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何聊生之穿得不是时候 第二十五章 夫妇同车脸红缘何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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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前些天,少爷顾念您想娘家,特意和相府通了书信。今日少爷专程和您回娘家呢。我们要帮您要好好准备一番。”锦翠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来伺候秦宛珂洗漱。

听了锦翠的话,正把脸埋在盆中的秦宛珂,小嘴一张,差点把洗脸水喝进去几口。

“你说什么?”她猛地抬起脸,不顾脸上的水痕,抓住锦翠的肩使劲摇晃。

春喜赶紧递上帕子给她擦脸,也是脸上挂笑,“少夫人,我早说过少爷对您上心,今日少爷他特意陪您回娘家。不过,即便少爷对您好,也不需要如此激动吧?”春喜的脸上大有玩味的表情。

呸,呸,呸!谁激动是因为他对我好?现在去相爷家?我啥都不知道啊,一去不就露陷了。我现在,对那相爷家的人,也就只知道跟着绾绣嫁过来的锦翠一人。

而且,不说还好,一说就更气人,那个“肚子痒”,他是为了纳妾,给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正名,才要我回“娘家”,他对我可真好啊!她十分不满地在心里鄙夷他的行径。

“小姐,我们赶紧梳妆打扮吧,不然,误了时辰,就不好了。”锦翠不忍小姐被春喜打趣,赶紧转移话题,好言劝说。

“时辰?什么时辰?”秦宛珂很茫然,回娘家也讲求时辰?

“小姐,你不会忘记了吧?夫人在巳时前必要到佛堂念经奉佛,一待就是一两个时辰,才会出来。如果小姐一到府上就想见夫人,卯时未过就必须出发了。”锦翠有点焦急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不是忘了,是从来都不知道。锦翠啊,你口中的夫人,对秦绾绣来说,是血脉相连的母女,可,对我来说,是素未平生的陌生之人。别说情分,就连她的样貌,我都未曾见过啊。

哎,自己自从来了这古代,就开始慢慢跟着过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了。真真是闻鸡起舞,卯时一到就起床。也就是说,一大早5点钟,就起床穿衣洗漱。自己在现代,什么时候试过这么早起?5点睡倒是常有的事。

她在这侯府,也算是乐得清闲。本来,这古代的礼仪规范,儿女、媳妇都要给父母、公婆晨参暮省,以示孝道。

只是,她的情况有点特殊,一来,是进府就受伤在床休养,哪都去不了;二来,侯爷没有正夫人,侯爷的姨太太全不在尊亲之列。所以,嫡长子的媳妇,根本不需要向姨娘们问安;三来,就是相爷千金,连侯爷也避忌着几分,索性连她早晚一次的请安,都减省了。

想到这,有点郁闷。占了别人的身体,替人尽孝,也无可厚非。哎,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既然是回“娘家”,就算相府那边,发现我的言行不妥,也不会对我不利吧?

这一次,锦翠和春喜对她的妆容整理得很是迅速利落。这个高绾的发髻,在庄重大气中带着威仪,于威仪中又有点妩媚,妩媚中又透着端庄秀丽。

与月夕那日,自己头上如彩蝶翩飞的发髻完全不同,彼时那个,美丽得就如同一朵怒放的牡丹;此时这款,含蓄得彷佛含苞未放的雨后初荷。

发髻梳好后,簪金插银。今日的装饰,全是用贵金银,以及上等的翡翠玛瑙玉石制成。连那朵赶上拳头大小的牡丹,也是用金银薄片与翠绿逼人的大颗翡翠,拼嵌而成,很是精致华贵。金银妆点之后,并没有那种落俗的品位,反而增添了几分优雅高贵的气质。

本来有一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现在看来,人也是要靠金装的。她从铜鉴里细看,闪烁着真金白银特有光泽的首饰,不噤啧啧赞叹一番。

卯时未过,杜梓扬带着宛珂,两位大丫鬟,几个粗使丫头,数名杂役,外加几位车马夫,就从侯府启程了。

这一次,杜梓扬和宛珂同乘一大车,春喜锦翠两人一小车。马车夫坐在马车前头赶车,其余人员步行。

这样的安排,秦宛珂大为不悦,“夫君,你怎么不骑马?”

“你是真想我骑马呢,还是单纯,不想我和你同乘一车?”杜梓扬嘴角一弯,一语说中她的心思。

“呵呵,妾身不过是担心这马车太小,夫君身材高大,在马车里施展不开,受了委屈。”她陪着笑脸,却笑得极不自然,只好沉默不语。

“施展?你觉得我在这狭小的马车里,要施展什么?”杜梓扬一脸正经地反问。

晕,说错话了。这个杜梓扬,幸亏他是个自律修身的古板帅哥。要是一个现代男人,难免抓住这带彩的话头不放。孤男寡女在车上,能施展什么?

连她自己听他把这话说出来,都不免往歪里想。何况是那些一切话题都能往颜色上扯的无耻男呢?唉,自己的思想,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这么龌龊?

她以前所在的律师事务所,也不知是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在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法庭里压抑太久,一到闲暇,逮空就只论风月不谈正事。

她曾经和一个男搭档一起加班,大家到楼下吃晚饭,然后再乘电梯回23楼的事务所。那栋楼是一栋68层的高级办公写字楼,晚上加班的白领也不在少数,因此,在饭点这种高峰时期,常常要排队等侯电梯。

结果一个男的突然插队了,这插队倒没什么,可原本在他前面排着的美女白领不干了,大声责斥道:“你要插,就不要插我前面来,插到我后面去。”

这一声喊,激起了电梯里所有“狼”同志的共鸣,也包括自己那个男搭档。这些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重复几个关键字眼:“不要插前面,插后面”。重复几遍后,还连续有人在旁边起哄,婬笑怪笑的都有。

她当时也在电梯中,尽管她不是那个被人取笑的女人,可是,那种被侮辱、被侵犯的感觉,她是感同身受的。

想到此处,她的脸不自觉的红了,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火辣,赶紧撇开头,不理会杜梓扬的问话。

他看着她那张红粉菲菲的脸,甚觉新鲜,几乎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两颊上的变化,十分好奇,又有些担忧。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杜梓扬关切地问。

“你!”这算什么?挑衅还是调戏?猛地转过头,却对上了一双,闪着无比认真光芒的眼睛。心中的怒火马上消失无踪,结结巴巴地敷衍道:“没……没什么,只是有点闷。”

杜梓扬听了这话,忙在怀里取出一把折扇,“霍”地打开,轻轻地在她面前扇风。

那扇骨是用檀木制成的,扇到她脸上的风,都隐隐带着檀木的香气,以及,他衣袖拂过来的淡淡熏香气息。这股幽幽淡淡的味道,依稀可辨出,是兰花那高洁雅致的情调。

他这个举动,瞬间便让她怔住了,让她感觉这种气氛,有太多桃色粉色的杂质,使得她更加地脸红耳赤,呼吸不畅,心脏也无法控制地快了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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