。
“是什么?”随他来到小亭子后面,“这是……”看上去像是一个祭祀用的牌坊,密密麻麻的摆着一堆灵位。
“我的名字在上面。”
“哪儿?这里有这么多……”严岚上前一步眯起眼睛仔细瞧。
董台气极,“我不是说灵牌,我还活着,怎么会有灵牌?我说的是帘子上的诗!”他跨上去,奋力的拉了一下挂在横梁上本就有些破旧的棉质挂毯。
严岚不好意思的笑笑,“你没说清楚,我当然会错意了。”她抬起头来看了看挂毯上绣着的诗词,不确定来自什么典籍,不过的确是看到了熟悉的字眼。“里面的秀,指的可就是董秀?”
他点点头,“董家世代都以此诗起名,只有男子方可进入家谱记录在册。传到我这里已经是第二十五代。”
严岚思索了一会儿,“你这般说来,我也没有什么怀疑的理由。姑且相信你便是。”
“无妨。”他跳下来,“等我出去了,可当面与那董老乌龟对质。到时候你铁定深信。”
“方才说的事,你可也敢作证明?”
“方才?哦,你说私藏官银之事?”
“正是。”这次冒险进来就是为了查这件事,不过严岚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遭遇。私藏官银可是重罪,有可能要治罪于全族。可是若是诬告,她会有更大的麻烦。
“还用我证明?这不是明摆着吗?”。董台绕过灵牌后方,从里面拖出一只大木箱子。看来还挺沉,只拖出一小段便累得不行。“他们自认为这儿隐蔽,所以箱子从不上锁。”嘭的一声打开木箱盖子,里面露出银晃晃的钱币。
“这是!”严岚忍不住上前,心情溢于言表。
他轻笑,“如何?你还可以细看。”拿起一枚钱币,翻出背面露出上面的刻印。“凡是官银,上面都有这个印。里面那箱还印着刘璋的名讳,也有天子的,还有先王的。不相信可以每个翻出来都看看。”
“此事董凌可知?”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哼,他才是匪首!怎么能不知?”董台愤愤的说道,“他不过是个弑父杀兄之辈,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尽享荣华。”
“弑父杀兄?这怎么说?”
“毒杀我祖父,陷害我父亲,残害我兄长,那董秀所作所为均出自董凌的挑唆。若非需要一个带路人,我怕是也要惨遭毒手。”董台叹着气。
严岚默不作声的扯下挂毯小心折叠好,“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董台奇怪她收藏那块破布,“当然知道,这后面的水潭通向山外瀑布低,水流会直接把人冲出外面的湖面自然可以与村庄联系。你拿它做什么?”
严岚月兑上的外衣将叠好的挂毯包在里面,然后系于腰侧,“当然是要为你做个证明了。”诸葛亮最看重证据,人证有了,当然也要有物证。
董台不太明白严岚的想法,不过对她月兑外衣的举动不满,一直絮叨个不停。若不是还要靠他带路,严岚真想直接将他打晕。
洞口外面的瀑布并不大,不过强大的水压还是会让人感到非常不适。难怪无法从洞口外面进入,亲身经历让她解开了这个谜。就算是游泳再厉害的人,恐怕也难以顶着水压游进去吧。
每隔一段时间来找董秀的神秘人,原来不过是个嗜赌如命的亲戚。偏偏董秀有些不能让仆人去办的事,都得靠那个人张罗。那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时不时来讹诈一笔钱。痛楚攥在别人手里也没办法,董秀只能让那人自己到密道里拿钱。
严岚很清楚,那个神秘人绝对是个关键人物,必须要抓。不过她和赵云都不适合,必须找一个最爱出鬼点子的人。于是,她想到了庞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