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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我,怕疼—————————————————
大夫请来了,是相爷家的谋士、风水先生兼大夫易先生。用现代的话来解释,就是特助、秘书、投资顾问、风水顾问、兼私人医生的全能百事通。
多职于一身,在古代比比皆是,所谓能者多劳,反过来也适用,就是多劳为能者,因此,易先生在相府里也是很有地位的人物。他就像相爷府的一副常备膏药,哪里痛就往哪贴。
易先生一翻诊断之后,对等在一边显得十分焦急的杜梓扬说:“大小姐只是外感风寒,姑爷无需担忧,老夫开几服药,即可药到病除。”
大夫一边按着秦宛珂的脉门,一边微微点头,像是对她的身体状况,已经了然的样子,才胸有成竹地说出方才那番话。忽然,他又皱了下眉,继续说道:“不过,唔……尚伴有血气亏虚之症,要多加调理才是。”
看大夫的神情,似是疑惑不解,他半问半叹地说:“看大小姐的脉象,是不是近期受过外伤?唉……难,难啊。”
杜梓扬一听,就更急了,走上前去一把摁住大夫的肩,“先生不是说只是风寒,没甚大碍吗?难,难是什么意思。”
易先生有些惊愕地,看了杜梓扬一阵,随即眉舒眼笑,捋捋胡子,淡定地说道:“呵呵呵,姑爷无需急躁,听老夫把话说完。玥夫人托老夫帮大小姐把把脉,开些方子帮小姐调理好身体。”
他停了停,意味深长地说:“玥夫人想早日抱外孙啊。老夫只是叹,以大小姐现在的身体,如想受孕,相当困难啊。”
易先生见杜梓扬的脸色黯了黯,以为他对此事不悦,赶紧又补充说道:“不过,只要调理得好,一两年内,为杜家开枝散叶,不成问题啊。姑爷无需多虑。”
秦宛珂虚弱地躺下床上,她浑身都觉得酸痛无力,动都不想动一下,但她不困,何况大夫来诊脉了,她总不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就随随便便地睡死过去吧。万一就这样一睡就醒不来了,真是亏大了。
她无力地闭着眼,却集中精力在听大夫和杜梓扬的对话。当她知道自己只是外感风寒时,还是松了口气。“外感风寒”,不就是感冒么?还以为自己的身体怎么了,原来只是小病而已。
也难怪,她原来的身体好得很,从她记事开始,她基本就没得过什么病痛,磕磕碰碰的外伤反而多些。所以,平常人出现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发冷、呕吐等症状时,第一反应,都认为自己是感冒发烧了,但她连这种感觉都未曾体验过,怎么会往这个方向上想呢?
呵呵,原来自己感冒了。唉,这回算是体验过了。以往,她只看过母亲生病,感冒发烧,但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记不清了。
后来,又见过杜川旭得重感冒。但给她的印象,却不是虚弱,也不是疲惫,而是一种深深的感动。
那时,是个雪天。他开了车到事务所楼下来接自己下班,也许是等了很久,久得他在车里都睡着了。
然后,自己才从温暖的大厦里走出来。她依然清楚地记得,自己走到他的车窗前,透过玻璃,看到他靠在车座上,皱着眉,睡得很痛苦的样子时,自己心里刹那间那宛如被薄刃剜割般的疼痛。而她,却还不知道,他额上的温度,已经高得不正常了。
他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马上惊醒了。然后,非常高兴地走下车来,为她开车门,脸上一如既往地扬着温和的微笑,在冬夜里,也一如旭日般明媚温暖,如河川般孜孜润心。
直到他送她到了家门,在告别时的亲吻中,她才发现他的呼吸里,带着异常的高热,才知道,他皱眉入睡的真正缘由。泪水就这样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这个男人,总是让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怎么回事,竟在此时又想起了他?秦宛珂真恨自己,明明知道那个男人,其实没有那么纯粹,没那么专情,但自己,为何还对他念念不忘?现在想起来,眼睛又开始酸涩得想落泪。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变得很脆弱,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自己一贯的坚强,也许,不过是没有遇到可以脆弱的理由,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她又在心里自嘲起来。
但很快,秦宛珂在自己的世界里感伤的气氛就被打破了。
因为,她听到这个被称作易先生的老大夫,和杜梓扬说到什么血气亏损之类的,又说玥夫人想抱什么外孙来着,还说到什么开枝散叶,甚至还说到“受孕”。她越听越觉得悬乎,心里嘀咕,老先生啊,你能不能别给他灌输点有的没的啊。
易先生拍拍杜梓扬的肩,意味深长地说道:“呵呵,年轻人嘛,血气方刚,但近这几日内,房事是不宜了。姑爷就担待担待。”
秦宛珂听到这句,差点都要条件反射似地坐起身来,要不是她真的太虚弱无力,在旁边说话的那两人就会被她诈尸般的举动吓一大跳。
她心里月复诽道:您老说话还真够直接啊!我没睡过去啊,醒着呢。那个事本来就没有,你不说吧,就一直没有,你现在哪壶不开提哪壶,万一他听了你的话,反而又开始有那个心思了,怎么办啊?
她敢保证,如果刚才她嘴里有东西,保证全部喷出来,有水喷水,有饭喷饭啊!
她下意识地,努力睁开眼,偷偷去看杜梓扬的脸,发现他此时的脸色又青又白的,一会又转成了红的,可谓变化多端、变幻莫测。他嘴角僵硬地陪着笑,神情极为不自然,连脸部英俊的轮廓都有点变了形。
秦宛珂心里又不免浮出了笑意。帅哥啊帅哥,真可怜啊,对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无法下手,很不是滋味吧。不过,他表情中的懊恼,是什么缘故呢?她在幸灾乐祸的同时,又对他产生了些许同情。